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一时间不能相信。

余之归笑笑,道:“机缘不过如此,望慕师不失初心,依然如昨。”

慕斯年登时如拨云见日:“……正是,多谢。”

两句话的功夫,见裘姨一脸惊恐,被谢鸿云拦腰抱住跑过来。

谢鸿云将人放下,催促道:“快、快说办法!”

余之归问:“热水呢?”

“我马上去烧!”

余之归便请裘姨进了屋。

屋门一关,没过多久里面传出茶碗摔碎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女子惊叫!

谢鸿云十万火急奔来,一脚踹门而入——便似踹在铁板一般:“琬琬!琬琬!你怎么了!你——”

余之归开门吩咐:“把热水抬来。”

“琬琬没事吧?”

“她睡了,四个时辰以后再来看她。”

“那刚才尖叫……”

“是裘姨吓着了。现在也没事——去吧,屋里等着用呢。”

见谢鸿云急匆匆跑开,余之归向慕斯年拱了拱手,打听了那两名还俗修士下落后,飘然而去。

至于谢鸿云怎么等了四个时辰,怎么被单琬一脚踹了屁股,怎么喜极而泣;单琬怎么兴奋喜悦,怎么重返军营,怎么镇守边关;两国又怎么握手言和……这些便不在余之归思量之内了。

他第二站,去寻那两名还俗的阵法师——打听南仙界修真之事。

而他浑然不知南仙界的修士们,也在隐晦打听他的下落。

……

“师叔?这个时候召唤我俩,不知何事?”

“十年前,你们俩可记得在葬龙山脉,封吕两国战场发生过什么?”元婴期黄衣修士发问。

“师叔……我等愚钝,还请师叔示下。”

“你们对驭兽师,知道多少?”元婴修士又问。

“驭兽师?余之归!”两名黄衣修士顿时咬牙切齿,“他毁了我们的法器!”

“有此事?我怎么没听说过。”元婴修士原本想到的是,曾经遇上一个乘坐银翼雪虎的驭兽师。

圆脸的黄衣修士发现自己说漏嘴,一脸戚戚。

“你们真的见过余之归?”

“……是的。”

“他什么修为?”

“当初是元婴期。”

“最后一次见他,在哪里?还有谁知道?事无巨细,统统说出来。”

“是!十年前……”两名黄衣修士不知师叔意思,便将事情经过避重就轻讲述一遍。

“他自称余之归?”

“正是。”

“是驭兽师?”

“我二人亲身领教。”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个……到不清楚了。”

“找,找和他接触过的人,不是还有两个筑基期阵法师么?既然他们相助封国,赶紧去找!”

“他俩已经投身俗世……”

“俗世人更多,速速打听!”

那两位筑基期阵法师并没有在前线呆很久。

自从受伤后,他俩深知战场无儿戏,将之前的狂妄自大收敛许多,呆了一年后便离开泰邺,在封国朝堂挂了个闲职,每日帮君王炼炼丹,看看天象之类。

这一日正在丹房,忽然有小道童跑来说旧友拜谒,两人起先不知是谁——毕竟冒充旧友的凡人太多,随即小道童身后显露余之归身形,他两人才大喜过望。

一见余之归的修为,更着力奉承。香茶鲜果捧了满满一案,又跪下感谢救命之恩。

余之归点头请他俩起来,几人闲谈了几句,将话头引到南仙界修士身上。

他们随意聊着,一聊便是一昼夜。

当年被击退的黄衣修士,在泰邺城问过军士后,驾着羽扇,也向着丹阳城而来。

金丹修士法器虽然不如元婴老祖那般迅速,但也疾如闪电,千万里路程花不了多长时间。

一昼夜,足矣。


状态提示:第146章 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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