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当、刘贵、王为三人离开主帐回到山神庙的营地后,徐当问王为:“三弟,咱还有多少棉衣?”
“寨中原来的兄弟人手一件棉衣,新加入的我就不太清楚了。”王为说道。
“这样吧,三弟你下去清点一下弟兄们的棉衣。对了,把棉被也清点一下。”
“好。”王为应道。
“二弟,你去挑选一些靠得住的兄弟。”
“是,大哥。”
刘贵、王为二人走后,徐当轻叹了一口气。说心里话,徐当心里也不知道自己的办法有没有用,在辽东时,有些后金士兵就是穿棉甲来抵挡明军的火器。
郑家堡上,郑家所有的家丁都被拉了出来。郑屠把火器部队安排在一些关键的地方,至于虎蹲炮,郑屠暂时不准备用,毕竟炮弹只有五发。
此时陈华清也从山寨的一些人谈话里知道奢军败于郑家的火器,并且军心很不稳定。“看来,奢军是暂时失去战斗力了,就是不知道徐当有什么办法破郑家的火器。”陈华清暗想。
“大人,王为来了。”旁边有名亲兵提醒道。
“噢,我知道了。”
陈华清出了营帐,见王为向自己这边走来。
王为见陈华清出来了,笑道:“华清,我找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你知道火器吗?”
陈华清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计划,怎么可能会出主意,直接装傻道:“火器?是什么东西?我没听说过。”
王为一听这话,脸色阴沉:“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
“哼,无知。”王为直接扭头就走,他来是想问陈华清能有什么办法克制火器,但没想到陈华清不知道,那只能说明陈华清是一个眼界狭窄之人,他以前高看陈华清了。
陈华清看着王为离开后,对旁边的亲兵说道:“都准备准备,今晚跑路。”
郑家,郑卫来到前院,和郑管家商量怎么打退这股土匪。郑管家的意思很简单,把土匪打怕他们自然就退了,可郑卫不这么想,他最希望的是白杆兵能赶来,让白杆兵和土匪拼去,郑家保存实力,若再和今天这样打下去,郑家的家丁多半会被打光,到时郑家靠什么镇压那些佃户。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一点白杆兵的影,难道白杆兵缺粮真的那么严重,郑卫心里犯愁。
正当郑卫想得出神,外面走进一个家丁,向郑卫和郑管家禀道:“老爷、管家,地牢里的那个人说想见老爷一面。”
“他见我干什么?难道还想找我报仇?”郑卫此刻很不爽。
“老爷,我也不清楚,但那人说您一定会去见他的,小的怕他可能真的有事找老爷,不敢耽误。”
“屁,你被那小兔崽子诓了。算了,我就去看看他有什么把戏。”
“老爷,小心。”郑管家劝道。
“我知道。哼,明年的今天就是那小子的忌日,老爷我很不爽啊。”郑卫说完便和那家丁去了地牢。
郑家的地牢阴暗潮湿,有些地方还时不时的有老鼠窜过。郑卫进入地牢后,被扑面而来的霉味呛到了,咳嗽了几声后道:“这鬼地方,以后再也不来了。”
“老爷,这边。”
郑卫和家丁来到一处牢房,里面躺着一名男子,看面相很年轻。家丁打开牢门,捏着鼻子走了进去。而郑卫就不进去了,没办法,牢房里关着的那人浑身散发着一股酸臭味,缩在角落的木桶放着人类的排泄物,木桶边缘甚至能看到淡黄色的痕迹。各种臭味混杂在一起,那味道,你懂的。
家丁进入牢房后,强忍着异味把那男子踢醒,喊道:“你不是要见老爷吗?老爷来了。”说完便闪出牢房。
那男子睁开了眼,吃力地爬到牢门边,看到郑卫,讽刺道:“你手下的人也够笨了,一句话便把你引来了。怎么样,这儿的味道还好闻吧。咳咳。”
郑卫看着趴在地上的男子,冷笑着回道:“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思,难道还能为你姐姐报仇不成?”
“呵呵,我烂命一条,死就死了。”那人自嘲道,又抬起头盯着郑卫说道:“不过,你也活不长了。”
郑卫哈哈笑道:“可笑,能杀我郑卫的人有谁?”
那人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一眼郑卫,一句话都没说。
郑卫大怒,不顾牢房里的臭味,进去狠狠踢了那人两脚,踢完还不解气,对旁边的家丁恨声说道:“把他拖出去活活喂狗,让他死也死得不轻松。”
那家丁顿时就苦了脸,自己多什么嘴去和郑卫禀报,苦差事又落到自己身上了。幸亏地牢里很黑,郑卫没有看到家丁的脸色,不然肯定会迁怒于家丁。
郑卫走后,家丁皱着眉头走进牢房,抓起那男子的脚,开始往外拖。拖了一路后,来到郑家的狗房。
郑家狗房前有两家丁守着。那家丁把男子扔到门口,气喘吁吁地说道:“开门吧,老爷要把这人喂狗。”
两守门家丁把门打开,其中一名家丁对那家丁说道:“老哥,狗房有个规矩,谁送来的人谁把人送上路。”
“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老哥,你没听过的事多着呢,还是赶紧把人拖进去吧。”另一名家丁说道。
那家丁没法,边拖人边暗骂:“什么破规矩?一破家丁也知道讲规矩了,奶奶的。”他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待那家丁把人拖进狗房后,两守门家丁把门关上。狗房不小,约有十几平米大。狗房正中是一个大坑,有四五米深。
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