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仁见状本想紧闭城门阻挡,谁知蒙古鞑子很是狡猾,攻入城时竟然破坏的城门上的铰链,导致城门卡死一时无法关闭。
眼见着蒙古鞑子的铁蹄,如洪流般向城门涌来,子仁喝一声:“来人!列阵迎敌!”
一声令下,子仁本部人马立刻闻声而动,放弃因道路受阻,推行不便的战车,在子仁的指挥下于城门内侧结阵。
藤牌手单膝跪地居前,一手持藤牌护在身前,一手紧握佩刀紧盯来敌。三眼铳手随后,将火铳架在藤牌手肩上蓄势待发,长枪手在后方压阵。彼此之间以两尺为距,如同一道血肉城墙,将进城的道路封堵得严严实实。
列阵完毕后,为了鼓舞士气子仁高声说道:“众将听令,为保城内百姓周全,今日誓要将鞑子挡在城外!”说罢,未免将士心生胆怯,补充道:“队总,旗总听令,怯敌畏战者杀,擅自后退者杀!”
这“杀”字刚一出口,李如梅拍马赶到,大声说道:“子仁莫慌我来助你!”
“好!今日我标兵营将士誓同鞑子血战到底!”子仁大笑着回了一句后,看到城门狭窄,李家铁骑拥挤在此施展不开,转口说道:“如梅兄,城门由你我把守料也无妨,兵马太多反而施展不开,不如分出部分马弓手上城放箭杀敌!”
李如梅会意,立刻让李正功率半数李家铁骑上城准备。这时蒙古鞑子已经冲入了城外一里。
三百步……二百步……一百步……
眼见着蒙古骑兵不断逼进,三眼铳手不禁屏住呼吸,手中紧紧握住火折子,只等子仁下令。
随着距离不断拉近,鞑子看清了城上有明人驻防,立刻射出了一阵箭雨。多名躲避不及的李家铁骑,被鞑子的箭矢射中了面门、咽喉等要害,哀嚎着倒了下去。
李家铁骑不甘示弱,立时放箭还击。能成为李家的家丁弓术自然绝非泛泛,鞑子中箭后纷纷从马上坠落。即使不死也被后方来不及躲闪的同伴踩踏而亡。一轮对射下来两方互有死伤。
冲近城下五十步后,宫图发现城门洞后有明人列队举铳,多生了一个心眼,有意放慢马速躲到了阵中。
门达见状丝毫不以为然。心中暗笑道:“九弟未免太过小心,蒲河所明人的火器精度不足,加上明人胆小,相隔老远便将火器燃放一空,有时还会炸裂伤及自身。”
想到这里。回忆起前几日攻破明人一处墩台,守兵丧命在自己刀下时的惊恐,明人女子被自己压在身下时发出的叫声。心中邪意骤起,立刻扬鞭打马,准备第一个杀入城去掳几名年轻貌美的女子。
三眼铳手此时已经可以看到门达口中大黄牙,头上的汗珠也是越滚越大,心想着将军怎么还不下令开火,不过营中军令森严,此时无人敢擅自行事。
这时就听一声大吼:“放铳!”
一时之间铳雨怒射,门达虽然身披铁甲。仍旧连人带马被打成了筛子,两腿间高高翘起的“小兄弟”,也被一发铳弹打成了两截。与他一同毙命的还有身后数骑人马。
随着烟硝散去,城门外侧瞬间堆起一层尸骨。可惜三眼铳穿透力有限,如果是清一色的鸟铳手,取得的战果还能再多上几成。
借着硝烟的掩护,三眼铳手一次齐射之后迅速后退。藤牌手立刻站起身来,长枪手也快步上前,从盾牌的间隙中探出了枪尖。
一轮铳击打得鞑子攻势为止一顿,但在宫图的指挥下。蒙古鞑子立刻恢复了凶相,挥舞起兵刃杀入了城门。破城在即的喜悦,使他们兴奋的双目血红。
藤牌手立刻肩并肩结成盾阵,阻挡鞑子兵锋的同时。掩护长枪手刺杀鞑奴。
蒙古鞑子虽然骁勇剽悍,无奈城门洞狭窄冲入城来的人数有限,攻不破子仁率兵结下的盾阵,一时被挡在了城门内侧。
子仁率部据险而守,加上将士三军用命,藤牌手、枪手配合得当。短时间内竟逼得鞑子寸步难近。李如梅也带着兵马,在后方不断放箭射杀鞑子。
蒙古兵全是策马入城,为盾阵所阻在马上行动不便,成为一个活生生的靶子,不时有人被射落马下。
李如梅能开一石之弓,短短五息之间连毙三人,皆为一箭穿喉,我方气势大盛。
拥堵在后方的鞑子为城墙所阻无法张弓还击,看着部下不断中箭落马,宫图立刻传令,骑手下马步战,同时派出射手压制城上。
李家铁骑箭法虽高,无奈人数鞑子人多势众,顿时被蒙古人压制了下去,鞑子得以一心攻打城门。
城门洞内,生死相搏的两方之间战事也已进入了白热化,我大明将士各个咬牙切齿,如同猛虎般与蒙古鞑子混战厮杀。
北门内外骤然间喊杀声如雷,兵刃炫目的亮光,闪成一片刺眼的银色。股股血箭四散喷涌,染红了城门,地上到处都是被斩下的残肢断骸,一颗颗滚落的头颅瞪着空洞的双眼,似乎仍在注视着这场惨烈的厮杀。伤者的哀嚎,濒死者断气前的呻吟,同喊杀交织在一起,笼罩在蒲河所上空。
一名手持板斧的鞑子自恃力大,肩膀发力猛得撞击盾阵。两名藤牌手苦战多时未及提防,当场被撞倒在地,盾阵随即了一个处缺口,鞑子立即扬起板斧,准备上前逞凶。
这时就听空中传来一声怒吼:“休伤我手足!”
是子仁见部下性命垂危,立于马上左腿奋力一蹬,凌空跃起飞过人群前来施救。
子仁右腿有伤,未免落地后身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