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么说。”大厨做的饭菜是好吃,可是能顿顿吃么?本来以为他们会在家常住,结果楚昊是打了去顺阳关的算盘,那他们在家的时间就不长了。
不屈不挠地挣扎,到最后很理所当然演变为另外一种缠斗
。反正等阮白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快赶上中饭了。
下午,一家四口在书房里团团坐下。
平西王显然已经跟王妃通过气,对楚昊的决定并没有意外。她反而对阮白劝说道:“娘生的是个儿子,又不是闺女,总不能就这么养在家里。倒是你们两个,去顺阳关之后,也别出风头太过,现在盯着你们的人可多着呢。”
既然爹娘都同意了,阮白也没啥好坚持的:“放心吧,娘。”等他一回去就撺掇金兔叽铺水泥路,到时候他们逢年过节的,来回也方便。反正他现在是天下行走,那就得多走走。
当然,天下行走,也不能说走就走。
无论是阮白还是楚昊,手边的事情都不少。关键是手头的人得安排下去,还得仔细挑选带在身边的人。
这样忙忙碌碌,衣服都快换上夏装了,才算勉强把事情安排完。
这时候,玩得乐不思蜀的皇帝,也终于想起了京城的一堆事情,准备回去看看蠢儿子究竟整得怎么样了。
田凯复自然也得跟着回去,顺手提溜上了两个鹌鹑似的弟弟。
在田家长兄看来,两个蠢弟弟实在是不堪造就。田凯诚自以为养伤完了之后,就能逃过一劫,结果被带在身边加强教育。田凯学则是被关照的重点,通常是白天被带着出去转一圈,回来就是一顿抽。他们只是普通人啊,敢不敢不用神童的标准来要求他们!
都是当了爹的人了,难道还能哭着喊着逃回去?就算他们能回去告家长,信不信到时候家长抽的还是他们?
送行的时候,田家人都很高兴,一点都没看到两个蔫儿掉的子弟,径自对田凯复叮嘱来叮嘱去。
田凯复还交代:“此行伴驾多有不便。等缓上两日,让两位弟媳带着两个侄儿,一起来京城。”
田凯诚和田凯学:!
“两位侄儿都由我来开蒙,看着能不能在京城找个先生教着。”田家的族学有是有,但并不像楚家或者左家那种,是真正有家学的。田家这身份,在西京也请不来真正的名师,还不如跟他去京城。
田凯诚和田凯学:!!!
看着田家两个小辈潸然泪下,皇帝悄悄和上将军说道:“朕平日里看小田教弟极严,还以为两人不堪造就,没想到和亲人一别,竟然如此动情,看来是性情中人。”
小田是一路上闹着要微服的皇帝叫田凯复的称呼,现在就跟叫阮白阮郎一样,有些改不过来。
左元亮暗自翻了个白眼。性情中人个p!要是他两个儿子就那么性情中人,看他不抽死他们!咳,现在他儿子们落到了他家夫人手上,显然这辈子都没机会“性情中人”了。两个皮猴在平西王府这段时间,被夫人收拾得可惨。听说大舅子就是这么被收拾出来的。如果将来两个儿子能变成大舅子那样,倒也不错……该收拾还得收拾!
于是平西王夫妇先是送走了皇帝和女儿女婿一行,接着又送走了儿子儿媳妇。
一出西京城,阮白就爬出了车厢,翻身骑上了黑曜石:“咱们先去西山城……对了,咱们去京城路上遇到的那个匪窝,还在么?”
“我从京城回去顺阳的时候,就顺路给剿了。”楚昊驾着马,凑到媳妇儿身边,歪过头小声说,“抄到好多财货呢,等到了顺阳你给点点。”
阮白笑眼一眯。主动上缴小金库的都是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