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顿然怒视绮筝,冷笑了声:“好啊,傅绮筝又是你,你到真是神通广大,身在宫里都能到家里搬救兵。”
绮筝不知所措地看着傅祺,傅祺看了绮筝一眼,回过头去沉眼道:“太后,此事不关嫔主的事。”
“哦?不关她的事,你倒是说说那关谁的事。”太后走到殿前坐下,冷冷的目光扫视着众人。
“母后,儿臣与傅大人在宫外相识,傅大人……。”嘉懿忙解释道。
太后缓缓开口:“嘉懿,哀家让你回话了吗,哀家问的是傅家大少爷,宫外相识,说得真好,可还有私定终身之类的说法?”
元帝看了一眼嘉懿,想了片刻,道:“回母后,朕其实早已知晓,已经答应嘉懿给二人赐婚,试问嘉懿先前已有婚约,岂可嫁去金国和亲。”
元帝此话一出,绮筝惊讶地看着他,亦不知是喜是忧,又看了看嘉懿和傅祺,见二人相识一笑,绮筝舒了口气,方才沉下眸子。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皇上怎从未跟哀家提起。”太后疑道。
“儿臣,儿臣只是认为以前说为时过早,只是现在不得不说。”元帝道。
太后淡然一笑:“是吗,不过真是不巧,哀家已经答应了鸾惜,将她的妹妹许给傅家少爷,或许就是位傅大人。”又侧眼向内殿喊道:“鸾惜,你出来。”
夏鸾惜从内殿走了出来,看着众人盈盈一福:“奴婢参见太后,参见皇上、诸位大人。”
“免礼吧,你告诉她们,哀家刚刚说的是否属实。”太后看着夏鸾惜,笑说道。
夏鸾惜微微颔首,看向众人:“太后娘娘说的的确如此,太后娘娘已经恩准将奴婢的妹妹鸾忆许给傅祺少爷,奴婢前两天正是回家去与爹娘还有妹妹商量此事。”
“太后娘娘,自古嫁娶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夏大人和夏夫人是应了,可如果父和家慈对此事一概不知,岂能算有了婚约。”绮筝忙说。
“母后,傅婉仪说得是,敢问母后,傅任贤可知道此事?”元帝问道。
“哀家正欲派人说亲去,不过好歹哀家是说在皇上前面,那到底是皇上说的算,还是哀家说的算。”太后笑问,想了想,复道:“不过哀家的主意易变,皇上不如留下来跟哀家商讨商讨,到底是听从皇上的赐婚,还是哀家的指婚。”
“好,儿臣就留在这儿与母后商讨。”元帝道,又看了看众人,言:“你们先去乾宁宫等朕。”
“行了,斐珩煜留下,其他的都退下吧。”太后淡淡道。
众人行了礼,走出慈晔宫。
一行人走在甬道内,晴初和兰儿扶着绮筝走到傅祺身旁,绮筝蹙眉问道:“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去了,还有你的精兵是哪儿来的。”
傅祺看了看身旁的嘉懿,示意她先走,待前面的人渐渐走远,只留下绮筝和他在最后时,才缓缓说道:“爹回来抱怨说你不懂事不顾自己的安危非要救嘉懿,而恰好前几日我在街上遇到了嘉懿,当时我并不知她是公主,直到第二次见面,她的腰牌掉了被我捡到,我才知,她是嘉懿公主,听到太后要送公主去和亲,我就不顾一切地跑去向裕亲王借了兵追赶嘉懿。”
“是啊主子,那日公主进了宫门发现自己的腰牌不见了,硬要回去找,这才暴露了身份被太后抓去。”晴初道。
绮筝沉下眸子,淡淡道:“哥,你真的喜欢嘉懿公主么?”
傅祺没有说话,许久之后点了一下头。
绮筝莞尔一笑:“那就好,我还真怕你是因为我才去救嘉懿,还差点被皇上乱点鸳鸯谱,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倒是应该说说你,妹妹,你在宫里过得怎么样?娘时时刻刻都念着你,生怕你出了差错,惹祸上身。”傅祺道。
“我还好,就是昨日淋了雨受了风寒,不碍事,过几日就好了,哥,让娘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绮筝笑说道。
傅祺点了点头。二人缓缓走入乾宁宫,嘉懿,嘉影,祁桓翊早已站在殿内,看着二人进来。嘉懿的眼泪顿然涌出,快步跑过来抱住绮筝,涕道:“姐姐,李公公和祁将军都告诉我了,是姐姐一直在设法帮我,求遍了所有能求的人,姐姐的风寒也是为我在雨中跪见皇上染上的,姐姐,你叫我怎么能心安。”
绮筝轻拍了拍嘉懿的肩,放开嘉懿,拿出手绢拭去嘉懿眼角的泪,笑了笑:“傻丫头,我没什么,只是一点风寒而已,你不也是为了救我和嘉影公主才去和亲的吗?若是你不答应太后,我都不知道会被太后罚成什么样,恐怕比染风寒要严重得多。”
“绮筝姐姐,谢谢你舍命救嘉懿,以前是我对不起你,老是捉弄你,对不起,不过你放心,有的事我会向皇上解释的,我这就去慈晔宫门口等皇兄,等他一出来就告诉他。”嘉影站在一旁说道,言罢,脚步匆匆地出了殿去。
绮筝看着嘉影的背影,回过眸子看着嘉懿,不解的问道:“嘉影公主这是?”
“让姐姐去吧,皇兄仅靠我昨晚临行相劝,未必能完全知道姐姐的好,得让皇兄知道一些事实才是。”嘉懿莞尔道。“劝皇上?嘉懿你劝皇上什么了?”绮筝忙问道,元帝今晨一反常态地来昭瑄殿,已然让绮筝疑惑不已,由此猜想一定与嘉懿有关。
嘉懿拉着绮筝走到殿旁坐下,低眉,浅浅一笑,凑到绮筝耳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