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魔是民众出于对灾难的恐惧,口语化的对笑脸魔之心辐射下一切变异体笼统的称呼。在学术上,对这个大群体其实还有更为严谨的划分。
用于学术报告、档案归录等正式的用途,只将十大末世之心之一——笑脸魔之心的寄主称之为笑脸魔,而余下或被辐射或被感染变异来的行尸怪物则统称为笑脸尸。有必要时还会根据生前物种特征对笑脸尸冠之加以区分。例如,人形笑脸尸、犬形笑脸尸等。
笑脸魔之心刚寻到寄主,形成移动灾难之时,绝大部分笑脸尸是没有灵智的,就算笑脸魔的智力也只相当于一个弱智,只有趋吉避凶的本能。
不过,笑脸魔和笑脸尸能够吞噬汲取任何有脑生物的灵智,从而萌生和成长灵智。在这一过程中,笑脸魔除自己汲取消化的之外,又分享着其它笑脸尸一半的成果。因此族群越是庞大的笑脸魔越是狡猾,有甚者起智力甚至不输人类智者。
笑脸魔因在吞噬猎物灵智时露出最夸张的笑脸而闻名,他们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没有人知道眼对眼看到了笑脸魔的笑脸时的感觉怎样,是否还有一段可观不可忽略的心理幻象,最后的绝望。
因为有幸者知道的无不成为了死人或者它的伙伴。
林尘此刻正经历着这死亡之笑,只是他自己却意识不到。
事实上,自和那张猥琐到令人发毛的笑脸对上之后,林尘脑中的记忆已变成有选择性残缺,眼前看到的也不再是酒店里的那一幕。
此刻,他完全沉浸在感性的世界里,文雅的总结自己:
喜欢阳光,不喜欢阴暗,眼角处总是藏匿不住有一丝淡淡的忧伤。谁叫这该死的命运总压抑得让人心慌张。
伫立在天神湖上的跨湖桥上面,漠看夕阳,他此时政习生班同学聚会在脑中没有半点痕迹,记忆如同被修改了一样,他只记得在求婚的前一刻,接到了女友的分手通知,然后就朝着和对方相反的方向来到了这里。说没有半点想死的心,那是在骗自己。
一个人呆立在此,心中无尽悲凉,也有几分莫名的疯狂。
脑中任凭那一幕幕残忍的回忆在肆意的剪碎他的灵魂,片片沾着猩红鲜血狰狞的落下......
难道头上没有顶上主角的光芒,就注定要做一辈子的配角吗?
我不甘心!
不知怎的。近年来总是试着理性看待事情,泰然处之灾祸的他失去了那种任凭福祸荡来我自轻风而去的心境,心头蠢动的是一份莫名的暴戾和偏执。
在夕阳下,站在桥上看着美丽的湖光潋滟,他心中填满了方才的那一幕,并切实的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想象,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么柔嫩娇弱的樱桃小嘴竟然能如此冰冷的说出那么绝情冷血的话语。
以前,那张美丽的小脸,是他的心灵温泉,每每想起都能温暖肝田;如今好似心头有什么在疯狂的催生着苦痛和魔意,竟让那张美丽的脸成了他最残忍的魔咒,挥之不去的脓疮,钻心刺骨的煎熬。
每次不自觉的想起那天堂地狱的一幕,他都仿佛看到了那双冷漠的眼眸在对他嘲讽:“你不是命运的主角,也得不到神灵的眷顾,我们、没有前途。......分手吧,别让你的卑微和可怜成为别人的累赘。”
痛彻心扉!
如果心痛能死人的话,他觉得他早就解脱了,但偏偏只是一种折磨。
尽管早就知道了自己并不是命运的宠儿,也经历过地狱,但却从来没有感到过人生竟然是这么的持续灰暗。
就跟所有的可怜虫一样,此时的他是多么的迫切需要一次华丽的逆袭,狠狠的打可恨者的脸,并将之踩在脚下,扬眉吐气。
可是,绝望的是人生不是艺术性的电影,真实的世界没有**\丝能在三秒之内小宇宙爆发,变成超级赛亚人。
同样,他也不能。
闭上眼可以天马行空的意淫,不过睁开眼,痛苦还是痛苦,灰暗依旧灰暗。
记得曾经有人装逼的说过:“我一般不记仇,有仇我当场报了。”
是多么的快意恩仇,可是他却悲哀的发现,那不是人生,那是意、淫。
真实的人生就是自己被人打了一巴掌,然后自己的手却只有能力再打自己一巴掌。打在别人打过的地方!
否则......别人不是就不打你了吗?
这人生,这道理,让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折磨人吗?
此刻他就像是一个哮喘病患者,大口喘着气,把眼泪往肚里吞,才挣扎着求得一丝活着的勇气。然而残忍的回忆却在他喘过一口气来之后又重新揭开了他永远也痊愈不了的伤疤,给他煎熬的人生。
他很想来一场歇斯底里的呐喊。
但理性终于大过了感性,扼杀了心底最深处萌生的疯狂,坚强的把眼泪藏在眼睛后面,承受着一次次几乎让他眩晕的苦痛......
他林尘,只是水桥县一个没有前途、很不起眼的二十岁的小政习生,若论知名度都比不上菜市场凶狠的猪肉店老板或者卖蔬菜的泼辣大娘。所以,他的痛苦没人关心,他的失意没人在意。
良久,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前二十年我用尽了人生中所有的悲伤,从现在开始我要坚强!”就像以前的每一次失意过后所选择的一样,他真的不甘心选择就此颓丧。
今天命运给我瓢撒了一盆冷雨,明天我要向它抢一场阳光。
就这样,没有人在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