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爷瞧着季宝花的脸色,他冷嘲的说:“你的胆子如果实在小,就不要在外面做下那样抢亲的事。如今事情做下一半,你只有往前走的那一条路,你没有旁的路可以走。那人既然这般的喜欢你,你就在他面前保持住这种表象,千万别让他瞧清楚你心里的阴暗。”
季宝花的脸青了之后又红,她的双眼含着泪水,跟季老太爷说:“父亲,我也想一口就应承下来,可是我的亲事还不知能不能成事?我如何敢答应父亲的要求,万一最终成不了事情,那岂不是女儿白白的哄骗了父亲一回。”
季宝花很是诚恳的跟季老太爷说话,她的神情真挚又动人。季老太爷瞧着她的神色皱了皱眉头,说:“你这样哭得不够真诚,眼泪都不曾落下来,我瞧着你这样不太美。这一方面,你姨娘最有本事,可惜她离开得太早了,你没有多学到她这方面的本事。”
季宝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之后,又渐渐的散开去,最终她眼里没有了泪水。她瞧着季老太爷一脸正色说:“父亲,姨娘是妾,而我只想为人妻,我不能事事都象她一样。我希望我的儿女能为嫡子女,他们能堂堂正正立在人前。
而不是象我一样,在嫡兄姐面前永远的矮了那么一头。我就是有心指正嫡侄子侄女的错处,我永远无法名正言顺的面对他们。父亲,我想做大嫂那样的嫡妻,我有心想要去与她学一学,只是大嫂对我一直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季宝花从瞧见那个人开始,她就知道她的容貌大方行事和才华,才是最能打动那个人的地方。而季家的背景,又加上季家三名子弟科考的顺利,这种种的原因,正是能让那人家里人答应的条件。
季宝花一直只想做聪明人,她努力在外表上学习布氏和邵氏两人的处事,只是她到底与她们接触的太小,反而她不管如何的做出来,在镜子面前都少了那份天然的气质。季宝花现在暂时是走在刀尖的路上,她相信走不了多远,就有平坦大路给她走。
季守业兄弟三人来到后院,季树远兄弟和季和适紧随在他们的身后。季宝花很是殷勤的招呼他们,她的笑容很是灿烂大方。季守业的快速掠了她一眼之后,他的眼光落在季守家的面上,说:“老三,你现在有空,父亲爱去茶楼里饮茶,你多陪一陪他。”
季守家笑着点头下来,他笑瞧着季老太爷说:“父亲,我这些日子有空,你几时去茶楼里饮茶听说书,我都能陪侍在你的身边。”季老太爷笑眯了眼之后,他侧头瞧了瞧低垂眉眼的季宝花说:“花儿年纪不小了,我想趁着她还未曾定下亲事,由她多陪我几日。”
季守家听他的话之后,他一脸惋惜神情瞧着季老太爷说:“父亲,天气热,就别让花儿一个小女子跟着你在外面奔跑吧,她要定下亲事的人,这样晒一晒黑了,可就不好了。”季宝花红着脸,低声说:“多谢三哥的美意,我还是想多要陪一陪父亲。”
季老太爷在一旁笑起来说:“她已经陪了我许多年,就由着她陪我这最后一年吧。明年,她出嫁之后,我就是想要她陪,只怕都不行了。”他们父女执意要拒绝季守家的相陪,他也没有心思一定要坚持下去,便顺势退让开去。
季守业抬眼瞅了瞅季老太爷,提议说:“父亲,家里还是不如山上凉快,你要是有心去十层楼,就由老三护送你去小住一些日子吧。”季老太爷很是不高兴的瞧着季守业说:“家里连连有喜事,老大,你这是觉得我这个父亲年老无能,很是不能见人了吗?”
季守业笑了起来说:“父亲,这几年,你年年这个时候已经去山上道观小住,我不过是关心的问一问你,你老人家愿意留在家里面过炎夏,是我们这些做儿孙的福气,我那可能不高兴。父亲在家里面,人来人往,家里也热闹一些。”
季老太爷面上神色好看起来,他很是关心的瞧着季树远问道:“远儿,你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如今回来要相看亲事,你心里可有自已的想法?”季树远的脸红了红之后,他一脸镇静的神情说:“父亲已经为我在都城相中一门亲事,两家已经交换过契贴了。”
季老太爷很是惊讶的神情瞧着季守成说:“你为你的长子订下都城的亲事,你这是什么意思?”季守成瞧着他,他神情平和的说:“是那人家瞧中远儿行事稳重,有心与我们家联姻。而我打听过那人家和那女子的为人行事,觉得这是一门好的亲事。”
季老太爷听他的话之后,他嘲讽的笑了笑,直接问季守业说:“老大,你也赞同远儿这门亲事?”季守业笑着点了点头,说:“父亲,老二在相人这方面一向眼光不错,再说远儿也见过那女子,他心里也是乐意的,我这个做长辈的人,自然是赞同。”
季老太爷扫一眼季守成之后,他伸手指了指季树立和季和适冲着他说:“他们两人的亲事,你不会也给顺带定给都城的女子了吧?”季守成笑瞧着季老太爷,说:“父亲,你也是为官多年的大人,有些大好事情,你知道是无法直接拒绝。
立儿和适儿这样的人才,那可能不被人相中,只是我到底不是直系长辈,我跟有心人家说了,这种大事要回家来商量。如果我们这边有心,我们下月派人去都城把亲事直接定下来。远儿的亲事,我与亲家商量过后,争取年底成亲,我回来是要宁氏请人挑选吉日。”
季老太爷的眼光盯着季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