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漂亮的女人,说是本将的敌人,有要事求见?”听闻守营军士的报告后,正在亲自指挥特卫营训练的曹越挺是意外。不过他马上就猜到了是谁,不由大喜,赶紧令军士将那个女人带进了大营。
不出他的所料,来大营外求见他的人正是失踪了几个月的红娘子。
红娘子一身素衣孝服,随她一道而来的侍女如意和小兰也是同样的装束。
几个月未见,红娘子瘦削了不少,眉宇间隐藏的是无法掩饰的悲伤。
看到曹越,在曹越屏退左右,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红娘子忍不住放声大哭。
“曹将军,我家相公被李自成那狗贼杀了!”红娘子悲痛中,也把情况告诉了曹越,“刘宗敏诬告相公与官军私通,准备投诚,不顾相公的辩解,还有其他将领的相劝,执意将他逮捕杀害。”
“红姑娘,我已经知道此消息了,”曹越长叹了一声,用悲切的语气说道:“真没想到,李自成竟然这种肚量,刘宗敏如此难容比他有才干之人,我只不过与李岩兄弟有一些书信来玩,大同之战中也以礼相待,并没有过多的交往,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等恶劣小人,定会有报应的。”
见曹越如此说,红娘子更是忍不住,更加悲伤地大哭起来。
看红娘子一副梨花带雨的悲切样子,曹越不忍心,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红娘子的肩膀,安慰道:“红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便。你和他虽然已经不是夫妻,但毕竟夫妻过一场,感情很深,相信你定不会容忍此事,想为他报仇。如果你想报仇。我愿意帮你!”
红娘子失声痛哭中,终于忍不住,扑到曹越的怀里,无所顾忌地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在知道李岩的死讯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到曹越,希望能得到曹越的安慰,还有他的帮助。见曹越对自己很关切,她忍不住扑到曹越的怀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痛痛快快地宣泄一番。
曹越伸手揽住红娘子的香肩,小声地安慰,让红娘子不要伤心。但红娘子哭的更伤心了,滚滚而出的泪水,把他的衣襟都打湿了。最终曹越也不相劝,只是搂着红娘子,任她痛哭。他知道,一个人在极度伤心之下,如果好好宣泄一番。悲伤反而会少一些去。
怀中人儿在心情地哭泣,窗外,红娘子两位漂亮的侍女在那里低头徘徊,时不时往这边看上两眼。他也马上想到,上次在大同城外,红娘子的两位侍女不是失踪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这两个女人大难不死,还和红娘子遭遇上了?
“红姑娘,别哭了,”过了好一会儿,在红娘子渐渐收住泪水的时候。曹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你的两位侍女重新回到你身边,也算是你的福音了。你过去的相公被杀,你只要为他报了仇。也算是对得起这段感情。李自成暴虐成性,迟早会有不得好死的一天。现在你不能悲伤,你要好好想一下,该怎么为李岩报仇。如果需要我的帮助,我一定尽量帮忙。”
但红娘子依然扑在曹越的怀里哭泣,两手还紧紧地抱着他。曹越无法。只得任她抱着,把自己的胸膛当作眼泪池,任红娘子挥洒泪水。
红摸半来个时辰后,红娘子终于止住了哭泣,也从曹越怀里起来。
她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借擦拭眼泪的机会,掩饰自己的尴尬。
“曹将军,让你见笑了,奴家……”
“红姑娘,你别解释了,没关系,你既然信任我,在这个时候愿意到南京来找我,还把自己最软弱的一面展露在我面前,那就是把我当作你的好友看待。我也气愤于李岩将军的被杀,如果你想报仇,我会助你一臂之力!”曹越接过红娘子手中的帕巾,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你也直说吧,需要我怎么帮你,要人,要钱粮,要武器,我都可以给你!”
曹越这细心的举动,还有豪爽的答应,让红娘子顿时觉得暖暖的,刚才的悲意也少了很多。
只是她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曹越,因为她也没细想过要怎么报仇。她来找曹越,只是下意识地认为,曹越会帮助她,给她以支持的。“奴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报仇!”
“李岩的人马,应该是你先拉起来的,只要那些骨干没被清除,你还是有办法将继续号令他们,是不是?”
红娘子心中顿时一亮,马上点点头:“是的,这支人马,原先是奴家先拉起来的,后来才让相公……让他掌领,主要将领,都是他的铁杆及奴家的亲信。李自成遭遇兵败后为了避免生出更大的乱事,处决李……岩后,准备将这支人马改编,但李清及早做出了应对,率部远离了李自成的主力。如果奴家赶回去,应该还能统领这几万人马。”
“红姑娘,你信任我吗?”曹越很严肃地问道。
红娘子微微地点点头。
“你觉得我是一个好官吗?”
红娘子依然轻轻地点头。
“你觉得我统领的人马,能不能打败建奴和李自成?”
“能,肯定能!”红娘子也是聪明人,马上知道了曹越的意图,“你是希望,将这几万人马带过来,加入你的麾下?”
“如果你觉得我能最终消灭建奴和李自成,能还天下以安宁,让百姓安居乐业,那你就跟随我,一起打建奴,平定内乱。”
红娘子听了,并没马上回答,而是低头沉思起来。
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