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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朱厚照南巡到扬州,百官本该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可是扬州出了一名铮铮铁骨的知府,对于皇帝陛下的荒唐行径,他并不买账。
这位不识时务的蒋知府只是给皇帝随行的用具而已,没有赠送东西,对于他这样的行为,各受**的近臣都很生气。
江彬作为这一切的总指挥,本想抢夺富民的住房作为威武副将军府,可遭到了蒋瑶的强烈反对。
江彬怀恨在心,命人将蒋瑶关在空房子里羞辱他,并且用皇帝所赐的铜瓜威胁他,蒋瑶不为所动。
“大人,要不咔擦?”亲信下属羞辱完蒋瑶,出了房门,在江彬面前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江彬眉头一皱,没好气道:“愚蠢,蒋瑶堂堂知府,岂可随便杀死?”
无奈之下,江彬只得让人将这硬骨头知府释放,蒋瑶一出房门,便有下属前来禀告,皇帝陛下要见他。
波平如镜的湖面上荡漾起微微涟漪,皇帝朱厚照在众人的保护下垂钓,他的耐心不是很好,时常将鱼竿拉出来看看是否有鱼儿上钩。
蒋瑶在一旁看了许久,皇帝陛下终于时来运转,吊起来一条大鱼,朱厚照哈哈大笑道:“此鱼当值五百金。”
江彬当即将鱼交给蒋瑶,说道:“蒋知府,皇恩浩荡,这条鱼你就买了吧。”
蒋瑶没有当场拒绝,面对这一无理要求,他回家筹备银两,当蒋瑶怀揣他妻子的簪珥、袿服进献时,说道:“金库没有钱,臣所有的只是这些。”
皇帝朱厚照笑了,挥了挥手,便将他他打发走了,没有收他的钱,大鱼白送给了那位有骨气的知府。
不出几天,皇帝朱厚照派人来找他要当地特产——琼花。蒋瑶气得青筋暴起。不知死活的回答道:“琼花本来是有的,但自从徽宗北狩,此花便绝种了。”
传旨的宦官当即吓得面无血色,蒋瑶看着他,没好气道:“你只管将我的原话转告陛下,要杀要剐我蒋瑶不会说半个不字。”
宦官战战巍巍的回去复命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皇帝朱厚照听到了这句话,只是叹了口气。笑了笑,说道:“大明多几个这样的臣子,何愁外敌入侵。此事便这样吧,谁也不许再找蒋瑶麻烦,即日起驾。”
皇帝要走的消息,蒋瑶第一时间获知了,毕竟是一国之主,对此,蒋瑶召集了下属。摆好了酒席,替皇帝陛下践行。
皇帝来到席间,看着桌上的菜,沉下脸来,指责道:“这么摆这么多菜,尔等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如此铺张浪费吗?”
百官吓得面无血色。他们不知道御膳房的规格,这桌菜肴并不算特别丰盛,扬州城的超级富商天天都能够由此规模。
身为知府,蒋瑶还在为如此寒酸的宴席而担忧,谁知皇帝陛下异于常人,竟然指责他们铺张浪费。这让他找不到南北。
就在群臣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时候,皇帝哈哈一笑,说道:“念众卿也是一番好意,生怕朕饿着肚子,朕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了,将这些酒席折成银两交给朕。此事便罢休。”
跪在地上,如同惊弓之鸟的群臣陷入了沉默,圣意难测,果不其然。就在蒋瑶一众官员不知所措的时候,皇帝放肆地开怀大笑,扬长而去。
蒋知府等人见皇帝一队人马走远,颤抖着站了起来,众官员围着蒋瑶,询问他该如何是好,蒋瑶安抚了众人,让他们各自安守岗位,有什么事情他一力承担。
惶惑不安的下属们离开之后,硬骨头知府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暗自说道:“亏他想的出来,或许他并不如世人所传的那样昏庸无道,所有的荒唐行径也不过是伪装罢了。”
朱厚照自然不会听到蒋瑶的话,已经起驾的他距离南京城已经越来越近。若是他知道那名硬骨头知府的肺腑之言,一定会激动万分,毕竟在这个世上,能够懂他的知己不多。
正德十四年十二月,朱厚照终于到达南京,在这里,他将迎来有生以来最大的凶险。
与此同时,江西赣南巡抚王守仁,押送着兵败如丧家之犬的宁王朱宸濠,也正往南京赶来。
而天门的欣司凌天,带着冯牧也正步履如飞的向南京赶来,他们走走停停,倒跟像是游山玩水。
对于这位踮起脚尖走路的老顽童,冯牧竟然没有多少恶感,这人虽然与他立场不同,可是却并不像纪贤那般残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他们赶路的时候,速度迅捷无匹,好似白驹奔袭,让人难辨其身影。可是一日三餐他们会停下来,好好享用美食,冯牧见到这位老顽童用餐,更坚信了心中的想法。
这人应该是能够做朋友的,这老人即便是遭遇了人世沧桑,却依然不改天真本性,何其难得。
他的口味很是刁钻,所点的全是难得一见的美食,很多都是小店没有的菜式,老人也不盛气凌人,而是耐心的告诉厨子这道菜该如何做才能尽善尽美。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对方有眼不识泰山,要出手赶他,他被迫出手教训对方一顿的基础之上。
“你真的不跟我学武功?”
吃饭的时候,老人再次问道,冯牧看了他一眼,很无奈的说道:“你都已经问了几十遍了,你嘴巴没有说起水泡,我的耳朵却已经听出了茧子。”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答应跟我学武,这样我也就不会再来烦你。”
对于老人云淡风轻的话,冯牧有些哭笑不得,他已经明确的告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