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向毛爷爷保证,她找黑显要电话,纯粹是为了公事,毫无私心,请看我真诚的眼睛(你信么?打死我也不信?╯_╰)╭)……反正有借口正大光明的接触帅哥,到手的机会不抓住了,小心遭天谴。
秋秋拿着黑显的联系方式回了包厢,心情大好,看二虎和卡卡也顺眼了许多,想想自己刚刚那通吼,与其说是因为他们俩犯错,倒不如说纯粹是因为自己最近压力太大,弦绷得太紧,借机会发泄一下。
哎呀,这样可不行,会给孩子们造成心理阴影的,看着还是蔫蔫地趴在床上的二虎和卡卡,秋秋几下爬上上铺,一边搂着一个,“对不起啊,我刚刚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冲你们发火。”说着一人脑门儿上“啵”了一口,然后就被俩熊孩子齐刷刷翻了个大白眼。切,小样儿,别人让我亲我还不亲呢,你们俩个傲娇货。
说说笑笑,搂着俩宝贝儿在上铺上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下午,火车终于到达了雪城,辞别黑家兄妹,秋秋捏着证明,带着二虎和卡卡没费什么事就下了火车。
正赶上下雪,秋秋站在火车站大厅前的台阶上,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长长的叹了口气,自从毕业离开,有十几年没见过雪了,以前每次回来都是赶着放暑假的时候,看望母亲的同时,顺便躲避特区的暑热,如今再见故乡的雪,久违的乡情不禁涌上心头。
秋秋呼吸着清冽的空气,任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脸上,手上,凉凉的,一触即化,二虎和卡卡也好奇地瞪大眼睛,观赏这从未见过的美景,二虎还试探着伸出小爪子,接了一片雪花,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秋秋好笑的摸了摸二虎的头,回身拉起行李,准备先找个酒店安顿一下,却听到前方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秋秋……”
秋秋闻声抬起头,面前不远处的台阶上,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头发乌黑,面容清矍,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气质还是那么儒雅。秋秋看着他的脸,与记忆中父亲的面容渐渐重合……虽说有些细微的变化,却并没有过多的苍老,甚至皱纹都没有几条,比照同龄人,算是年轻得多。哼,这么多年了,你过得倒是舒服,知不知道我和母亲过得是什么日子!
秋秋走下几级台阶,平静地说了声,“父亲。”
秋父看起来十分激动,颤抖着手似乎想抱抱秋秋,可是看到秋秋的态度,又尴尬的收了回去,“秋秋,你,你长大了,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我很好,有什么话,先离开这儿再说吧。”你若是三十年前回来,我会激动得无以复加;你若是二十年前回来,我会感动得稀里哗啦;你若是十年前回来,我会气势汹汹的质问你为什么;可是,现在看到你,我心如止水,无波无澜……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秋父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上前一步,对着秋秋就来了个一鞠躬,“秋女士,您的父亲为您预定了房间,请跟我来。”
秋父也赶紧说:“对对,我怕你突然回来不方便,就提前安排了,你,你……”
车站门口人不算多,不过也是人来人往的,秋秋他们这一伙儿,显然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不一会儿就引得人纷纷侧目,秋秋不想继续站在这儿被人围观,也不等秋父的话说完,点了点头,抱着二虎,扛着卡卡,就走下了台阶。
秋父赶紧也跟着走下台阶,几步走到前面,领着秋秋来到路边一辆黑色的车前,身后有人一拉车门,秋秋也没客气,一低头就上了车。
秋父找的是本市一家传统接待外宾的酒店,一切流程都很正规,秋秋也没多问,简单办好了入住,就带着二虎和卡卡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秋秋刚起床洗漱完,秋父就过来邀秋秋一起去吃早饭,“对面有家粥铺,我问过了,在本市很有名,咱们去尝尝?”
尝尝就尝尝,反正也得吃饭,在哪儿不是吃,秋秋跟着秋父来到粥铺,找了个靠角落的清净位置。这家店确实不错,各色粥品十分齐全,自助式的,想吃什么就自己去舀,还有各色小菜配送。秋秋装了碗南瓜粥,又夹了几块小青瓜,回到位置慢慢喝。
秋父看着秋秋面前的粥碗,低低地笑了一声:“记得你小时候最讨厌吃南瓜,不论是蒸的还是炒的,都不肯吃,只有做成南瓜粥,你才肯吃,你妈妈就说你是个馋嘴猫,净挑麻烦的吃。”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没得坏了人胃口。秋秋放下勺子,把粥碗往前轻轻一推,靠坐在沙发上,“你这次回来,是想干什么呢?如果是为了道歉,我接受了,如果是为了补偿,没有必要。”
“我知道你们怨我,我也是,也是身不由己……秋秋,这次回来,我想看看你母亲,也看看你,你现在长大了,我很欣慰,可是你母亲,你母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我……”秋父眼圈泛红,一只手捂住眼睛,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秋秋不知道父亲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又有什么身不由己的理由,三十年了,到现在才想起来找自己和母亲。秋秋只知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过去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再也回不来了。
抽出一张纸巾递给秋父,秋秋沉吟了片刻,“母亲,你还是不要去见了,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太稳定,见到你,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不,秋秋,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请你给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