“她……”
苏南歌不想法师分心,还是专心的将孩子救出比较好,所以他跟她撒了个谎。
“她没事儿,就是哭的厉害了,只要可可回来就好了。你一定要将可可安全的带回来。”
苏南歌挂了电话,就直接去了医院,在医院里看到了半天不见,就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的欧阳和月。
医院是她最不喜欢待的地方,可是却被医生强制困在医院里,她就像是个小孩,被困住不能够出门的小孩。
苏南歌的到来,并没有让她欢天喜地,而是看了苏南歌一眼,眼泪就忍不住往外涌。失去了可可,她甚至觉得都失去了对他的爱,他竟然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没有接她的电话。
“小月,不要难过了,法师说找到可可了。”
从进门到他来到她的床边,她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流着泪扭过了头,他知道她在生他的气,生气他不接她的电话。
“真的吗?孩子在哪儿,他还好不好?”
欧阳和月的眼眸中这才有了生气,她焦急的看着苏南歌,“他好不好?”
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那些可怕的画面,她很担心孩子会出事儿,毕竟丧尽天良的人太多了,任性扭曲的人太多了,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沿街乞讨的人,也不会有那么多残疾人在街上乞讨。
甚至她在那一刻痛恨那些乞讨者,如果没有人施舍,是不是就没有乞讨者了,如果真正需要救助的人,能够得到国家和政府的救助和帮助,又怎么会将手伸向个人。
“她已经去找他了,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了。”
苏南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她却推开了他的手,自己穿鞋,要去找孩子。
“我要去找可可,我必须要马上看到他。”欧阳和月撑着疲惫的身躯,红肿着一双桃子似的眼睛,真的可以说是狼狈不堪,她推开苏南歌的手就要出去。
因为哭的太厉害,她的头很疼,甚至引起了偏头疼,没挣扎几下头就疼的厉害。
苏南歌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床上,甚是无奈,“我知道你在埋怨我,我也很着急。现在是孩子已经找到了,法师会安全将可可带回来的。你能听我解释一下吗?”
“不想听。”
欧阳和月很委屈,她越是爱他,越是在最需要的时候想要找到他,他不在,竟然连电话都打不通,找不到人,这让她觉得很受伤,内心的脆弱真是不堪一击。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苏南歌的依赖那么严重,现在才发现。
“我错了,我以后不管做什么事儿都要事先和你报备。不管做什么,在哪里,都要时刻能够接到你的电话,保持和你的联络,让你随时都可以找到我。”
他将欧阳和月抱在怀里,那一刻欧阳和月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很想要推开他,她不想这么快就原谅他,因为他不知道,不能够体会,在她惶恐无助的时候,找不到他的那种感受。
那是一种近乎于绝望的感觉。
可是她已经哭的累了,没有力气折腾了,就顺着势,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来。
估计自己也是个用耳朵谈恋爱的人,要不然怎么听了几句好话就心软了呢。
不要说自己内心多爱,孩子都有了,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的那种风花雪月的爱,更多的是亲情吧。
“你不要生我气,可可回来了,你可以和可可一起惩罚我,让我每天给他洗澡都可以。我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怨言的。”
苏南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知道她还记不得记得,他和她曾经争论过,谁要负责为可可洗澡。因为小孩子特别的调皮,又不懂事,还特娇贵,洗澡的时候总是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水给他灌进眼睛里鼻子里,所以,苏南歌怕给小孩子洗澡,怕都怕死了。
他曾经说过,不管让他做什么,只要不给孩子洗澡,哪怕是每天给她洗脚他都愿意。
现在知道孩子的重要了吧,知道失去他是什么样的感觉了,愿意每天给他洗澡了。
岂止是苏南歌觉悟了,欧阳和月也是一直埋怨自己,如果孩子在自己的身边,就不会出现这种意外,等孩子回来,她再也不会允许他离开自己了。
法师来到了那个城中村,令她奇怪的是,这附近布控的警察,竟然没有人发现嫌疑人从这里出去,她却在这附近找不到人了。
总是觉得,这附近有东西,有磁场屏蔽了她的法力。
如果说是以前的时候,有人能够屏蔽她的法力,那肯定是跟她一样的人,可是现在她确定,世界上和她一样有这样能力的人不多了,就算是有,也不会有人会在这样下三滥的事情上,动用手段,真的是不值得。
毕竟像她们这样的人,活过了千年万年的,不是一方的霸主,也是土财主了,谁会在意着点儿小钱,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去偷人家的孩子。
只是现在科技发达,很难说,有人用古代的术士手法加现代的科技,屏蔽干扰了她的法力。
她在杨梅的住处徘徊了几圈儿,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也没有看到警察给她照片的犯罪嫌疑人。
这里的房子都是老房子,还没有拆迁,好多条粗细不同的电线,相互交叉,缠绕着,横在这些老房子之间。
看起来这些线,更像是将这一片房子,罩起来了,原本天空就那么大,加上这些线的遮挡,这个地方真是有些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