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瞬间袭来,“砰”的打在胸前,赵东升猛的抛飞出去。接着喉头一甜,一大口淤血猛的喷了出来。他怎也未想到振威会对自己出手,那可是自己的师叔啊……
这一掌未留丝毫情面,不单单是教训的事了。天玄猛的起身,喝道:“振威!怎对门内弟子动起手来了,你做的太过了!”门内立下规矩,不得自相残杀。更何况堂内还有着另外两人,若是传出去,朝天门何以立足。
望着眼前一幕,孔雀满脸的不屑,沉声道:“枉为修道之人,朝天门不过如此。”撂下一句,随之起身招呼上钱多多离了合一宫。
一时间,天玄哑然失色,气的来回渡着步子,掌门的颜面皆以丢尽。
赵东升瞪着两眼,缓缓擦着嘴角的血渍,艰难的爬起身来,歪歪斜斜地一步步向着门外跑去。心底坚守的那份信念丝丝动摇,他不明白为什么……又到底做错了什么……
几缕寒萧瑟,心间盏灯眠,昏鸦漫舞云中,不知飞向何方。
这一路,他踉跄地跑了许久。几棵落叶凋尽的枯树,呲牙咧嘴的从身旁霍霍闪过。朝天门忽然变的很陌生,石碑上“寰海镜清”几个大字看起来似乎是那么的可笑。在这里,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遥望着远方,几片烟云渐渐飘散,小湖村……桐木山……
一点粉色的衣角隐隐露在石壁旁,断断抖动着。
“师姐……”
几个箭步跑去,只看施月娥已是泪眼朦胧,娇嫩的小手来回抹擦着脸颊,粉色的锦衣随着抽泣微微抖动。
赵东升慢慢蹲下身来,坐在她一旁,心中如被乱刀搅弄着。
“师姐……振威师叔也是为你好,想着你找个好人嫁了。况且这钱多多人长得也算不错,不仅家世显赫,又有孔雀真人随护,很多女孩子都求之不得罢。”此话一出,他真想扇自己两巴掌,再问一问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施月娥缓缓转过头来,满脸的泪痕,抽泣道:“任那钱少少家世显赫,任那麻雀小人随身护,可我就是不喜欢。”
望着眼下的稀林,两人一阵沉默。再谈此事也是无趣,赵东升释然的笑了笑,有缘天注定,无份人枉为。
“师姐,那条小山道往上便是绕音洞了,咱们去看那呼风兽怎样?”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条陡窄的小山道斜铺而上。施月娥哼哧几声,擦了擦眼泪,故意的冲他衣襟上抹了几下,吱呜道:“那铁碗和酒坛还在万剑山……”
如此一提,赵东升恍然醒悟。两人赶到合一宫时,总不好抱着酒坛入内,索性将其放在了门前。离开时,哪还有心情想着其它,也就落在那了。
“那呼风兽定然不会伤了我俩,只要耐得住洞内的狂风倒也没什么。”送了几次酒,呼风兽好坏分明,更是认的自己,当然也对它少了几分恐惧感。赵东升转头看向施月娥,等待着她的意见。
左右合计了一阵,施月娥点头答应。随后,二人沿着小山道向上走去。
“师姐,你为何在啸风山的通天道处……”本以为她回了雷脉山,谁曾想二人再次相遇。赵东升百思莫解,一边走着一边问了起来。
施月娥看他一眼,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哭状,笑道:“就不告诉你。”
女人心,海底针。不猜,也懒得猜。
人都说秋冷冬寒,这上面反倒比下面暖和了许多。“呼呼”的风声越来越大,两人迎风而上来到石洞前。光秃秃的石壁再也没有了夏季的盎然,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透彻。几棵枯黄的稻草伏嵌在石缝中,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黯然。
施月娥撩着衣袖,遮在面前,脚步顿了顿望向潭月山的方向。
“师姐,怎么了?”赵东升不解的看着她出神的模样。
“大白鹅若是也在就好了,他应该没来过这里罢。”
“呵呵,是啊。改天,改天咱们一起。”想着司马天鹤,赵东升由衷的感激起来。自己虽然进步缓慢,但没有他的引荐和帮助,恐怕连这种程度的修为都可望而不可即。初回合一宫时,天玄并没有提及三清丹的事,或许提了司马天鹤也未告诉自己。
施月娥白了一眼,缓缓地向石洞内移动着脚步,嘴里道:“谁要跟你一起……”
洞内黑漆漆一片,虽然二人都带了火折子,但面对着如此狂风却没有什么用处。拽着衣角,施月娥紧紧跟在他身后。
摸黑前行,两人如同睁眼瞎,难免的磕磕碰碰。艰难的走了约两三百步,绿幽幽的微光映射出来。
半圆形的大洞内,百十颗夜光石灿灿夺目,小房子一般的呼风兽伏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打着呼噜。在它面前,一块七尺方的大石白光缭绕,中间的部分似乎已经断裂。
两人盯着这块奇怪大石,绕在其后,猛烈的狂戛然而止,退后一步却又狂风呼啸。
施月娥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两手指着大石,嚷道:“这……这应该便是风吼石。”
“风吼石?”
“沈良师兄的龙卷剑你可见过?”
“嗯,这个当然见过,厉害得很呢。”沈良的龙卷剑他自然是见过的,绕音洞一战时更显出了其强大的威力。
施月娥手指着大石的中间部分,说道:“你瞧中间那道断裂的地方,应该就是石精的所在之处。听我爹说,当年师祖玄阳子破开风吼石,取出石精,结合玄妙法诀炼制出龙卷剑。其剑身十二孔,也代表着十二层不同的威力。此剑虽是师祖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