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势凶猛,心中不敢大意,紧握杀猪刀连连招架,撞击声“铛铛铛”响个不停。喘息间,杀猪刀高高举起,泛着点点血芒劈了过去。
看着怪异短刀袭来,王大架起双刀,交合挡在头顶。哪料对方借助踩上,一个闪身翻向后背,接着一脚飞来,转眼将他踢倒在地。
不作停歇,杀猪刀血芒成锋,猛的向下砍去。再要招架恐怕是来不及了,只见他力上双肩,身子猛的侧翻,一个轱辘滚闪开来。“噗”的一声,杀猪刀砍上空地。
一旁观战的肖三急道:“你还行不行了,这么个小子都收拾不了。”
王大灰头土脸的爬起身来,怒道:“嚷什么嚷,有本事你来。”说完,又咬牙冲了上去。
肖三一手摸向腰间,朝赵东升叫道:“嘿~小子,看这里。”
本能的扭头望去,只见他把手一扬,一片红色的粉末盖了过来。虽不知那粉末为何物,却不敢轻视,身子赶紧挪开。哪知王大已经赶到,来不及躲闪,被一刀当胸划过……
两眼圆瞪,杀猪刀猛的砍出。
王大又要架上双刀抵挡,谁知血锋一转,竟是横向划上手臂。锋芒闪过,顿觉体内气血翻涌,头昏脑涨,鲜红的血液从手臂上泊泊涌出。
接着,赵东升飞起一脚甩向面门,顿时将他击出丈远。
肖三惊的赶紧跑去,护在身前。“大哥,你可别死……你若死了谁来陪我喝酒……”
“闭上你的臭嘴……老子还没死呢……”晃晃悠悠的爬起身来,王大捂着手臂痛伏在地,口中淤血淋淋漓漓。望着黑乎乎的怪异短刀,只听他恨声连连:“真是见了鬼了,那到底是什么兵器,好生厉害……”
稳住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低头看了看划破的衣襟,心里一阵后怕。不知是王大点背还是自己福大命大,刚才一刀正巧砍在怀里揣的铁碗上,如若不然,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
一阵恍惚,突觉耳鸣目眩,呼吸愈来愈急。前后思想,猛然慌了神:“粉末有毒……”
躲闪时,红色粉末或多或少的吸入体内,这才感觉一阵难受。虽然重创了王大,但自己也不好过。思量片刻,就算未中毒,也难说打得过那肖三。好汉不吃眼前亏,赵东升赶紧转身,踉踉跄跄地向后逃去。
见他逃离,王大站起身来就要追赶,却被肖三拦下道:“大哥,我看就算了罢……你伤的也不轻。”
吃了大亏,已是急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什么劝阻,一把将肖三推开,拿了黑匣子咬牙追去。
赵东升边跑边向身后张望,只见两人不停追赶越来越近。
“嘭~”
脚下一滑,一不小心跌进山涧的溪水中。淙淙的溪水打透了衣衫,湍急的水流冲向面门。此时的他犹如落水狗一般,狼狈不堪……
呼吸愈来愈难,胸中疼痛难忍。再这样跑下去,一柱香的时间定会被二人追上。不敢停歇,赵东升紧咬牙关,爬起身来,晃晃悠悠朝着前面的一个石洞跑去。
“只能暂且躲一躲了,就算他们追来,也好防范……”两手扶着石壁,一脚迈了进去。
前脚刚入,脖子上的赤尻白玉突然脱出衣襟飘了起来,散发着一圈淡淡的光晕。自五年前从算命道人那里得到这块玉石,一直以来也未见有什么奇异神效,索性把它当作小湖村的留念挂在脖子上,这会儿竟然有了异状。
“记得当年算命道人说这玉石可避死延生,莫非……”一阵胡乱猜想,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算了……顾不得这么多了……”想着身后追赶的二人,赵东升把心一横,跑进石洞。
赤尻白玉依然悬浮在胸前,借着淡淡的光晕大致望了望。洞内异常平坦,除了几堆残壁碎石外空无一物。又往深处走了一段,倚靠着石壁坐了下来,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呼着气,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些。
漆黑的石洞孤身一人,不知外面的王大、肖三追来后又会怎样。茶亭里天玄真人的一句话浮现在脑海“年轻人火气盛不为过,但凡事切忌鲁莽。”他不免摇头苦笑,弄成现在这样又能怨得了谁?怨只怨太过鲁莽,一意孤行。现在想什么也都晚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能逢凶化吉。
二人追到石洞前,本就受创的王大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喘声道:“小兔崽子中了你那红粉竟然还能跑这么快……”
迈开步子刚要进洞,肖三伸手拦下,道:“大哥,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洞内漆黑,你我二人又未带火源,中了埋伏可就得不偿失了……”脑筋一转,诡计又出,看了看手里的黑匣子,“再不远就是朝天门啸风山境内了,不如把这匣子里的东西丢进石洞。一来解决了这小子,二来也算完成了鸩主交代的事。”
“好,就依兄弟说的办。此计一箭双雕,还是兄弟精明。省去不少麻烦事,定让那小兔崽子死无葬身之地。”心知匣中厉害,王大连连赞同。一边说着,微微松了松匣盖,手上卯足了劲将黑匣子扔进洞内。
只听“啪啦”一声,二人哪敢停留,转身就跑,飞也似的离开。
黑压压的玄蜂四处哄散,一部分飞出洞外,一部分向着洞内深处飞去……
“什么声音……”
一声怪响后,只听着阵阵嗡鸣越来越近,赵东升竖起耳朵心中猜疑。
“嗡嗡嗡~”
手背上忽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什么蜇咬了一下,赶紧用力揉搓着。揪起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