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听了异常沉默,完全没有要去的意思,这反映太怪异了,那晓米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再联想到昨天中年男人悄声要水沫子的事,那晓米暗暗嘀咕:“这女人说要鉴定的珠宝,总不会都是昨天那个中年男人给买的吧?不会吧……”
年轻女人踌躇了一下,却仍是不死心的道:“其实也不是别的珠宝,全是翡翠,也不是非得叫你家老板出来,你不就是卖翡翠的吗?这翡翠的真假,你总能分辨的出来吧?”
说着,完全不顾那晓米作何反应,硬是从小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组合式首饰盒子,塞到了那晓米眼皮子底下,扣下暗扣,哗啦的一下子折叠出四层独立小抽屉来,每一层都珍重的收藏着一件晶莹剔透的“翡翠”。
那晓米眼皮子不受控制的一阵乱跳。
更可恶的是,她还不受控的用灵气之眼扫了一下。
贼辣辣的老天爷!这女人的事绝对不能沾!
那晓米借着撩头发的瞬间,迅速揉了几下仍在跳动的眼皮子,扯着公式化的微笑,一脸淡定道:“这位女士,您可别为难我了,我就一站柜台的,哪懂那么多啊。”
见年轻女人兀自不信,那晓米赶紧指着门口风铃下特意吊着的一张木牌忽悠道:“不信您往那上看,‘明码实价,概不讲价’,我们这的货都是明码标价,而我只要把每只货品的特性质地之类的记下,讲给想买的顾客就成了,至于您说的鉴定真假,哈!就是您相信我我也不相信自己啊,不信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这店昨天才开的张,我也是昨天才上的岗!”
半真半假一通说,年轻女人果然泄了气!
那晓米再接再厉:“要我说,您还是得去专业场所鉴定才是。那都是专家!”
不想,这话一说完,泄了气的年轻女人却突然情绪起伏起来,尖声咒骂道:“呸!你少给我提那些专家。什么专家,尽是往死了搂钱却不办实事的渣!还不如一个摆地摊的看得准,嘴里说着都是真的,一旦要他们给出个鉴定书就推三阻四的,追的紧了就连人影都见不到!我呸!”
这么发泄了一通。年轻女人似是也想通了,懒得再在这浪费时间,快手快脚的收拾好东西,摔门往斜对面走去。
那晓米小心翼翼的放下挡在脸前面的杂志,这是刚刚用来挡年轻女人吐沫腥子的。
那晓米从玻璃窗望去,年轻女人已经迈进了对面一家叫玉石之缘的店面。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那晓米又愣愣的看了对面好一会儿,都没见那年轻女人再出来,心下不禁嘀咕,难不成。这家店面真给鉴上了?
可是,这不明摆着是一件大’麻烦啊,那晓米虽然与对面那家不太熟悉,但她记得这家也是开了好些年的老店了,这家老板不会连这点儿脑子都没长吧,这一个弄不好,不当会摊上什么事呢!
没听那年轻女人自己都说,她去市里的专家那鉴定,人家给鉴定了是真的,但却老推卸的不给出具鉴定书。明晃晃的这里面有猫腻嘛,还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中年男人从中搞的鬼,人家居然能把鬼搞到专家那,显见是个人物啊。所以这事才不好掺乎。
最最关键的是,她那四件“翡翠”,全是假的好不好!
呃,想到这个,那晓米眼皮子再次止不住的乱跳。
“啧啧,真是可怜啊。居然全是假的,葡萄石制的珠串,水沫子制的贵妃镯,绿玉髓制的水滴吊坠,还有南非玉制的耳饰,哈,真不知道是巧合呢,还是故意的,居然四种主要造假用的品种,一样一个,全齐了,这也太讽刺了吧!”
那晓米越琢磨越觉得恶心,干脆归置好东西,叫上歪脖,关门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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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日上三竿,那晓米才晃悠悠的开门营业,和歪脖无语对视良久,那晓米烦躁的再次登录那家招聘网站翻看,她就纳闷了,怎么好几天了,愣是没人过来应聘呢?
看着空空的简历投递箱,那晓米想了想,改动了一些待遇和要求,打算在等等看。
刚刚关闭了网站,外面就传来一阵吵闹,那晓米扒着玻璃窗向外望去。
嚯!什么阵仗?原配对战小三?肥婆对战小白花?大苦主对战小苦主?
关键的是,那被人家扒的精光,还被扯着头发往前拖的女人,不就是前两天来她店里非要做珠宝鉴定的年轻女人?
啧啧,身材还挺有料……
那晓米一边捂脸默念非礼勿视,一边露着指缝,不错眼的盯着外面情势发展,看这两人的架势,是要往斜对面的玉石之缘去啊。
果然,就见那肥婆把不停尖叫扑腾的年轻女人拖到玉石之缘门口后,居然从兜里拿出了一副手铐,一把把年轻女人拷在了防盗卷帘门上,然后就是又骂又叫的拍砸玉石之缘的大门,看来是玉石之缘的人见势不好,先一步从里把门关上了。
不过,愤怒中的人可是没有理智的,就见那肥婆瞪红了眼珠子四处一瞅,蹬蹬蹬的颠着满身的肥肉跑到十几米远处,一把推开想要阻拦的摊主,抱起一块儿地摊上的毛料,扭身就冲回了门口,啪嚓一下砸了过去。
人群中一阵虚惊,玻璃没碎,看来也是特意装的扛砸玻璃。
肥婆见一下没砸开,破口大骂几句后,再次拾起毛料,又砸了过去,如此反复好几下,再扛砸的玻璃也扛不住啊,在那块儿毛料再次砸过去之后,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的玻璃颗粒,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