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帮,意味着赵皇后舍弃了殷茹。
如今谢珏强势,萧越都被赵皇后交给谢珏处置了,殷茹不过只是萧越的侍妾罢了。
“谢公子,我把殷茹给你,你别用它。”
萧越眼见苦求萧阳无效,转而向谢珏谄媚般说道:“殷茹出落得好,身材好,懂得伺候人,您对她做任何事情,她都愿意的,她的魅骚发自骨子里……”
“萧越,闭嘴!”
在朝廷上站着的顾诚听不进去了,无论再如何,他也曾经爱过殷茹,虽为殷茹痴迷十几年是他眼睛瞎了,但他着实不愿意听萧越如此评价殷茹。
她曾经是他的妻子。
最近一段日子顾诚听说过萧越对殷茹很不好,把殷茹当做一个玩物,殷茹愿意,他们夫妻之间的事,顾诚管不着,有时会私地下感叹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正彷徨无助的殷茹泪眼迷蒙,泪珠粘在眼睫上,可怜兮兮,我见犹怜。
她柔软姣好的身躯团成一团,好似隔绝男人们落在她身上色眯眯的目光。
这样子?!
又是这幅样子!
顾明暖抿了抿嘴角,殷茹太了解顾诚,知道他最喜欢怎样的女子,别看殷茹现在乖巧可怜,只要给她一丝丝机会,她就能搅风搅雨。
萧越眸子变了变,据说顾诚和谐珏挺亲近,他们都是托孤重臣,谢珏胜在出身好,可顾诚是顾衍的堂哥,冲着顾衍的关系,赵秀儿也该更看重顾诚一点点。
“顾诚,我把殷茹还给你,你帮我说说情。”
“我记得我们早就说过,恩断义绝。”顾诚嘲讽道:“你当日夺我之妻,几次三番害我顾家,你以为我会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做什么?”
人尽可夫?!
这是顾诚对殷茹的态度,也在众人面前明确表露出他对殷茹早已忘情,殷茹带给顾诚的只有耻辱。
以前总是顾明暖和顾明昕对付殷茹,顾诚在众人面前一直没有说过殷茹一句不中听的话,难免给旁人留下顾诚仍然对殷茹旧情难忘的错觉。
在没有比今日朝堂上更要的场合,几乎京城所有的朝臣权贵云集在乾清宫。
萧越一脸尴尬。
殷茹嘤嘤嘤的低泣起来,很多人都能听出她哭声中的后悔。
是啊,殷茹如何不后悔?
舍弃顾诚而就萧越,以为自己攀了个高枝,岂知多年后,顾诚已是阁老,即将成为首辅,而萧越沦为阶下囚,名声狼藉,被人随意处置。
顾诚对谢珏拱手,“你要给他吃药就赶紧的,别再墨迹了,一会儿我等还有正事要商量。”
说得好似萧越殷茹无足轻重,连正餐之前的小菜都算不上。
随意就能处置了。
谢珏摸了一下鼻子,笑着解释:“我这不是想体验一把操纵萧越的感觉么?”
“你有何感觉?”顾诚眸子深沉,很好奇谢珏的答案。
一向不染前尘,如玉君子谢珏也有不君子的时候,许多人,包括顾诚都不明白谢珏改变的原因,绝不是单单为了早逝的谢夫人。
毕竟在谢夫人的坟墓迁出萧家,谢珏留给萧越一封休夫书后,他们之间再没任何关系。
“不怎么好。”
谢珏笑容很淡,很淡,哪怕对象是萧越,谢珏也全无操纵萧越的快感,眼看萧越哀求,他不是很开心,反而想到自己的前世。
“还是方才打萧越一顿痛快啊。”谢珏的答案令人意外。
顾明暖眨了眨眼,无论再怎么变化,谢珏还是那个君子!
今生他有妻有子,荣耀显贵,上天精心雕琢出来的人,赋予了最美好的品行,他不会再被辜负了。
顾明暖暗暗感激老天爷,谢珏从不曾因为前世的经历,重生的机缘而恶意报复。
“就是,就是,当面打架最好了……”已经躲在旁边同安乐王窃窃私语的顾衍突然插嘴,不过赵皇后睨了他一眼后,顾衍没出息的怂了,恨不得躲在安就不说嘛,不是谢公子提起吗?都看我做什么?”
顾明暖觉得父亲有越来越‘天真’的感觉,小声说道:“肯定是被我娘宠的。”
萧阳赞同的颔首,瞥见不忍直视卖蠢的姜氏,“还有你祖母。”
别以为姜氏就能逃得掉!
甚至顾明暖和萧阳都是帮凶之一。
谢珏弯腰,手捏住萧越的下巴,萧越拼命摇头,“谢珏,你不要……不要冲动,我虽是罪有应得,你不能折辱我,谢家和……和我颇有渊源。”
这些话谢珏也曾说过,可是那时候没人肯听。
“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这样,但是萧越你躲不掉。”谢珏声音很轻,眸子黑亮无神,却有摄人魂魄的感觉。
萧越在这一瞬间突然被一股莫名的愧疚笼罩,好似谢珏如何对他,都是他应该承受的报应。
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对萧阳,对顾明暖,对任何人,萧越都没有过这样的愧疚。
谢珏把丹药塞进萧越口中,站直身体,对赵皇后深深一礼,“多谢娘娘成全。”
顺势谢珏把大行皇帝留给自己的遗照拿出来,谢珏交给了从丹壁上走下来的李公公。
李公公小心翼翼捧着明黄色诏书,呈交给赵皇后。
重臣伸长脖子,很想弄清楚诏书内容。
莫非楚帝还留了后手?
赵皇后看着明黄色诏书良久,并没有打开看里面的字迹,淡淡的说道:“烧给大行皇帝。”
“遵旨。”
李公公应了一声,去大行皇帝停灵的地方,把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