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可能武功相对较高,侧闪而开,但是,刘黑虎那是连环快刀,那人虽然侧闪,但是,背部被刀划了一条深深的血糟,他惨叫一声,转身想跑。
刘黑虎双刀同时甩出,一刀剌入他背心,一刀剌入他的脊椎旁。
那人扑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刘黑虎一脚踏在那人的后脑上,骂道:“哼!小鬼子,你也敢跟踪爷爷?去死吧!老子当侦察兵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言罢,用力下踩。
那人嘴脸鼻都被踩进泥土里了,登时气绝身亡。
刘黑虎拔出尖刀,在死尸背部衣衫上抹干净血迹,又便将两把小刀藏进他的靴子里。
“老大,你厉害!一人干掉了三个!”泥鳅等人从后园绕到前庭,又跳出围墙外,翘指称赞刘黑虎。
“什么屁话?这也厉害?那守城大战,老子一人就刀劈了十几个端着三八大盖、上了剌刀的小鬼子。这种事,小儿科!去去去,把他们埋了!”刘黑虎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受赞的,他反解不过瘾,骂骂咧咧地吩咐他们把尸体拖去埋了。
然后,他们几个人驾车扬长而去。
兄弟惹事,祸及大哥啊!按照惯例,刘黑虎出门前,斧头帮的弟子得把车牌弄脏,至少也得弄脏一个数字,让人看不清车牌。
今天下午,刘黑虎出来,泥鳅提前做了手脚,把车牌弄脏了。但是,为何又会祸及韩卫华呢?
野口杂中接到情报,带着十来个人,驾着两辆轿车来到金花别墅区外,停车下车,十个鬼子掏枪而出,潜伏走到冯宅围墙前。
他们一看有血迹,便分散找人,发现冯宅后院根本没有挖过,相反,融壁那幢别墅后园却有一堆新土,这帮狗贼赶紧的刨开新土,一看竟然是他们丢失的三个人的尸体。
野口杂口破口大骂,甩手狠扇了那个前来报讯的便衣几个耳光,命人找地方给武夫一介打电话。
然后,野口杂中命人抬着尸体,前往宪兵队报案,要求井下水深派兵查案,辑捕那个黑炭头,抓捕钱正光。
鬼子宪兵大队部里。
井下水深接到报案,也很恼火,很生气,很想抓人,但是,他毕竟不是一般人,他站得高,望得远。
他走出办公室,往楼下看了看天井里的三具尸体,便又返身回办公室。
野口杂中虽然心急也气恼,但是,他地位远低于井下水深,无法去命令井下水深用兵,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井下水深,只能鞍前马后的跟着井下水深转动。
井下水深背手踱步,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转身说道:“野口君,战争年代,有人伤亡,很正常。这打仗嘛,哪一天不死人的?
所以,你不用发火,顾嫣那里,不能动,明天和后天上午,你得继续找她签约,这个合同,也就是一天晚上的事,目的是派你的人混进她的戏班里去。
当然了,如果确实没办法,只能采取强制措施,派宪兵直接接管她的戏班。但是,不到万不得己的时候,不能用这最后一招。否则,会引起共愤的。她要是以死罢演,我们拿她也没办法。
两天后,大佐要看她的戏。等看完戏再抓她。至于那个黑炭头,我会派人去盯着。不过,你们的人没看清对方的车牌,这个案子不太好弄。
彭城太大了。大海捞针,难度很大。急不了。”
“铃铃铃……”
电话响了。
井下水深急忙转身去抓办公桌上的电话。
电话是武夫一介从烟雨园那边打过来的。
为了防止井上樱惠偷听,这次,武夫一介是到他的前店办公室里打的。
武夫一介又三名特工被杀,恼火啊!
所以,他就得给井下水深打电话,给井下水深施压。这武夫一介可是中佐军衔,地位还在井下水深之上。
他这次忍不住在电话里吼起来:“井下君,你什么意思?我们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了,你竟然不查案,不辑拿?手!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我一定要告到宫本大佐那里去,你才用兵?”
他一边说一边拍桌子,声音又大,震得井下水深耳朵都疼。无奈,井下水深只好将电话移远耳朵一些。
井下水深是军事素养很高的人,很有耐心的,便把刚才对野口杂中所说的话,又对着电话那端的武夫一介复述了一遍。
可电话那端的武夫一介却仿佛已经疯了,不依不饶,仍然是声洪钟的嚣嘶吼叫:“我不管!你马上抓人。先抓钱正光!我看这钱正光,一定就是韩卫华!城里最近发生那么血案,一定就是韩卫华在背后做的。他穿着警服,蒙骗我们皇军,背地里却贼喊抓贼。
上午,我出去查案。井上樱惠去跑到警察局去找钱正光。
十点多钟,我派去警察局门前盯梢的四名特工就惨死街头了。现在,我派人去名柳园盯梢,跟踪一个黑炭头,三个特工又被杀了。
都是看不清车牌的车辆和杀手。
上午和下午的这两血案,应该是同一伙人干的。
所以,钱正光便是幕后黑手,事实证明,这个钱正光便是韩卫华。井下君,过两天,宫本大佐就要回城视察,难道你想等到宫本大佐被暗杀之后,才去抓韩卫华吗?晚了!你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啪!”武夫一介发泄完毕,便愤然地挂上电话。
井下水深平素对下属也是这样挂电话的。
但是,他现在被武夫一介如此这般的挂电话,耳朵极不舒服,心里也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