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一切对墨欢礼不公平,可时间对我更不公平,仅仅只是现代两个小时的时间,这里却翻天覆地的变了两年,这次离开我还能回来,那下次呢?如果还有下次,是不是就回不来了?就算能回来,到时候谁知又过了多少年?
苏朝夕眼眶泛红,这些话不能跟任何人说,只能憋在心里,连那个人的面也不能见,因为害怕自己什么时候又会不见,她心里的矛盾痛苦又有谁知道?
如果墨欢礼一直活在她消失的阴影下,就算她这次回来了又怎样?以后呢?谁能保证以后的日子?
现在倒好,她被指控成了没心肝的烂人,难道就没有人为她想一想吗?
明书陌趁着怒火说了胡话,在看见她苦楚的小脸时便清醒回来,他叹着气:“你也不要怪我,现在的人又有几个不是这样想你的呢?就算嘴里不说,大家也已经开始希望墨欢礼另寻他欢了,苏朝夕,如果你不能保证以后的幸福,就不要再来招惹他了。”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受的伤都是因他而起,若是让他知道,恐怕又是好几天吃不下饭,你们总是分分合合互相折磨,如果以后也是这样,那还不如让他以为你消失了,没有再回来过。”
“也许这样对你们两个都好,反正你现在不是也存了不让任何人知道你回来了的事吗?我可以帮你保密,辰儿也不会乱说,如果你还对墨欢礼存了怜惜,就走吧。”
“或许你这么做是有理由的,那么就请你离开,理清了思绪,想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在决定要不要回来。”
其实苏朝夕本来打算伤养好了就告诉大家的,但今天被明书陌这么一说,头绪一下就乱了。
难道他们两个在一起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吗?
想着墨欢礼消瘦的面庞和死气沉沉的王府。她咬着下唇,摇头:“我不走,我的心我最清楚,我不想离开他。我哪儿也不去。”
“那就跟我走,现在就去告诉他。”明书陌一把拽住她手臂,托着就要下床。
苏安辰一见两人达成协议,顿时福至心灵的叫来两个下人帮忙抬着小轿,苏朝夕坐在小轿里。缓缓向着墨欢礼而去。
自古以来,凡事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一步错便步步错。
就在苏朝夕和明书陌谈论以后时,也有一个人在和墨欢礼探讨将来。
梁无双手中拿着半卷残画,娇俏的站在新书房里,嘴角噙着笑:“王爷的新书房真不错,比原来那个大了许多,想必以后再画苏姐姐时,也会有不少地方可挂了。”
说着,她将手中的残画放到桌上。满脸笑意,“王爷,你说呢?”
墨欢礼看着桌上的残画,画上的人儿笑的无忧无虑,刺得他眼睛生疼,心中闷痛的感觉又开始了。
“我不会再画,这幅画,你也拿走吧。”
梁无双垂眸,眼底不经意划过一丝惊喜,再抬眸时又恢复平静。她浅笑着将画收起,嘴上却问:“王爷为何不画了?是怕还会有人放火吗?南阳姐姐也是一时冲动,这样的事想必不会发生第二次,王爷若是不放心。无双会去看着她的。”
“无双之前听人说过,心中的思念要寄予在别的地方宣泄,王爷想念苏姐姐,能时常画画,看着画像也是好的。”
梁无双的温言细语像是一阵涓流淌过墨欢礼干涸的心口,他看着她的目光也不再是原来的冰冷生硬。转而带着一丝温和,这一切看在梁无双的眼里,都是好势头。
“无双郡主费心了。”
梁无双笑着摆手:“王爷说的哪里话,这辈子我能遇上王爷便是我的福气,这忙能帮上一点算一点,更何况,我现在也没做什么。”
墨欢礼目光流连在她手中的残画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梁无双将画递过去:“那王爷,这幅画还留着吗?”
说是让她拿走,其实心里还是舍不得,梁无双心中愤懑,不过是一幅残画而已,他竟还如此留恋,怪不得老人都说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原来真是如此,不过她不信,苏朝夕都死了,一个死人凭什么霸占着活人的感情?既然这辈子有这个机会,她必定要牢牢地抓在手里。
“这画上的苏姐姐像活的一样,王爷必定是倾尽深情来画的,南阳姐姐总是说苏姐姐无情,却不知,道是无情却有情,能得王爷的情深,真不知苏姐姐知道后会何等感激。”
那个女人?墨欢礼心中一痛,她一向没心没肺惯了,又怎会懂得感激?更何况,她也许再也不会知道他所做的一切。
“没用了,扔了吧,我以后也不会再画。”
梁无双心中一喜,脸上却还佯装着为难之色,将拿画的手背在身后,指着窗前的花说:“既然如此,那以后就换成赏花吧,那海棠是我特地拿来的,王爷可不要把它扔了,无双全盼着王爷以后看见它就想起我呢。”
墨欢礼偏头,看着梁无双的小女儿姿态,听着她流露的情意,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无双郡主,你不必在我身上花费心思,我的这颗心,早就交了出去,收不回来了。”
虽然是在预料之中的婉拒,但梁无双的脸上还是不免失落,连带着她的微笑都黯淡起来。
“无双知道,王爷的心在苏姐姐那里,没关系,我可以等,无论等多久,即使王爷的心一直回不来,无双也可以把自己的心分给你,只求王爷不要一直推却我。”
墨欢礼看着那海棠,温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