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唇玉齿,口吐生花。阴途眼神一滞,鬼迷心窍的将手伸了过来。
手背上一片墨绿,长长的指甲渐渐逼近。苏香灵赶紧躲了身子,把脸侧向一旁。“无耻,把你的臭爪子拿开。”
望着眼前之人丑恶的嘴脸,赵东升紧握着杀猪刀,稍有不对便一击而上。
“小姐还是如此大脾气……若不是看在鸩主的面上,你等早已成了它腹中汁水。”收了手,阴途指向山蛛。
那家伙好似听懂了,展开八条血茸长腿,起身爬向二人面前。
蜘蛛竟能有如此之大,长相更是恐怖骇人。赵东升心生惧意,喉头使劲咽了咽。
话语中,两人好似认得,又莫名其妙的提起了鸩心岭,让人一时摸不着头脑。“难道她与魔教有亲戚不成?”心里想着,看向苏香灵,问道:“苏姑娘,你切莫与魔教扯上了关系,到时百口难辩啊……”
苏香灵沉默一阵,似有心思,喃喃道:“一个叛徒罢了。”
“没有慈心谷一事,何来如今的鸩心岭。是是非非,因果相牵。”阴途手抚着山蛛,随口又道:“旁边那小子,你也莫要指望门外人来救了。那石门乃千年熔岩,破不开的。”
不知千年熔岩是什么东西,听他所说好像无比坚硬。赵东升死死盯着对方,沉声道:“杀了你可能出去?”
一语夺出,阴途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咯咯”地狂笑不止。挠有兴致地望着他道:“好好好,就依你。若能伤了我,放你二人又如何。”一边说着,又伸手拍了拍山蛛。
大网“呼”的腾起,将二人提在半空抖了出来。随即网脚一合,如被两手拉扯着收在山蛛腹下。
在网内憋了许久,只觉腿脚发麻,赵东升长出一口气,如获新生。苏香灵也接连抖弄着身上的泥土,却又哀叹一声,心道他不知深浅竟要与那妖人赌斗。
听着叹息,赵东升望了一眼,知她根本没抱希望,自己又何尝不是?有的一拼总好过等死强,尽了力起码不会含怨而终,成败与否听天由命。
抽出杀猪刀,真气竭力涌上,血锋急速流转呲呲作响。手中高举着,一跃而上,带起阵阵光影劈头而下。
一条丝线忽的将手腕缠上,强劲的拉扯从其上传来。血锋停在阴途半尺处,再不能下。侧目望向源头,只见山蛛绿眼闪闪烁烁。腹下丝线拉扯着左右甩动,一股巨力传来,猛的将他抛飞出去。
天旋地转不住翻腾,身子不由自主地砸向石壁。眼前恍恍惚惚,似有一道黄绸猛然浮现。如河中摇摆的救命稻草,赵东升急忙伸出手来紧紧拉住,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稳住阵脚。
苏香灵一声娇喝,背后祭出一物,三尺有余,蝶影浮生,似扁形棍棒。光蝶旋舞片刻,那物由中间裂开,两折后合成把柄,其内竟藏有三尺剑身。
“这……这是什么玩意……”看她手握六尺有余的长剑,只觉得这搭配很是古怪。长剑竖起,竟比苏香灵还要高上几分。赵东升张着嘴巴,一阵呆傻。
“我去对付那妖人,山蛛交给你了。”苏香灵道了一声,持着长剑跃向阴途。
以防它再故捣乱,暗做手脚,赵东升飞驰电掣的冲去。
血锋砍上细丝,下压一段后,杀猪刀立刻被弹开。不知那丝线为何如此柔韧,强攻不成唯有智取。游走间,赵东升赶紧想着办法。欲破其困,先寻其根。每次细丝喷出的瞬间,两眼都紧紧盯上,极力的在它身上找着源头。
目光一凝,“此处便是。”
望着它腹下一个圆环状的小孔,开开合合间细丝喷吐,赵东升死死盯住,提上杀猪刀急速冲去。
见他朝腹下冲来,山蛛八条腿足如长矛般交替刺出,击击刺入地面寸许形成手指粗的孔洞。
左扑右闪间,一张大网迎面袭来。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躲避,猝不及防被一下包裹在内,锋利的长足当胸刺下。
“铛~”
一声撞击的脆响,足刃刺破衣襟再不能入。山蛛似有迟疑,足尖又来回敲了几下。“铛铛铛……”
见它滑稽的模样,赵东升哭笑不得,怀里的随心铁碗又接连响了几下。只是一时走运,哪还敢让它乱刺,随即一个轱辘翻滚着挪开。
使劲挥砍了几下,大网一阵拉扯依旧贴身而覆。被如此裹着还怎么打,赶紧找了块石板垫上,血锋“呲啦呲啦”地来回拉锯起来。直弄得他满头大汗,还是未将其破开。
身子一斜,大网迅速拉回。山蛛长足高举指向前方,试图借力贯穿眼前之人。
望着锋利的足刃,赵东升不惊反喜。正愁移动不得无法接近,如此一来反倒是个好机会。两眼顿时瞪地大大的紧紧盯着小孔,只要避开这条足刃,定能破了它胸腹送归幽冥。
足刃近在咫尺,赵东升忽的一伏趴在地上。山蛛百般未料有如此一计,竟是让他顺势滑向腹下。
时机已至,真气运起,血锋毫不吝啬的喷吐近三寸。手臂透出大网,狠狠割向圆形小孔。
“嗞~”
刀身尽数没入,绿褐色的血液夺腹而出,几团乌七八糟的内脏盖的满脸都是。山蛛断断颤抖,失了力道的大网也渐渐松开。
趁它病,要它命。不作停歇,赵东升挣开大网飞扑出去,接连跳上它头背。两手握着杀猪刀,对着八只绿眼便是一通猛砍。
血肉不住横飞,山蛛暴跳如雷,一头撞向墙壁。
赵东升左摇右晃死不撒手,稳住身子又是一顿猛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