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又脏又乱又小,可承受不了陛下的龙体。”

她急巴巴地跑到萧翊时身旁,想要把萧翊时请出去,只可惜那酒劲还没过去,腿一软便朝着萧翊时扑了过去。

萧翊时强忍着没有伸手去扶,眼看着她扑进了自己的怀里,一股果子酒的清香扑面而来,夹杂着几丝熟悉的体香,萧翊时的身子有些发热。

乔梓的手在他的胸口胡乱抓了两把,这才站稳了身子,涨红了脸连声赔罪。

萧翊时恨不得她的手在身上多停留一会儿,只是脸上却依然淡然自若:“好了,马德说你想喝果子酒,朕替你带了点过来,还有下酒的小菜。”

“奴才不敢……其实奴才不饿……”

萧翊时理也没理她,只是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木桌上,一一打开,又将小瓷瓶放进了她手里。

乔梓眼中一阵发热,喃喃地道:“陛下,你对我真好。”

萧翊时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淡淡地道:“你知道就好,人心都是肉长的,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哪天你做了对不起朕的事情,就自己把脖子洗干净了让朕铡了吧。”

乔梓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她岂止是要做对不起萧翊时的事情,她是要杀了这个男人要了他的命啊!如果时间能够重来,她宁愿自己还是秀锦宫的那个从来没有得过帝宠的小太监!

她的双眼通红,打开瓶子咕嘟嘟又喝了好几口果子酒,掩饰着笑道:“陛下,这酒真好喝。”

“慢点,别醉了。”萧翊时皱着眉头道。

乔梓踉跄了两步,坐在了桌子旁,拿筷子随手夹了两片藕片,她原本就有几分薄醉,这几口下去顿时浑身发热,不由得拉了拉衣领。

“陛下,你给我说说以前你在北地的事好吗?”她小声道,“除了收服伯纳族,还有其他有意思的事情吗?”

“怎么忽然想起听这些了?”萧翊时有点纳闷。

乔梓的目光有些发直,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陛陛下的事情……奴才都想知知道……就说说那会儿陛下……剿剿匪……的事……”

萧翊时的神情一僵:“这有什么好听的,朕和你说那会儿和大梁对峙的趣事吧。”

乔梓的口中苦涩,胡乱点了点头,萧翊时说起故事来言简意赅,并没有乔梓那种绘声绘色的劲儿,也没有容昱墨和顾青衣那种抑扬顿挫的功底,没几句就把他口中所谓的趣事说完了。

乔梓闷声问:“这就完了?那会儿你们不是没多少人了,要是大梁军真的杀过来了,你们就不怕吗?”

萧翊时想了想道:“大丈夫马革裹尸,为国守门,宁死不退,更何况朕心里有底。”

“有什么底?”乔梓试探道。

萧翊时笑了笑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父皇和皇兄要打压我,我岂有坐以待毙之理,当时的北甲军只是明里奉命裁撤了而已。”

乔梓呆了片刻,忽然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得好,陛下真是不世出之英才!”

“你笑得这么开心干什么?”萧翊时奇了,抬手就去捏她的脸。

乔梓一巴掌把他的手打飞了:“走走开……动手动脚干……干什么……捏一下十两银子……”

萧翊时失笑,这家伙看起来是醉得差不多了,居然敢这样和他说话。

“捏一下一百两行不行?”他逗道。

乔梓捂住了脸凛然道:“不行……十比一多……我又没喝醉……”

这样的乔梓很是好玩,萧翊时正想再逗上几句,那微微敞开的领口忽然落入了他的眼里,他不由得一怔:乔梓应当是去年净身入宫,为什么她的脖子上没有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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