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
“奴婢恨静北侯。”
女子的声音颤抖,话语清晰的落在每一个人耳中。
殷茹嘴角勾出一丝得意,随后便浮现忧心忡忡之色,很是不忍小婶婶落入到绝境,似又怕萧越和萧阳彻底的反目,引得萧家动荡。
一番细微到极致又恰到好处的表演让顾明暖佩服殷茹的紧,拿捏的分寸丝毫不差。
冯招娣等人暗暗为王妃着急,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那名叛徒,在她们眼中,女子就是叛徒。
这回应该可以见到顾明暖失态了。
殷茹自信的想着,慢慢享用自己的胜利果实,一步步把顾明暖逼入绝境,看着她徒劳的挣扎,百口莫辩,进而牵连到萧阳在萧家的权威。
晚辈恭敬长辈是孝道,长辈不慈毒害晚辈同样令人不齿,萧越完全可以凭萧阳不慈,沉迷美色,荒诞淫奢的借口打碎孝顺恭敬长辈的牢笼。
萧阳百般宠爱的顾明暖竟然是这么个东西,无法延续子嗣,还对萧家当代的家主有着莫名刻骨的恨意,萧家族人谁会看得起顾明暖?
这名女子的口供只是殷茹的第一步,随后还有好几个配套延伸的计划,一定可以搞臭顾明暖,令顾明暖和萧阳之间矛盾重重。
这世上没有女子能比她殷茹过得更好,既然她同萧越之间失去那么真情,怎么会让她最恨的人——顾明暖尽情享受萧阳的宠溺?
无论顾明暖如何哀求狡辩都改变不了最终被她击倒的命运。
殷茹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好好欣赏顾明暖的失败……然而,顾明暖笑盈盈的不见任何的慌乱,眼角露出的讥讽让殷茹感觉到顾明暖对自己的挑衅,独特的安静和沉稳的气质令顾明暖清丽的面容鲜活起来,不再寡淡。
即便是殷茹也有一刻的失神,恢复后殷茹异常的懊悔,但顾明暖的艳色和挑衅却深深扎根在心中,殷茹不会承认顾明暖也很令人着迷。
“哦,怨恨静北侯?!”
顾明暖的笑容大有深意,殷茹浑身不是很舒服,隐隐有发麻的感觉,“小婶……”
“既然你把此事交给我,侄媳妇你最好只看着,我还没让你开口呢。”
玩味高傲的态度让人气结。
“静北侯对你做了什么事令你恨不得下毒毒害他?”
顾明暖目光在女子身上转了一圈,“女人对一个男人恨之入骨,无非那么几条原因,你是我的陪房,你老子娘以及兄弟姐妹每一个都同静北侯没任何的私仇。在选陪房上,我和伯祖母用足了心思,绝不会把对萧家有仇的人带过来。”
所有若无的看了殷茹一眼,顾明暖又道:“不是私仇的话,静北侯娇妻美妾环绕,以你的姿色,又只是在厨房当差见到静北侯的机会并不多,你别同我说静北侯饥不择食的看上了你,用些手段强迫了你。虽说夫家侄子看上婶子的陪房有点没脸,静北侯同我说一声,我未必不会同意,哪闹到让你这么恨静北侯的地步?”
殷茹都快气炸了,这番话传出去,萧越岂不是会被人指责好色昏聩?
开始女子没有指证是顾明暖指使的并非是殷茹发善心,而是担心顾明暖死不认账,撞起冤屈来,毕竟殷茹虽然做了不少的安排,但顾明暖也是细心的人,殷茹想抓住顾明暖的破绽很难。
而且直接指证痕迹太深,结果未必太好,殷茹便想从旁入手,直说投毒的人恨静北侯,慢慢牵连出顾明暖对萧家刻骨铭心的恨意,以顾家和萧家以往的对立,这么安排更可信,也更能让萧家族人站在萧越这边。
萧家的家族凝聚力是很强的,族人对萧家有着极大的归属感和牺牲精神。
千算万算,殷茹就没算到顾明暖会在男女私情上大做文章,女子的口供仿佛成了为****下毒,萧越昏庸好色,同顾明暖没有任何的关系。
就算是她陪房,还能时刻的操心陪房的心事?
女子楞了片刻,被殷茹阴狠警告的目光扫过,神色慌乱,这同以前说好的不一样,她是有点小聪明,不是每一个有小聪明的女子都能临危不乱,面对出乎意料的局面都能做出得体的应对。
何况又涉及到男女私情,女子大多是保守的,这样的事哪好意思启齿?
顾明暖高高在上的嘲讽让她很自卑,好似她很丑,连爬床的资格都没有。
“我……”
“冯招娣,封上她的嘴。”
“遵命。”
一颗圆溜溜的硬物从冯招娣手中甩出,女子嘴唇蠕动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殷茹道:“小婶婶为何不让她说话?”
“你没看我在思考真相么?!”顾明暖以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我想事的事最怕旁人打扰,尤其是静北侯险些中毒这等大事,更要安静的环境,侄媳妇不想我做错了决定吧。”
“可是……”殷茹再一次挫败,执着的说道:“总不能不让她说为何恨侯爷?”
“咦,我不是说过他们祖辈没有私仇,静北侯看不上她。”
顾明暖恍然大悟的安慰起殷茹,“侄媳妇明艳动人,品貌fēng_liú,跟个只是清秀的陪房丫鬟叫什么劲儿?你比她可出色太多,静北侯断然是不会看上她的,侄媳妇要自信些才是。”
“……”
殷茹深深吸气呼气,缓解心中的郁闷和火辣辣的灼烧感,自己已经沦落到同一名丫鬟比谁更出色的地步?
赤裸裸明晃晃的打脸。
“把她投毒的汤碗拿过来。”顾明暖适可而止,绝不轻易把殷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