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早已经膨胀的顾诚一定不会拒绝同她合作。
何况他们还有一段缘分。
殷茹也想趁此机会报复萧越,让他明白,她是不可或缺的。
闻言,顾诚反倒不着急走了,端坐在殷茹对面,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茶桌,佯装深思状态,衡量得失。
殷茹越发有底气了一些,没有男人能拒绝自己的提议,她唇边展开一抹轻柔的笑容,抬起手腕提起茶壶,为顾诚倒了一杯茶水,不急不忙默默等候顾诚的决定。
“你想怎么做?萧家的势力能为你所用?”
顾诚斟酌着说道,“燕王那里……他能眼看外人掠夺萧家的东西?”
萧阳果然是个绕不开的人物。
不打消顾诚对萧阳的顾虑,顾诚不大可能同她合作的。
“在我说出计划之前,我想问一问你,你对平郡王顾衍如何看待?”
殷茹还是很细心的,毕竟外面都说顾衍和顾诚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好兄弟了,她本心上不大相信兄弟间能亲昵至此,何况他们是隔着房头的堂兄弟。
顾诚神色复杂的看了殷茹一眼,淡淡的说道:“我很感激衍堂弟,如此而已。”
殷茹笑了,理所当然的点头,“若是你掌握顾家,衍堂弟到是你的一份助力,萧阳看在他岳父的面上,也不会太为难你。”
衍堂弟?!
以前顾诚盼着殷茹能回头同自己再续前缘,如今听到她这么称呼顾衍,顿时很是恶心反胃,岔开话道:“说说你的计划吧,提前说一句,我是绝不会同衍堂弟和燕王起冲突。”
这是他的底线,殷茹反倒相信顾诚是诚心同自己合作,否则顾诚大可以大包大揽。
“我不是谋夺萧阳手中的权势兵力。”殷茹坦诚道:“你也应该听说萧阳同生母不大和,外面有说顾明暖不孝顺的……”
顾诚摇头道,“外面有不少人说太上夫人守寡守得糊涂了,竟折腾起有孕的儿媳妇。”
殷茹愕然一瞬,苦笑道:“也是,倘若外面有对顾明暖不利的传言,姜氏和顾衍怎么可能还老实?只怕早就冲到萧家来为她张目。”
“说正事。”顾诚显然不愿意谈这些事。
“你走南闯北多年,结实不少的奇人异事,也碰到过不少的稀奇药物。”殷茹眼里闪过一抹期盼,“我记得你说过,有一种能让人暂时迷失心智,受外人影响的奇花异朵。”
顾诚面色平静,缓缓的说道:“我记得也同你说过,不会用这种奇花异朵害人,心智坚定的人受到的影响会很小,很可能没有任何的作用。”
她不是要把这种药用在顾明暖身上?!
千万不是针对顾明暖,否则……顾诚不敢保证不亲手掐死殷茹!
上次给顾明暖用药,足以让他后悔一辈子。
顾诚的手慢慢的收紧,仿佛已经按住殷茹的咽喉处,殷茹只觉得有一阵心寒,但并没多想,顾诚就算对她没有以前的情分,也不会伤害她的,“太上夫人本就不是心智坚定的人,这一点你且放心,奇花异朵用在她身上一定有非凡的效果。”
他的手慢慢松开,诧异的问道:“太上夫人?燕王的生母?殷茹,你的胆子真够大,想找死也不该拖上我!燕王就算对生母并不太好,那也是他的生母,岂容她人算计?”
“哈哈哈。”
殷茹笑过之后,解释:“你不在萧家,不明白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燕王一向高傲,看不上太上夫人手中的东西,既然他不取,太上夫人把东西交给我,他定是没话说的,总好过给了萧越!”
“你的意思是太上夫人手中有一笔财富?”
“富可敌国,很有可能还有一支精兵!”
殷茹眸子闪烁着,这几****四处打听,推算出太上夫人手上的实力,“有了这些东西,你顾诚就不用再屈居顾衍之下,彻底掌握南阳顾氏,到时候实力未必就比谢家差,经营得好,借着萧家和楚帝皇族之争,你未必就不能得渔翁之利。”
“到时候,还望顾郎莫要忘了妾身啊。”
顾诚眯起眼眸,慎重的说道:“容我考虑两日。”
“顾郎,你可要抓紧,时不我待,万一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以后……以后你再后悔也没用了。”
殷茹情真意切的规劝,早有准备顾诚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眼波如丝,起身盈盈下拜,“妾身等着郎君的好消息。”
脸颊轻扬起,这是最让顾诚喜欢的样子。
殷茹不敢久待,很快离去,不过却是在座位上留下了一块手帕,顾诚看着那张刺绣牡丹的手帕,捏碎手中的茶杯,自嘲的笑道:“蠢货!”
也不知是说曾经的他,还是说现在的殷茹,也许都有一些罢。
“主人,回府吗?”
顾诚在静北侯府附近转悠了三圈,最终停下进门责问萧阳的冲动,他没有资格去责问萧阳,而且他贸然登门,先不说殷茹会不会察觉,另寻别人合作,知晓奇花异朵的人虽然少,但除了他以外,还有旁人。
以殷茹今日所表现出来的紧迫心思,万一同那些反贼合作……京城一定又是一片大乱,好不容稍稍稳定的朝又将动荡不堪,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
还有一点他无法忽略,萧阳会不会因为他一番言辞就同顾明暖拌嘴?
万一他们夫妻有了嫌弃,他还不得把肠子都悔青了?
顾诚点点头,策马回府,并叮嘱下人,给顾明暖送个口信,就说处置顾征的事已经有眉目了,让她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