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烟和奶娘一人抱一个孩儿赶到应天府,府尹亲自接待了他们。
一对孩儿也不知怎么的,这两天特别爱哭,岫烟一边哄着怀里的孩儿,一边焦急的问道:“府尹大人,到底怎么回事,北静王是来督战的,为什么会被俘?”
府尹回道:“北静王是被激出去的!”
“被激?”岫烟皱眉。
应天府尹继续道:“是我们掉以轻心了,那天叛军来攻城,在城门之下说了好多难的话,北静王一怒之下就挥戟拍马迎战了,叛军狡诈,说好的单打独斗,可王爷与那先锋打了十几二十来个回合,叛军中突然杀出一武艺高强的白袍将领,把王爷俘获了!事后回想起来,我们才知道中计了,那天他们是佯装攻城,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王爷!”
“王爷怎么那么沉不住气,他们都说什么了?”孩子己经不吵了,耷拉着眼皮,像是要睡觉了,岫烟轻拍着孩子问道。
“夫人,话不好听你还是别知道的好!”大家都知道北静王对眼前的女子视若珍宝,为了她一人散了府中一众姬妾,此女又为他生了一双儿子,王妃之位迟早是她的,目前尊她一声夫人也不为过。
岫烟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她想知道李牧如今能无耻到什么地步,她好奇,他到底把她说成什么样了,她冷笑一声道:“没事,我受得住,你说吧!”
应天府尹吞吞吐吐道:“就是一些破鞋,二手货之类不堪入耳的字眼!夫人还是别听了!”
岫烟轻篾的笑了笑,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继续道:“他们把王爷掳去肯定是有目的,他们开了什么条件?”
“他们说要夫人带着孩子前去交换!”
“是吗?他们可真是消息灵通,连我生了孩子都知道!”岫烟讽刺道。
“夫人,你有何打算?”应天府尹小心问道。
岫烟道:“既然他们指名要我去,我还能不去吗?”岫烟心想。就算他们不指名要她去,她也正想去会会李牧呢!他不隐姓埋名好好的生活,偏要出来生事,这大好江山。是他想动就能动的吗?今上睿智,就凭他派北静王前来督军这件事就看得出来,今上是抓住了李牧的弱点的。
岫烟抱着儿子来到叛军军帐,只见一颀长的白色身影负手而立,金色的阳光从帐篷顶上洒下来。散在他白色的战袍上,如跳跃的音符,带着一丝午后的晕靡,他身边还极不协调的站着一姿色平平的妇人。
“我来了!你把北静王放了吧!”岫烟首先开口,打破午后的宁静。
李牧缓缓转头,他依然是那样清俊,只是眉宇间的杀气越来越重,他朝她走过来的那一瞬,岫烟居然护着孩子连连后退。
李牧顿了顿,然后温柔的一眨眼。修长的指头抚上孩子软软的嘴唇,笑眯眯道:“这孩子长得真像我!我好喜欢!”
岫烟身子一扭,把孩子护在怀里,警惕的望了他一眼,嘴里嘟囔道:“孩子是我的!”
李牧听到她这孩子般的话,眼睛笑了笑,然后向那妇人招手道:“奶妈,把孩子抱下去吧!”
那妇人走到岫烟身边伸出手就要夺岫烟怀里的孩子,岫烟扭着身,用背对着她。坚决不给。
“你瞧,孩子都饿得啃手指头了!让奶妈抱下去喂奶吧!”李牧劝道。
“我自己有奶,我自己会喂!”岫烟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只见李牧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鼓鼓的胸脯,夏天衣服穿得薄。还印出一点湿湿的印子,孩子的嘴也寻着奶香在那里磨蹭着。
李牧咽了咽口水,突然好嫉妒那“放肆”的小子。
岫烟猛然抬眼,刚好对上他那灼热而带着情欲的眼神,她身子一热,曾经缠绵的画面全部涌现出来。
李牧走近岫烟。再次柔声道:“孩子给奶娘吧!我,你不放心吗?”
岫烟抬眼盯着他,心道,不放心的就是你呢!
这时,李牧的身体压了下来,男人的气息把岫烟小小的身子浸没,她极力向后仰着身子,尽量和眼前的男人保持着距离,颤声颤气道:“你,你,干什么?”
李牧朝奶娘做了个手势,奶娘趁岫烟不注意,一把夺过孩子,迅速转身朝帐篷外走去。
岫烟伸着手叫道:“还我孩子!”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李牧把岫烟的手往她身后一缚,身体就抵了上去,薄唇压上她的香唇,岫烟别过头去,却怎么也躲不过他舌头热烈的追逐,直到身体软成一团棉花,没有一丝力气抵抗,她闭上眼,开始享受这个男人抚爱,手在不知不觉间也主动攀上了他的肩。
感觉到女人的配合,李牧一边吻着她,一边旋转着朝军榻上移去,岫烟腿一软,倒在了榻上,李牧的身体刚刚要覆上去,岫烟双手撑着他的胸膛阻止道:“不,不能!”
“怎么了?”李牧吃惊的问道。
“刚生完孩子,身子还没恢复好!”
李牧知趣的立起身体,转身朝帐篷外走去。
“你到哪里去?”岫烟叫道。
“去冲个凉水澡!”李牧明明很难受,面对岫烟时却还是强颜欢笑。
岫烟尴尬的笑笑,低下头不再说话。
很快,他就换了一身宽松的白色袍子进来,身上有一股属于男人的清香,头发也洗过,如缎子般披在肩上,悠然的朝军帐前一坐,拿起一本国策,旁若无人的看起来,胸口微敞。
这次轮到岫烟咽口水了,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