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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主公!”
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孙权猛然惊醒,看了看坐在侧席之中的鲁肃,这才想起来自己从吴国母那里问候回来之后,叫了鲁肃到这里来议事。想想自己刚才居然会因为想女人的事而失神,孙权也不禁脸上微红,赶紧的收拾了一下思绪之后再轻叹道:“子敬啊,公瑾的‘天下二分’之略,真不知道何时何日方能实现。”
鲁肃知道孙权刚才想别的事情去了,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顺着孙权的话道:“公瑾的‘天下二分’之略已谋画多年,去年我江东攻袭江夏便是一番试探。只可惜因为诸越豪族祸乱之故,使主公失去了大好的时机。”
孙权这时也正回了神,又一次的长叹了口气道:“所以才说时不予我。前番我们率众虽然顺利的攻下江夏,因为山越与境内豪族生乱才不得不引兵退还。而我提领江东至今虽已有数载,江东时局亦已稍宁,但境内的诸多豪族仍心怀不服,南方山越也并未扫平。要想我江东地境稳固仍需数年之功,而在此之前江东是无力对外攻伐的。说来说去,却还是上苍却不肯给我江东所需要的时间!”
鲁肃点头道:“日前河北之地的细作回报,那边的时局展也正如同之前6仁所说的那样,曹孟德几乎就是在横扫河北。最多两年,曹孟德便可将整个河北纳入掌中。而接下来……”
孙权点点头,再叹道:“想袁本初也是一时之英杰,可他的三个儿子却如此的不济!本来袁本初虽蒙官渡之败,但毕竟他在河北根深蒂固。若是他的三个儿子能同心一致,北方之事也犹未可知,至不济也不会令曹孟德如此轻易的就攻入了冀州。若是河北不定,曹孟德也无力南下……
“或许公瑾失算就失算在这里,但这也不能怪公瑾什么,因为我们谁都没想到袁氏三子会有争位之斗,更没想到袁谭竟然为了争位而去假投曹操,这分明就是在引狼入室!6仁说最迟也就是在明年冬末,曹孟德便尽掌冀州,我亦料此言定然不虚……可叹啊!”
说着孙权将香茗一饮而尽,接着茶碗就被孙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若是大哥仍在,以他的威名足以震慑住江东群豪而令江东无忧,我江东子弟此时亦早就可以跨江出击,进击江北可取庐陵、合肥以窥许都。若是进取荆襄,刘景升亦不足虑也!若得荆州之后再取西川,似如此便足以与曹孟德分庭而抗!可惜、可惜,可惜天妒英才啊!”
最后一句,孙权多少是带着些满心的悲愤与不甘而吼出来的,鲁肃在一旁见孙权如此,只能摇摇头再劝慰道:“主公,逝者已逝,你就莫要如此了。”
孙权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力的瘫坐到了席座上:“大哥身故,我又是以未冠之年(孙权继位的时候才十六、七岁,所以称未冠之年,而“弱冠之年”一般指的是二十岁)承继江东,威不足慑众,德不足安民,故此境内豪族与山越各族便蠢蠢欲动。而在这两、三年下来,我们打了多少仗、平了多少乱?三年,三年啊!有这三年的时间,只怕足够我们进取荆襄并使之尽服!可现在却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