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s市,已经是白天了。我出现的地方是自家的楼下。虽然是白天,但是楼下的花园里人并不多,s市是个闹市,如果被人发现我的超能力,可能会带来很多麻烦,而且我不希望身边的人知道这个事,特别是父亲。母亲的死已经让父亲消沉了大半辈子,我不想再让他为我担心。
我坐着电梯准备上楼,却刚好遇到父亲从楼上下来。
“儿子,你回来了。”父亲看到我,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表情。我看着他,喊了一声“爸”。一段时间不见,父亲的白头发又多了一些,看起来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身形,心里又有几分心酸。看到我回来,他很高兴,但是又忽然认真的看着我,问“你的行李呢?你不是出差吗?”
“哦,我刚才去了公司一趟,把东西放那里了。”我四周看了看,不知道胡光耀的人会不会跟来,赶紧拉着父亲上楼。
不过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父亲,“今天是几月几号?”
“你这孩子,日子过昏了,今天是7月9日,你出差有一段日子了。”
天呐,我心里暗叫到,我又穿越到一个多月以后的时间线上了。我在自己的时间线上跳来跳去,会改变未来么?
“爸,我只是上来看看你,我等等又要走,我们公司现在在拓展海外业务,所以经常需要出国,我马上又要到莫斯科去,又要有一段日子不回来了。”
“你去忙,你去忙,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在这里认识了新朋友,楼上的李老奶,楼下的王大爷,都和我爱在一起玩,他们还教我打麻将,现在我没事都和他们在一起打麻将。”
“爸,你能找到玩的就好。”我和父亲边说话,边进了门。
“儿子啊,你也要注意照顾好自己啊,钱够用就行了,别累坏了自己。”
“我会的。爸爸。”
我边说,边进了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我躺着床上,一直在回想上次吴迪日记本上写的那个地址,吴重喜,我记得这是他儿子的名字。
我还得准备带个手机,胡光耀他们觉得手机会被定位,所以从来不让带,而我自己一个人行动,还是带个手机好,万一有什么事情,也能及时找人帮忙。虽然我也不知道谁能帮上我的忙。
有个贴心的女助理是一件非常省心的事,我让m帮我安排了一下,一切行程就安排好了。该准备的东西也一样不少。因为担心到莫斯科,我的时间线又被打乱,所以我只得老老实实的坐飞机。
我从s市先到了首都,又从首都直飞莫斯科。我只能凭着记忆里的那个地址去找吴重喜了。飞机上,看着一个个身材魁梧的老毛子,讲着听不懂的俄语。
大学时,有段时间,胡杨曾经迷上了学俄语,每天都在叽里呱啦的说,可是我一句都听不懂。这些年,出国的机会也有很多,但是却一次也没有去过莫斯科。飞机上,看着渐渐远去的首都机场,对这次莫斯科之行,还是有点忐忑。
以后很多事情我都靠不上别人了,都得靠自己努力了,卫一依说这是我的使命,与其说是使命,还不如说是宿命。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
七月的莫斯科算不得很冷,但是风却很大。下机后,一个中国小伙举着牌子在接机厅等我,m安排的。她知道我在这里语言不通,只是凭着记忆去找一个人,所以很贴心的为我找了一个翻译。
“卓总,我叫苏克,你叫我小苏吧。”在出租车上,这个小伙做了自我介绍。
“舒克?是会开飞机的舒克?”听着这个名字我想起了,以前最爱看的动画片《舒克和贝塔》。
“卓总真会开玩笑,一开始我还觉得您是个很严肃的人呢,没想到你这么幽默。”
“小苏,m应该让你之前打听过吴重喜的地址了吧。”玩笑归玩笑,我最急的还是关心吴重喜的下落。
“嗯,m姐和我说过了,但是卓总,按你说的这个地址,那一个区已经被拆迁了,改成了公路。现在只能是通过在莫斯科的中国人帮忙打听。”
“也许他在这里并不一定叫吴重喜,他是被流放过来的,也许会隐姓埋名。”
“没事,卓总,只要基础信息没错,花一点时间基本上都能查到,经历了冷战,俄罗斯对外国人的审查都是很严格的,等我明天再托人打听下,我现在先带您去酒店休息下。卓总,你看,那里就是莫斯科的红场。”
在书里、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红场,真实的在眼前,我有点小激动,旁边就是俄罗斯的最高权力机构克林姆林宫,我非常崇拜的****大帝就在这里办公了。
“卓总,您是第一次来莫斯科吧。莫斯科其实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城市,您要是有兴趣的话,这几天我可以陪您溜达溜达。”
“好。”我看到红场那边,有一对俄罗斯父女正在放风筝,女儿在父亲的帮助下,终于把风筝放上了天空,她开心的笑着,无忧无虑,她的父亲也很满足的笑着,充满了幸福感。这一幕,多年以后,我都记得。
我瞬间充满了使命感,如果西格玛病毒大面积的爆发,那么这些一切都会灰飞烟灭。不仅是我,很多人都会因为这场瘟疫,万劫不复。
琳娜说得对,我们不能因为曾经失去过爱人,就让更多的人失去爱人、亲人和家庭。
我要追查出这幕后的黑手,完成我的使命。这种使命感也越来越强烈。我相信如果海燕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如果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