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枼素来稳重,是以见此仍是从容,可樊良就不是了,他自牟斌口中得知凶手手臂上有五条抓痕,如今见朱祐杬有这抓痕,自是按耐不住,抽出腰间的佩剑便冲了过去。张均枼见他此举,着实心惊,唤了声“樊良”,却也没能将他拉回来。
她倒不是怕樊良伤了朱祐杬,她只是唯恐樊良打草惊蛇罢了。
樊良陡然挥剑冲去,叫朱祐杬防不胜防,毫无招架之力,可蒋宁安却是有所防备,是以亦持剑抵挡,于是,他们三人成了连环趋势,樊良将剑架在朱祐杬脖子上,蒋宁安亦将剑架在樊良脖子上。
说来若不是蒋宁安这一下,恐怕樊良真的要伤了朱祐杬。
张均枼处变不惊,起身拍手称快,赞道:“宁安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着实令本宫佩服。”
蒋宁安听言略是欢喜,收回长剑拱手与樊良行礼,樊良亦收了长剑,转过身便冷着脸朝张均枼这儿走来,对蒋宁安之举视若无睹,蒋宁安又吃了这一亏,不好说什么,只得扶着朱祐杬坐回原处。
张均枼见樊良回来,面色沉着不变,缓缓落座,略带噗笑道:“老四受惊了?本宫原想着叫樊良与你比试一番,不想你竟招架不住,想来本宫此举不为过吧?”
“皇嫂言重了,”朱祐杬讪笑道:“是臣弟一时疏于防备,怨不得樊良。”
朱祐杬自是不能怨樊良,抛开旁的不说,在众多公子小姐面前,也不能失了脸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