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自告奋勇,要来劝解襄王和容楚之间的矛盾。不过是借着她的公主身份,用这兄妹间的劝解,化解了皇上的一个难题。
若是真如容楚所说,直接进去找皇上理论,只怕方才她费了那颇大的功夫,都是要付诸东水了。想到景正明那张脸,景盛芜只得变换了口气。
“想来容世子也是一个大肚之人。之前是盛芜莽撞了。容世子若有什么难题,直说便是。若是盛芜能够给容世子帮上忙,自然是不会吝啬伸出援手的。”
瞅着景盛芜那一副小狐狸算计的模样。容楚不由轻笑。“还是我方才的问题,景三小姐可有什么好的计谋?”
闻言,景盛芜皱眉站在原地思索。如今襄王那里是被她劝解过去了,但是这容楚也是一个难题。朝中众臣们那么闹将。不过是想要一个说法。若是让容楚给他们一个说法,不就可化解眼下的难题了?
想到这里。景盛芜柔然的开口,“众臣们不过是气愤容世子打了人,动手之后还能够如此理直气壮。想来襄王到底也是皇家之人,容世子如此做。未免有点太目中无人了。”
说着,景盛芜对容楚福了一福,“如今这事儿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全在容世子一念之间。不过。就要看容世子如何选择了。”
“哦?怎么个难法,怎么个容易法?”容楚一双邪魅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景盛芜。
被他焦灼的目光直视着,景盛芜略微感到有些不自在。容楚的双眸是他面容上最明亮的地方,仿若全身精华都在他的双眸之间。
盯着他的眸子看久了,甚至让人能够生出来一种错觉,连着整个人的灵魂都是要吸进他的眸子里去。
“群臣想要一个说法,那就给他们一个说法便是了。襄王总归是被你打伤的,这事情的错处还是在你身上。所以如今想来,只怕是要让你来终结这件事情的。”
景盛芜想了一会,接着说道,“这事儿说到底不过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争吵罢了,如今你自去那府邸上,给他道个歉,私下了了也就是了。”
听到这话,容楚不由得笑了起来,仿若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景盛芜诧异的看着他越笑越是深邃。
“容世子,我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
听到这话,容楚方才止住了自己的笑声,“景三小姐可曾听闻容楚何时向别人道歉过?”
“你!”
闻言,景盛芜杏眼圆睁,怒气冲冲的看着容楚。这人分明就是在逗弄她。方才还说什么要解决的方法,如今她说了私下解决的方法,他却全然未放到心上。
“不过,考虑到景三小姐你劳心劳力,想要解决这件事情,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容楚也看出来景盛芜生气了,当下便是好言劝解道,“这样,你也能够彻底的解决这件事情了。”
“什么机会?”景盛芜淡然问道,她的怒火依然被她全部压在了心底。毕竟,面前的是上京中有名的冷面容楚容世子,他的威名在上京中可丝毫不逊于她。
若不是牵挂着想要将这事儿给彻底解决,她才不会如此的低声下气。
瞅着景盛芜竟然恢复到了那种淡然的样子,容楚心中莫名的感到了一抹不快。他不喜欢看到自己在她的眼中,和别人没有丝毫的不同。
“既然我是不会道歉的,这事儿又要劳累你来解决,那就拜托景三小姐到那襄王府邸去走一趟,也好代替我和他道歉。”
容楚笑眯眯的说着,摇动着手中的白玉寒冰扇,“就当景三小姐是我派去的使者,也好彻底的解决这件事情。”
闻言,景盛芜气恼的看了看他。原来容楚打得是这个主意,难道他吃定了,自己就非要解决这个事情不可么?
“盛芜何德何能,怎么能够代替容世子前去登门致歉,做了容世子的使者。想来容世子如此贵重的身份,道歉应该自己亲身前去,方才显得有诚意。”景盛芜淡然瞅了他一眼,说道。
“看来景三小姐是不想给我帮忙了?”听到景盛芜的拒绝,容楚当下脸上笑意更浓。
“容世子这话从何说起,道歉须得本人或者亲近之人登门致歉,方才能够有着最好的效果。如今盛芜何德何能。能够帮容世子去做这件事呢?”
“我说你能,你就是能。不过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为我做事的。想来,长乐公主千金贵体,岂是小小容楚能够劳动的?”
容楚不再嬉笑,收起了脸上所有的笑容,一字一句郑重说道。
长乐公主的名号。不还是他一手将自己拖上去的么?景盛芜竟心里泛起了不适。
再想到不久之前。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景盛芜不由得暗自掐了自己一把。不过是去那襄王府邸一趟,她又有何好推辞的?
“罢了。我去就是。”景盛芜对容楚福了一福。
少女今日穿着一身的碧荷色秋装,腰间一条白玉腰带越发衬托的她柳腰盈盈不足一握。她的面容上并没有太多的妆容,只简单的装饰以梨花花钿。这般清美的她,让容楚都是微微凝住了眼眸。
“既然如此。我便将此事都交到长乐公主手上了。若是日后有什么难处,还望公主能够多施加援手。”
瞅着景盛芜那清美柔顺的样子。容楚当下微眯了眼眸说道。
容楚面容从容,叫人看不出喜怒,并未再说什么。两人再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