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太了解媒体那点尿性了,这会儿肯定在省队门口蹲点儿,所以他建议陆笙晚上不要回省队了。

陆笙有点小小的羞涩,低着头说,“南教练,我们会不会发展得太快了?”

南风哭笑不得,心想:这会儿你怎么有觉悟了?

第二天,陆笙一起床就打电话。南风在厨房,一边煎蛋煮面,一边支起耳朵,很不厚道地偷听客厅里陆笙说话。他做好饭时,问陆笙,“刚才是徐知遥?”

虽是疑问句,语气却颇肯定。

“嗯,”陆笙点了一下头,偷偷地看着南风的表情,说,“南教练,我今天上午想去看徐知遥比赛。”

南风答:“徐知遥的比赛难度低,没什么观赏性。”

“我去现场支持一下嘛,要不然不够意思。”

南风想了一下,说道,“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不是危言耸听,你到了球场肯定被记者包围。”

“我不怕,他们都没我力气大。”

“这是比力气的时候吗?”他瞪了她一眼,问,“记者要是问你和我的关系,你怎么回答?”

陆笙捧着脸蛋,眯着眼睛看他,“我就说,要不是民政局不给发证,咱俩早就在一个户口本上了。”

南风被她这番话逗得直牵嘴角。臭丫头总是这样在他面前卖萌耍宝。

不过么,南风觉得这事儿如果一味躲着也真不是个办法,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陆笙肯定是被媒体盯上了,这次问不成还有下次。她以后总不能为了躲麻烦而不比赛了吧?只要比赛,就有记者追问此事。

记者就是这么无聊,不关心成绩,就喜欢关心一些边边角角的八卦。

陆笙看南风沉思,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不想我们的关系公开呀?”

南风摇了摇头,“其实越早公开,麻烦越少。”

媒体们这么无聊,不就是缘于公众的好奇心么。好,满足他们!

***

今天上午的比赛是甲组男单决赛。毕竟是业余组,受关注的程度远不如昨天的乙组女单决赛。不过今天比赛的其中一个选手很有意思。他叫徐知遥,有着不输于专业选手的技术水平,混迹在业余选手中,一路打得有如砍瓜切菜一般,轻松晋级。

只要稍微做点功课,就知道他曾经拿过城运会冠军,因此对于这样专业级的选手跑进业余组虐菜,业余组选手们表示很受伤,还有人向主办方投诉过。一般这类比赛,确实会有人为了多拿一块金牌而不要脸地把专业选手伪装成业余选手。于是主办方很负责任地派专人对徐知遥进行了调查,根据相关规定,判定一个学生是专业还是业余的依据是,这个学生入学时是否为体育特长生。

调查结果显示:没有任何问题。

受伤的业余组选手们:怎么可能没有问题,一定是他走后门,有靠山!

他们只是没料到这其中的漏洞,毕竟这个漏洞把徐知遥自己都吸进去了。

身为记者,小汪还是很有职业敏感度的。徐知遥的事如果真的有猫腻,那就是丑闻一件,如果没有猫腻,徐知遥是普通文化生而非体育特长生,那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学生不简单啊,因为这货的学校是北大。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领导提了一下,领导呵呵一笑,“找到南风了吗?”

“没……”

“那还不快去找!”

此刻小汪捧着相机,守在入口外。他在纠结到底是进场找关于徐知遥的新闻,还是出门找南风。前者容易挨骂,后者容易一无所获还迷路。要知道t市的交通道路很复杂,就跟盘丝洞似的,全国闻名。

正忧伤着,前面走过来两个人,手牵着手,戴着大墨镜,看着有点眼熟。

唉,眼熟不眼熟的,无关紧要,他现在就想看到南风。额,等等……这尼玛就是南风啊啊啊!!!

小汪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俩人走近。他们穿着情侣装,陆笙握着一杯饮料,南风挎着个单肩包,路过小汪时,他听到他们的交谈。

陆笙:“这个人怎么一动不动呀?”

南风:“不清楚。”

陆笙:“会不会是蜡像呀?”

南风:“蜡像不能放在太阳底下。”

竟然一本正经地讨论起来了……

小汪囧得元神归位,职业本能使他捧起相机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们似乎有意配合他,竟然站在原地等他拍完了。

小汪有些激动,“你们好,我是体坛周报的记者。”

南风点了一下头,“嗯,你好。”

“你们,这是……”他的视线很刻意地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这是什么关系呢?”

南风轻轻挑了一下眉,“看不出来?”

小汪需要的是对方主动承认,于是摇头道:“看不出来。”

“这都看不出来,枉为记者。”他说着,牵着她走了。

喂喂喂怎么不按剧本说话啊……小汪连忙跟上去。

一路走进场馆,南风又遇到了一些记者,那些记者都跟疯了似的追着他们狂拍,直到俩人坐进观众席。记者们虽然还在拍,至少不会围着他们形成骚扰了。

也幸亏今天来的记者不多,没有形成太大阵仗。

但是渐渐的,从他们坐下之后,这个场馆聚集的记者多起来了。记者们假模假式地把镜头对着赛场,然后又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动镜头偷拍南风和陆笙。

南风无力吐槽。

为了让记者们“得逞”,他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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