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经过一番新的洗礼,李牧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机械般的转转脖子,发出咔咔咔的响声,抬头望向众人的眼中充满戒备。
看到李牧这个样子,岫烟的心猛然一揪,她皱眉质问道:“你对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娉婷咬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让他间歇性的失忆不是她的主意,她只是没有阻止。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伤害他的大脑!”
“是吗?”娉婷吃惊道。
“难道你不觉得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李牧了吗?”岫烟补充道,“既然爱他,就请不要伤害他!”
“嗯!我知道了!”娉婷低头,小声答道。
岫烟抬头,闭上眼,心道,邢岫烟啊,邢岫烟,你不是恨他吗,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李牧看看岫烟,又望望娉婷,奇怪的问道:“娉婷,那个女人是谁,她好像很关心我的样子!”
娉婷郡主爱怜的抚摸着李牧的脸,道:“放心吧,你会记起她来的!”
“我记起她干什么,我记得你就行了!”李牧低头在娉婷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吻。
岫烟嘴角轻颤,眼角噙着一抹不屑的光茫,然后转身离开。
李牧眼角的余光瞥向她飘然离去的身影,感觉似曾相识,可又记不清她到底是谁。
大家团聚后,大船直奔蓬莱仙岛。
日光磅礴,水气氤氲,远远的就看到蓬莱仙岛笼罩在一片流光溢彩之中。
贾三小姐抬头,倾慕的望着蓬莱三公子,蓬莱三公子也痴痴的望着他。
香菱死死的拽着薛蟠的膀子,薛蟠有些不乐意的抽了抽胳膊,嘴里嘟囔道:“你个死婆娘,怎么这么粘人,烦死了!”
他骂得越凶。香菱就粘得越紧,有一种爱叫做“犯贱”,说的就是他俩。
宝玉搂着黛玉的肩与众人并排站在甲板上。
他们旁边就是李牧和娉婷。
岫烟望着他们那般配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她双手揉搓着裙摆,暗暗发誓,李牧,我为你付出那么多,而你却一次次的伤害我。从今日起,我不会再让你看不起我,我会过得比你好。
岫烟紧咬着双唇,一捏拳头,跑进了下仓。
北静王望着这一幕,苦笑一声,然后转身,双手撑在船栏上,昂头,闭眼。长叹一声,或许,他真的该离开了。
来到蓬莱岛,北静王见了蓬莱岛主,借了一条大船就离开了,没有一丝留恋,或许他真的想通了,北静王走了,他没有邀请岫烟一起离开,甚至没有和她道别。
这不正是岫烟所盼望的吗?可是她的心为什么那么痛。原来,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啊!岫烟一抹眼泪,重新昂起头来,所有人都看得出。她只是在故作坚强。
晚上,蓬莱岛主在蓬莱宫设宴招待了他们。
蓬莱岛主是个脑满肠肥,贪图享乐的好色之徒,晚宴上,薛蝌提出的生意没能引起他的兴趣,倒是岫烟这位单身的妙龄少女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宴上。薛蝌反复提起和蓬莱的交易,蓬莱岛主有些心烦了,一抚桌上的酒杯,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堂堂一岛主,即使要做生意,也不会和你这无名小卒做!”
这时,薛蝌终于意识到是自己意想天开了,他的发财梦瞬间破灭,尊严也受到了严重打击,从那一刻,他的精神一度陷入绝望之中。
晏上,蓬莱岛主的眼睛一直盯着岫烟,而岫烟却一直偷瞄着李牧。
李牧望望端坐在高处的“老sè_láng”,又望望岫烟,心道,不好,那“老sè_láng”对那女人怀好意,而那女人又频频的偷瞄着我,难道那女人对我有意思。
岫烟见自己偷瞄李牧,被李牧发现了,一昂胸脯,朝他投去仇恨的目光。
李牧懵了,这女人,刚才还柔倩似水的偷瞄我,怎么一瞬间,又像要杀了我一般。
娉婷看看岫烟,又看看李牧,小脸越来越苦,最后几乎想要哭出来了。
贾探春也看出了晏中的端倪,她决定帮娉婷一把,凑到蓬莱三公子耳边,嘟嘟哝哝的说了些什么,蓬莱三公子起身,走到蓬莱岛主身边俯在他耳边轻语,然后退下。
蓬莱岛主哈哈大笑道:“薛公子,是真想与咱们蓬莱做生意吗?”
薛蝌的心原本已经死了,可听到这话,他瞬间又活过来了,他朗声道:“当然!岛上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商人果然是商人,一开口就是条件。
蓬莱岛主招手让他走上前去。
薛蝌上前,蓬莱岛主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薛蝌的脸瞬间煞白,他转头不可思议的望向岫烟。
蓬莱岛主好心醒道:“薛公子,前途和女人之间孰轻孰重,我想你应该会明白,何况那女人的心还不在你身上!”
薛蝌盯着岫烟,直到此时,岫畑的心思还在李牧身上,他的心被嫉妒啃噬着,连北静王都放弃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坚持,他一咬牙答道:“我这就离开,岛主不可食言!”
“当然!”
“我们走!”薛蝌命令薛府众人。
“怎么回事?咱们玩得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呢!”薛蟠不乐意。
“你想留就留吧,宝姐姐跟我走吧!”
“蝌弟怎么回事,怎么说走就走!”
“宝姐姐,容我日后给你解释!”
“那好吧,邢妹妹,咱们走!”宝钗朝岫烟伸出手。
“她不是咱们薛府的人,她留下!”薛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