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她……”
镇国公主有几分心态起萧越来,如此痴情儒雅的男人能眼看着自己的夫人被别的男人肖想吗?
就算萧越今非昔比,他也是做过静北侯的人,曾经大权在握,一向很喜欢殷茹的她不知莫名对殷茹的轻浮涌起一分厌恶。
“内子不在?”萧越儒雅的笑着,展现丝丝入骨的情义,“她既坚强又脆弱,自尊心极强,方才她在平郡王府邸遭遇我已听说,是我没用,才没能抱住她的脸面。”
声音渐渐低沉,透着些许的自责。萧越长叹一声,“其实她跟了我没少后委屈,我不仅没能给她尊荣,反倒因为年轻时的事几次三番被人奚落嘲讽,如今我只想同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好似察觉出不该同一个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女子他们夫妻的事,萧越多了一分尴尬,眸子闪烁着善意和欣赏之色,“不知为何,见到公主,就似见到我妹子一般。”
萧越当年能从顾诚手抢得殷茹的芳心,可不完全凭着静北侯的权势地位,对女子的把握他甚至堪称情圣,总能在不经意间让女子动心。
镇国公主越发不忍让萧越见到酒宴上的殷茹了,笑道:“真是好巧,我对萧大人也有莫名的亲近熟悉感,得萧大人厚爱,我岂不是又多了一个能干的兄长?”
相比秦王,镇国公主更看重萧阳,他高大的身躯,龙骧虎步,作风坚韧,看着比秦王靠谱多了。
从来她都是一个人,父母早逝,又无嫡亲的兄弟支撑门户,她一个女孩子只能同一群将领兵士朝夕相对,虽然她也喜欢风风火火的日子,但有时候累极了,寂寞了,她也希望能有一个人倾诉。
可以靠在一个坚强的怀里歇息片刻,她终究不是男子,有着女孩子纤细敏感的心。
“公主若是不嫌弃,我就认下你这个妹妹了。”
萧越一派洒脱,即便老谋神算的越王在,怕是也当萧越对镇国公主只是兄妹之情,这手,他曾经用在殷茹身上过,如今用在镇国公主身上仿佛比以前效果更好。
“你也别萧大人,萧大人叫我了,直接叫我萧大哥。”
“那萧大哥不必称我为公主,你可以叫我……”
镇国公主多了一抹羞涩,“婉娘,祖父都是这样叫我的。”
“婉娘……好名字!清婉,柔和,温婉怡人,令尊对婉娘妹子寄望很深啊。”
婉娘出自萧越的口中,她莫名觉得脸发热,胸口似揣了一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萧大哥,我有几件事想向你请教。”她低垂着脸颊,“我们去书房谈一谈。”
萧越稍一迟疑,欣然点头,一路上自然同镇国公主亲近了不少,他们走到书房时,彼此宛若一对兄妹一般,和谐,亲近。
镇国公主明知道萧越一门心思都在殷茹身上,萧越也不是她所爱慕的那类男人,偏偏就对萧越冷淡不了。
也许他就该是我的哥哥!
她如此安慰自己,撇下对殷茹的愧疚,爱出头的殷茹辜负了萧越,她把萧越请进书房,不就是替殷茹稍稍隐瞒一二?
“萧大哥若是在此处布阵,会不会结果能好些?不至于被地敌方的精锐击溃?”
镇国公主同萧越并肩站在沙盘旁边,她手中的一尺多长的扁竹指了指沙盘上的一个位置,思索好一会,道:“不对,布阵不如设伏。”
萧越击节赞叹,“果然聪明。”他一把抓住镇国公主拿着竹条的手腕,浑然不知一般连带着她手腕用力,竹条自然指向沙盘上的隐秘位置,“在这里设伏,可事半功倍!兵法有云,虚虚实实,虚实结合。”
感到萧越掌心的茧子,以及那炙热的温度,镇国公主脸若火烧,该提醒萧越?可他只是想给自己指出设伏的地点,是不是她自己想得有点多?
明明以前在海外时候,她不似如今这般羞怯,整日待在军营同男人相处,当时她很自在,心无旁念的。
萧越长篇大论说了好一通,听镇国公主没发出声音,恍然才发觉自己竟然握着她的手腕。
他的拇指轻轻划过她的虎口,镇国公主一颤,拼命缩回自己的手,萧越挠头,歉意的说道;“一时兴奋,忘记妹子。同你一起探讨兵书战阵,往往能给我很大的灵感,倘若当初就同妹子一起……哎,也许我就不会败了。”
“真的吗?”镇国公主轻声说道:“现在也不迟的,萧大哥,我祖父怕是同燕王很难善了,旁人不知我祖父的能耐,可我知晓燕王虽是厉害,但比我祖父还是差上一线,几番交手,祖父把他当做晚辈看待,并没用尽全力。”
萧越眸子凝重,越王的确深不可测,然而他的小叔叔仿佛也没尽全力。
“世人都看低了祖父,祖父重情,几次两次看在已故的旧友份上不好对燕王太过分,可燕王执迷不悟,迟早会同祖父兵戎相见,到时候一旦祖父胜了,萧家怕是会……”
镇国公主望着萧越,伟岸的男子应该站在权力巅峰,不该如同隐士一般纵情山水,萧越若是归隐,可惜他一身的才华!
“到时候萧家还要靠萧大哥,所以……萧大哥还是不要归隐了,我……婉娘愿意住兄长一臂之力。”
萧越悄悄攥紧拳头,事情的发展比他预想还要顺利一些,怅然道:“我只想做个富家公子,为何妹子也要逼我?”
“旁人能做富家翁,唯有兄长不行,你身上还承担着萧家兴衰荣辱的担子,并非你不做静北侯就能完全舍弃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