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管最后如何,这青鸾是绝对不能活下来的。哪怕是她的哥哥还活着,只怕自个儿放了她,也是给日后造成隐患。
但是……
景盛芜最后留恋的看了眼那即将消失在长乐宫中的身影,叹息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殿中。
有些事儿,还是不要说为好。不然。若是说多了,都是错。
“怎么,还在为她的态度感到难过么?”两人回到了容王府邸,看着容楚那紧紧皱着的眉头。巫凉出声问道。
闻言,容楚放下了手中紧紧捏着的长剑剑柄,摇了摇头,只淡然的看向了那天上的白云流光,“有些不能超生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做便好。她的手上,能够少沾染些,便少沾染一些罢了。”
听到容楚如此说,巫凉沉默了片刻。“只是如今,她已然是进入到了这趟浑水中,只怕是你想让她脱离,也脱离不开了。”
景盛芜若是直接离开了这宫中,倒是什么事情或许都没有了的。但是她并不是那种愚昧无知的女子,靠近了权力中心,自然是要付出点什么。
“罢了。我只尽力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护着她。若是她真的非要搀和到这谜团中心,我也无可奈何。”
闻言,巫凉沉默了许久。景盛芜那个女人,只怕不是愿意在别人庇护下的女子。看她如今的样子,已然是慢慢介入到了这谜团的中央。漩涡一旦开启,哪怕是沾着一个裙角,都能够将人绞入进去。
当年的谜团,如今既然已经被容楚启动,怎么会轻易关闭?若是景盛芜知道退避,不汲取权力也就罢了。但。她已然被这漩涡绞上了。
或许,从当年他们相遇开始,便注定了是这个结局。
容楚和巫凉两人出宫了之后,景盛芜先是拖着自己虚弱的身子。去见了见楚恒。楚恒看到她那虚弱的样子,当下便是赏赐了流水样的补品送到了长乐宫中,并且准许她好生养着。
“多谢父皇恩典,如今儿臣的身子终归是好了许多的,现下行动间只是有点身软。”景盛芜柔柔的说道,向着楚恒跪拜了下去。
“罢了。快起身吧。你如今都成了这样子了,还在意这些礼节干什么?”楚恒慈爱的说道,让李崖将景盛芜扶了起来。
又是和楚恒说了会子,景盛芜方才想要告退回宫。楚恒问她这幕后主食可有下落,景盛芜只黯然了眸子,说是两个宫女都吃了毒药,自杀身亡。
听到景盛芜如此说,楚恒也叹了口气,将此事按下不提。又是赏了她些金玉珠宝给她压惊,方才让李崖送了她出去。
“皇上,奴才已经将长乐公主送到了那奉天殿门,想来现下她也已经回到宫中去了。这件事儿,咱们真的不要帮着公主彻查清楚么?”李崖转回来之后,恭敬的对楚恒说道。
“彻查,怎么彻查?两个宫女都是服毒自杀,哪里能够再有任何的线索。况且,要是旁人下手也就罢了,但若是她们两个人中的一个,你让朕如何动弹?”
楚恒冰冷的眸子看了看李崖,说道。瞅着皇帝面容上一片冷然,李崖沉默了下去。
确实,若是她们两人中任何一个人动的手,只怕是都会在这后宫中引起大的动乱。毒杀公主,御前行刺,这已经足够将她们中的任何一个给揪下水去了。
后宫中的事儿,虽然看着明朗,但是其实一团污秽。女人间的争斗,有的时候皇上并不能插手。若是插手了,日后便不能用借口搪塞过去了。
景盛芜回到长乐宫中之后,雪月方才愤愤不平的嘟囔道,“小姐,方才怎么不将这事儿实情告诉了皇上去。德妃娘娘如此对您下手,您也能够容忍了下来么?”
景盛芜刚刚在那大红猩猩毡上坐了下来,还未喝一口清茶润润嗓子,听到这话,顿时拿手点指着她的额头。“你这丫头,怎么进宫这么久了,还是如此的毛躁不懂事呢?”
冷羽抱了一盏翡翠古莲灯进来,看着景盛芜笑道,“雪月姑娘这也是着急,但是这事儿是急不得的。德妃娘娘在这后宫中和皇后娘娘斗了这么多年,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扳倒下来的?”
“况且,这件事儿的两个活口青鸾和黄雀都是死了。就算是活着,咱们贸然前去给皇上告状,只怕是会被德妃娘娘反咬一口,说是咱们诬陷她。”
闻言,雪月这才不甘心的去给景盛芜捶腿,“难道看着德妃如此猖狂,咱们就没有任何办法么?”
景盛芜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嫣然一笑,“怎么可能,咬了我一口,我岂能放过她?”
看着景盛芜那面儿上冰冷的神色,雪月安静了下来。或许,盛芜现下已然有了自己的方法和主意了。
景盛芜养好了身体之后,便****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现下她很明白,若是想要彻底的将德妃给扳倒,只能靠着皇后这棵大树。
哪怕皇后当时在宫中,确实是让鹦鹉对自己下手了,但是她也没有办法。两个人中,只有扳倒了一个,才能够全心的去对付另外一个。
“冷羽,最近你多多关注下这钟粹宫的事儿。想来这德妃嚣张跋扈,她的宫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若是想要将德妃的底子给吐露干净了,咱们得从她的身边人下手。”
这日晚上,景盛芜轻声对冷羽吩咐道。冷羽是这宫中的老人了,对有些权利交错,甚至比自个儿都要清楚许多。所以,她也是最能够知会自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