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着俩人古怪,见天海营押着他们出了酒馆,林涛也站了起来。
“林先生!”蔡子墨招呼:“鱼很快就上。”
“某总觉着古怪。”林涛说道:“他们或许知道什么。”
“先生想的太多。”蔡子墨淡然一笑:“天海营审讯,你我也是入内不得,即便跟去也是无用。倒不如吃饱喝足,明日问上一问。”
想想也是有些道理,林涛落座。
天海营在城内抓了数十人。
街道上到处都是看热闹的百姓。
人们伸长脖子向被押解的人犯张望,很多人甚至还指指点点在讨论着什么。
捉拿人犯并非易事。
天海营在抓捕过程中,也曾与人动手。
试图反抗的嫌犯很快发现,他们做了个绝对错误的选择。
才要下手,天海营的身后便有夜刺出现。
双方几乎没有像样的厮杀,嫌犯就被夜刺击倒。
三三俩俩的嫌犯被天海营押解前往风影军营。
风影军营刑房。
马义手持皮鞭,抖的劈啪作响。
在他身后,立着两名剽悍的风影。
另有两名风影赤着上身,同样手里提着皮鞭。
刑房内的木桩上,捆着几个赤身汉子。
汉子们个个面露倔强,正眼都没看马义一下。
“某知你等都是汉子,也知你等乃是曹子熔麾下。昔日曹子熔擒某手下,今日某擒他手下,果真是风水轮流转。”马义站起来,抖着鞭子在屋内来回走动说道:“某并没打算从你等口中探得有用讯息,所谓刑讯,不过过场而已。”
“既知问不出甚,因何不将我等杀了?”一个被捆在木桩上的汉子怒目瞪着马义。
“杀?”马义怪怪一笑:“你等性命乃在某手,某说杀,方才杀得。某不杀,你等便是死不了!”
“汝欲作甚?”那汉子怒目圆睁,冷声向马义问道。
“不作甚!”朝两名赤膊风影使了个眼色,马义说道:“要曹操与曹子熔晓得,许昌非你等想来便可来之处。”
两名风影抖着皮鞭上前。
片刻之后刑房内传出皮鞭抽打的声响。
伴着皮鞭抽打,竟没半声惨嚎,至多也只是汉子们痛苦的闷哼。
得知城内混进曹军探子,袁旭当即下令抓捕。
风影已对探子行踪了如指掌,抓捕并非难事。
不过一天,混入城内的曹军探子便被抓了个精光。
马义审讯半日,前来向袁旭回禀。
捧着一本书正在看,袁旭问道:“审讯如何?”
“应知的,我等早已知晓。”马义说道:“从他们口中也是问不出什么。”
“是骨头太硬,过于难啃,还是什么?”袁旭抬起头。
“公子明鉴!”马义尴尬说道:“探子乃是曹子熔麾下,某已用了多般刑具,依然撬不开他们的口。”
“既是撬不开,关上两日便都放了。”袁旭吩咐。
“放了?”马义愕然:“擒获敌军探马,因何放了?”
“留之无用,杀之无用,放了倒是可给曹子熔带会一条音讯。”袁旭说道:“许昌非他欲涉足便可涉足之地。”
“即便不放,他也应是知晓。”马义说道:“敌军探子,理当斩杀。”
“当日曹子熔擒获风影、夜刺,也不曾诛杀。”袁旭说道:“不过还他个人情罢了。”
“两军交锋,竟有人情。”马义说道:“公子行事,某看不通透。”
“凡事无非人情。”袁旭说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虽是不明就里,马义还是抱拳应了一声。
马义离去不久,卫士传报:“启禀公子,林涛先生求见。”
林涛隶属游侠,身份并不是很高。
然而他剑术超绝,袁旭麾下无人能敌,在军中也是有着很高名望。
是以,卫士称呼他,多会带着“先生”二字。
得知林涛来此,袁旭当即明白,他是觉着被擒获的曹军或许知他过往。
风影前往各地探查林涛以往踪迹。
此人行事并非十分乖张古怪,遇事反倒彬彬有礼,大有谦谦君子之风。
唯一让袁旭觉着他难以捉摸通透的,恰是林涛身份。
风影探查多日,换做他人早有了眉目。
偏偏这位林涛,风影已是使出浑身解数,始终没能查出他究竟何人。
袁旭向卫士吩咐:“请先生入内相见。”
卫士应声。
不过片刻,林涛进入屋内。
抱拳躬身向袁旭行了一礼,他还未有开口,袁旭已是问道:“林先生前来,可有要事?”
“公子垂问不敢相瞒,某与蔡校尉于城内酒馆撞见天海营抓人。其中一人好似认得某……”
“林先生是说,他知先生过往?”
“应是如此。”林涛应道。
“人都在风影军营。”袁旭说道:“先生不妨前去认人,某令马义协同审讯。”
“多谢公子!”凌涛谢了,袁旭吩咐卫士领他前往风影军营。
回到军营,马义正打算依着袁旭吩咐将人犯赶出许都,一名风影跑了过来。
“将军,林先生来了。”
林涛在袁旭麾下可谓名人。
得知他来到,马义疑惑道:“他来作甚?”
“公子卫士带来,说是寻人。”风影回道。
“既是公子安排,请他前来说话。”马义吩咐。
报讯风影离去,马义则走向营房。
没过多会,林涛在一名卫士的引领下来到。
进入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