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陪顾衍喝了一顿,顾衍兴致很高,面带红光,仿佛有极好的事降临在他身上一般,捏着酒杯傻笑着。
“嘿嘿,嘿嘿嘿。”
萧阳垂下眼睑,着实被岳父幸福的模样刺激得不轻,不就是娘娘给岳父一个好脸?小暖对他才叫好呢。
“你不懂,不懂啊。”顾衍醉醺醺的拍着女婿肩膀,醉眼朦胧,萧阳亲自搀扶他s向外走,“我同你不一样,小暖也不似她……”
哐当,顾衍头一歪直接靠在女婿身上,醉倒了!
萧阳命人把平郡王安全仔细的送回去,岳父大人又喝多了,肯定少不了被姜太夫人一顿教训。
那位老太太在宫中也是有眼线的。
夹在姜太夫人和娘娘中间,岳父还真是独一无二,一般人绝对受不了。
萧阳目送马车离去,转身进侯府,听到有人说话,“燕王,燕王。”回头一看,越王被一众侍卫簇拥着,他金冠华服,龙骧虎步,双眸炯炯有神,两鬓的白发凸显他成熟稳重,看起来越王年轻不少。
萧越帮出去后,越王再不能以商量婚事为由去静北侯,以前他还能偶尔见萧阳一面,同他说上几句。
越王已经有一段日没见过萧阳了,虽然萧阳也是上朝,但他们所站的位置不一样,越王只能见到萧阳挺拔厚重的背影。
下朝后,萧阳总是很快离开,楚帝单独私下召见,只要越王在,萧阳一定不到,官场上已经隐隐有传言,两王不相见,所指得就是燕王和越王。
越是见不到,萧阳越是对他不理不睬,越王越是压抑自己的冲动,时常路过静北侯府,只期望能见他一面。
听闻今日顾衍去见女婿,越王撇下需要处理的公务,骑马飞奔过来,谁都知道萧阳孝顺,每次顾衍到访,他一定会把岳父送到侯府的门口。
萧阳对顾衍的好,让越王很是吃味。
只是被萧阳目光冷淡的扫过,越王都有些把持不住,“本王同你有事商量。”
萧阳背对越王,冷漠道:“我不觉得同越王有说话的必要,国事上,你我镇方向对,道不同不相为谋,私事上,我早说过萧越的婚事我不过问。”
“且等一等。”
眼见萧阳即将进入侯府,越王翻身下马,高声道:“关于蛮族,蛮族的事……还有先帝皇子……萧阳,你不想知道?”
萧家以抗蛮崛起,同蛮族结下血海深仇,自然对蛮族的消息最是在意。
何况越王还有撒手锏,倘若萧阳不对先帝事感兴趣,又怎会放纵顾明暖去找在先帝身边伺候的女官?
“有些事,只有我知道。”越王感到萧阳似有所动,再次上前,“问旁人不如问我,我对你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阳扯了扯嘴角,斜睨越王一眼,“越王所谓的知无不言,是明知顾征串联投靠蛮族呢?还是指你对先帝的龌龊心思?”
“……”
“还是你以为,我会在意你所知道的一切?”
萧阳目光渐渐转为冰冷,即便没开口,越王也能感到他的意思。
不再理会阴沉的越王,萧阳走进侯府,“关门!”
轰隆隆,侯府大门缓缓关,把越王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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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惹你了?”
顾明暖盈盈一笑,萧阳顶着一张如同黑锅底的脸进门,周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寒气,他很生气,都离他远点!
偏就有人不信邪,顾明暖依偎过去,微扬头看着萧阳,拍打他脸颊,“同我说说?”
萧阳放软身躯,让她靠得更加舒服,玩味的勾起嘴角,“我给萧爷找了点事做,省得他太闲了。”
自从摊牌之后,萧爷再也不复以前对萧阳只是暗中关照,他经常找萧阳,时时刻刻鼓动萧阳造反。
顾明暖大体明白是碰上越王了,好笑道:“萧爷就不怕以后没脸见祖宗?”哪有这样的?
自己改名换姓,不要祖宗不说,竟还巴不得祖宗的江山被夺。
虽说萧阳造反血脉上依然是皇室的,可他姓萧,国姓都改了。
萧阳轻笑一声,“他这些年疯疯癫癫,他怕什么?按照他说的,列祖列宗又如何?他差一点被杀时,可没见祖宗显圣救他,况且……北地到底是父兄们打下来的,楚帝自己扔下北地,皇室子孙已经没有资格了。”
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哪怕是萧阳也没有这个资格,毕竟他长大时,北地已经被萧家夺回来了,他也没上过几次疆场。
“他到是想得开,然而陛下他们可不会这般想,萧老侯爷他们是臣子,夺回北地是他们的本分。”
顾明暖感慨了一句,娘娘怎么可能放弃呢?
“不说这些,我儿子乖不乖?有没有闹你?”萧阳兴致勃勃的贴进顾明暖的小腹,听到里面隐隐有动静,笑道:“好小子,他知道我呢。”
他小心翼翼的碰触,抚摸,轻声同里面的小人儿说着话,顾明暖笑开了,一切随缘,他高兴就好。
萧阳在儿子面前犯蠢时也挺可爱,让人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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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王回府的路上,他遭到萧爷的袭击,原本他是不想动手的,萧爷却是当街咒骂他,本就心情不好,越王也不觉得自己怕他,两边很快交上手,侍卫们打到一起。
“我告诉你,离着萧阳远一点!”
萧爷直冲越王,眼中也只有越王,两人打到一起,萧爷掰着越王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再用你肮脏的目光看他,我挖了你的眼睛,皇兄……已经被你毁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