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看着面前笑得如春风一般和煦的何斐,惊讶道:“竟然是何将军,有失远迎,将军恕罪。将军几时到的江南,怎么也不到府上来坐坐?”
何斐笑着道:“前两日才到的江南,因公务在身,一直未有闲暇来拜访夫人,今日偶然遇见许姑娘,得知许老爷的病还未有痊愈,便一道跟来了,失礼之处,夫人见谅。”
“将军客气了,上次若非是将军搭救,我许家一家三口怕是都要遭了那贼人的毒手。”许夫人感激道:“此次将军来到江南,我许家定要尽一尽地主之谊,也好答谢将军的救命之恩。”
许婉拉了拉许夫人的袖子,小声嘀咕道:“母亲,何将军有公务在身,只怕是没有时间的,再说,父亲的病情还不知究竟如何。”
许夫人不赞同道:“你父亲现在还未曾醒来,他若是醒来见到何将军也一定很高兴,何将军即便是有公务在身,也总要吃饭的吧?”
何斐笑着点点头,“夫人说的是,择日不如撞日,那今日何斐便叨扰了。”
许夫人点点头,唤来了门外的丫鬟,吩咐道:“去告诉厨房一声,今日有贵客到,让他们做些精致的菜肴。”
丫鬟领命而去,许夫人想起什么,对许婉道:“对了,去将你表姐姐请来,你表姐姐与何将军也算是旧识,如今又正巧在咱们家中,让她一同来陪何将军说说话儿。”
何斐嘴角一抽,看了眼许婉,对许夫人笑了笑,道:“夫人不必如此客气,想来那王姑娘见到何斐定会拘束,还是咱们一同说说话儿吧。”
许夫人一心想撮合何斐与王莹,哪里肯听他的话,挥了挥手,笑着道:“将军不必害羞,莹儿那丫头懂事着呢。况且,我看你们二人也算般配,若是真的成就一段良缘,也算是我的功德一件了。”
何斐尴尬一笑,不知说什么才好,他看了眼一旁无动于衷的许婉,朝她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奈何许婉与他从来都不在一条线上,无法领略他眼神中要表达的意思。
见他朝着自己挤眉弄眼,许婉想起昨晚他对自己说的话,以为何斐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王莹,她冷哼一声,不屑的看了眼何斐,转身出了门去请王莹。
许夫人看了眼甩手离去的许婉又看了眼懊恼不已的何斐,心中闪过一丝顾虑,同时更加坚定了要撮合何斐与王莹的想法。
“婉儿这丫头都被我们宠坏了,瞧将军来了这么久竟也不知道为将军上茶,”许夫人倒了杯茶递给何斐,何斐连忙站起身接过,许夫人摆摆手示意何斐坐下,接着道:“说起来啊,还是莹儿这丫头知书达理让人省心啊。”
何斐若是这时候再听不出来许夫人话中的意思那便真的是白活了这么些年,他皱了皱眉,不知许夫人的态度为何变得这么快,他自认也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知怎么就惹得许夫人对他又如此成见。但他也万万不会傻到去问许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笑了笑,道:“王姑娘确实深的长辈们的喜爱,家父曾经见过王姑娘一次,也是对王姑娘的乖巧懂事赞不绝口。”
许夫人端着茶的手一顿,抬头看了眼何斐,见他认真的看着自己,许夫人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虽然何斐对婉儿的表现是有些太过热切,但毕竟人家什么都没有说,自己这般草木皆兵,也实在是有些有**份了。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何斐却道:“王如意这么久还没有出来,何斐粗通些医术,不如让何斐进去瞧一瞧,若是真有什么事,也好助那王如意一下。”
许夫人点点头,“如此便多谢将军了。”
何斐朝她点了点头,起身走向内室。
许夫人坐回椅子上摇着头叹了口气,眼下这些事情是越来越乱了,老爷若是再不见好,她可真的不知要如何办才好了。
许婉去后院喊了王莹来,进来不见了何斐,好奇的问道:“咦,那何将军走了吗?”
许夫人瞥了眼含羞带怯的王莹,对面带兴奋的许婉嗔道:“何将军答应了留下来用饭,又怎么会走,眼下正在内室与王如意为你父亲治病呢。”
许婉一听便着急了,“他哪里懂什么医术,母亲怎么可以让他进去添乱。”
许夫人不悦的瞪她一眼,正要开口,却听王莹道:“何将军不禁武艺高强,医术也甚是了得,有他与王神医在,相信姨父定然是药到病除。”
许婉撇了撇嘴,却没有再说什么。
三人在外室等候着王如意的消息,这时候管家却进来禀报说江南府尹林则清来了。
许夫人不解的问道:“林大人与我们许家素来不甚亲近,为何今日突然到访?”
那管家自然是不知道原因的,一旁的许婉与王莹对视一眼,二人心中均是一凌,许婉摸了摸鼻子,心道:莫非那林则清是为了昨日之事来的?
虽然不知那忽然到访的林则清是为何而来,但他毕竟是江南府尹,怠慢不得,许夫人整了整头发便带着许婉去门口迎接。
大门口,一身便装的林则清远远的就看到许婉和许夫人走来,他上前两步,笑着道:“许夫人,大喜啊!咦,怎么不见许老爷?”
许夫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林则清,勉强一笑,道:“我家老爷身子不适,不能出来见林大人,还望林大人见谅。”
林则清好奇的问道:“哦,林老爷怎么了?可是生了什么病?”
许夫人道:“劳大人费心,老爷他只是偶感风寒,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