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晓米与胥晋阳进入了一段诡异的冷战,咳咳,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那晓米总是克意避着胥晋阳,而胥晋阳就在一旁用黑幽幽的眼神刷新自己的存在感。
“你到底在逃避什么!”傲骄的男人终于不能忍受这样的相处模式,这天离过年还有两天,胥晋阳一把拽住还想溜回房间的那晓米,拖着不情不愿的她坐在了餐桌前。
桌子上,都是她爱吃的,那晓米只觉得眼睛酸酸的想哭,心情却又异常烦躁,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她在理不清自己的想法时,就想逃避!
这样想着,那晓米的眼泪就禁不住的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开始还是无声,后来就开始无赖的呜呜起来:“要你管,我逃避我的,关你屁事啊,你少在那装好人,你给我放血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的心死黑死黑的……”
胥晋阳浑身僵硬,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早在那晓米眼里情绪不对的时候,胥晋阳就后悔刚刚自己语气冲了些,正想着说些别的缓和一下,哪想那晓米就这样掉起了金豆子,还说他的心死黑死黑的,胥晋阳这个冤枉啊!
但是,也不能真任由她这么哭吧,看着那一颗颗的金豆子,他的心居然也跟着一剜一剜的痛。
胥晋阳紧绷着脸慢慢挪到那晓米身边,而后,张开双臂一把搂住了她,学着别人哄孩子的样子,僵着胳膊慢慢拍抚那晓米。
开始时那晓米还挣扎了两下,后来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就破罐子破摔的任由胥晋阳抱着,还坏心眼的把鼻涕眼泪啥的统统蹭在某人干净的衬衫上。
唉,人的这个情绪吧,发泄是瞬间的事,收回其实也就那一秒钟而已,等那晓米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嗓子也再嚎不出一声的时候。她尴尬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双手紧紧搂抱住了胥晋阳的腰,再闻着对方身上独特的清冽味道。真有种“温香满怀”的赶脚啊。
那晓米秉着既然已经占了便宜,再多占点应该也没啥的想法,手贱的掐了一把某人的腰,唔,有料!
“你在干什么……”头上突然传来胥晋阳微微暗哑的声音。
那晓米囧了囧。尽量用平常的语气回道:“手麻了,做做运动……”
“……”胥晋阳。
一连数天的冷战到此结束,心情瞬间回暖的那晓米美美的吃了一顿大餐,还和胥晋阳聊了一晚上的话,都是关于胥家的。
那晓米这才知道,她那位毫无存在感的姥姥居然是现任胥家家主胥达山同母异父的妹妹,瞬间点燃了那晓米八卦豪门恩怨的兴趣,可惜,胥晋阳可没长着一张会说书的嘴,干巴巴的几句话就盖了过去。
“……就这些?”那晓米不甘心的追问。
胥晋阳嗯了一声就没有下音了。那晓米嘟囔了两句后,眼睛一转悠又转悠到了胥晋阳身上。
那晓米咳咳了两声道:“既然那个没什么好说的,你说说你自己吧。”
胥晋阳却勾着诡异的嘴角道:“我听说,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的时候,离表白也不远了,你是不是要对我表白啊?”
“……”那晓米投降秒遁。
第二天,那晓米和胥晋阳两人进进出出的折腾了好几回,总算办完了年货,望着堆了一墙角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那晓米倍儿有成就感。这才叫过年呢。
再一扭头看胥晋阳,那晓米直接笑喷了,无它,今天这几趟折腾。胥晋阳可是主要劳动力,这往日里傲娇的贵公子一下子变身包身工,就算再穿一身的名牌,也挡不住非常凌乱的赶脚哇!
那晓米耸耸鼻子,唔,还有一身男人特有的汗水味儿……
见到那晓米笑的那叫一个畅快。胥晋阳无语的扯扯嘴角,他当然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本来按照他的意思是要叫自己手下直接把东西准备好送过来的,但那晓米偏不啊,说那样就一点儿过年的意思都没有了,非要拉着他一起去买。
逛商场也就算了,结果,当他一身洁白的名牌出现在菜市场的刹那,嗖嗖嗖,万眼齐发,那时候的他,活像个移动标杆!
这要是搁在以前,他早撂挑子走人外加一顿胖揍,可是,当他目光放在笑的一脸灿烂的小女人身上时,心瞬间满足了。
算了,古有彩衣娱亲,今有衣衫凌乱逗小女人……
之后两人一通收拾清爽后,那晓米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犹疑的问道:“你真打算在这过年啊,胥家呢?还有秦姨呢?”
那晓米想的是,大家族过年的时候,应该是最讲究人全不全了。
胥晋阳却想也不想道:“以往我都没在胥家过年,至于秦姨,她自由去处。”
这样的说法很怪异,那晓米虽然奇怪,但见胥晋阳一副不想深说的样子,就没再缠着问,人嘛,总要有点儿私密空间的。
那晓米抛开了这个话题,很快又进入了洗洗涮涮,贴贴剪剪的忙碌中,还特意询问了下胥大厨明天打算吃什么馅的饺子后,把东西都提前拿出放在厨房备上。
说来,如果算上上辈子的话,自姥爷死后,那晓米都有三年没有好好过年了,别人家过年是全家团圆,她却是形单影只,那时候,过年就跟没过年一样,平时怎样还怎样,哪想今年啊,抛开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她真的很开心!
而这一切的变化,完全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他,那晓米目光柔柔的看向正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忙乎的男人,嘴角止不住的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