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当围观的众人皆漠视赛张飞踢向朱子正,无一人出手相助时,于黑暗的空中,一枚闪着寒光的银针由高至下快速地从林萧阳的头顶上方划过,直直地朝着那个赛张飞射了过去。 那枚银针简直就是“快、准、狠”的代言词!前后不过一秒,那枚银针便以雷霆之势十分准确地在赛张飞踢到尤宓母子身上前,射进了赛张飞抬起的咸猪蹄的脚踝上!一枚中指长的银针,只留了不到一厘米长在赛张飞的左脚脚踝外面,其余部分却是全部没入了赛张飞的左脚脚踝里!足可见,这枚银针是被人用了多大的力道射出的,若是银针再长些,只怕就能将那赛张飞的脚踝给射穿了!因银针阻了赛张飞左脚的去势,生生将赛张飞的左脚定在了离尤宓背后不足一指宽的地方,险而又险地救了尤宓母子二人。下一秒,只听得赛张飞痛苦地哀嚎:“啊!!”哀嚎过后,因左脚受伤,单只右脚站不稳,赛张飞一个重心不稳往后摔坐在地上,险些撞倒他身后的一个行人。而后,只见赛张飞蜷坐在地上,抱着他那只被银针射中的左脚,“嗷嗷”地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就差在地上打滚了。不论是四周围观的行人,还是街上距离远些的行人,皆被赛张飞杀猪一般的嚎叫声给弄得怔住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原本热闹的灯街从街头到街尾几乎瞬间安静了下来,只余赛张飞杀猪一般的哀嚎声。“吵死人了!”不知名的角落里,幽幽地飘出一个邪魅的男人声音。此刻的街道上,除了赛张飞的嚎叫声,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所以,此刻,那个邪魅的男人声音显得那般的突兀。邪魅的男人声音刚落,同一个角度,同样的速度,林萧阳的头顶上方再次划过一枚闪着寒光的银针。那枚银针同样是射向赛张飞,只不过这次却是冲着赛张飞的后脖颈去的。街道上的行人大都是平民百姓,没有习过武,对外界的感知力极其寡淡。所以,直到那枚闪着寒光的银针穿透赛张飞的后脖颈,钉到赛张飞身前的地面上,赛张飞瞪着眼睛,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咽了气后,一众游玩兼围观的行人才反应过来——“杀人啦!杀人啦!快逃啊!!”不知是谁突然这般喊了出来。伴着第一声的喊叫,越来越多的行人开始喊叫着,开始四处奔逃。瞬间,举办灯会的东化街乱成了一团——摆摊的摊贩纷纷收起自己的摊子就跑,游玩的大人们则或抱着自己的孩子或牵着自己的孩子,纷纷四下逃窜,唯恐下一个躺在街上的人就会是他们。尤宓、朱子正母子也在混乱的人群中朝着东化街街头的方向奔跑。早在赛张飞被第一枚银针射中脚踝的时候,尤宓就已经反应过来接下来可能要出事。所以,在众人疑惑不解时,尤宓已十分有先见之明地抱起本就被她护在怀中的朱子正,朝东化街街头的方向跑。虽然此刻街上游玩的行人乱成了一团,但好在尤宓、朱子正母子跑得早,受到的波及相对要小些,不过,被人推一下踩一脚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至于朱子正小朋友,他此刻窝在他娘亲的怀里,也不哭喊了,只安安静静地抱着他娘亲的脖子,任由他的娘亲抱着他小小的身子往街头的方向奔跑。然,毕竟朱子正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那肉嘟嘟的小脸上,仍是一副被惊吓到了的模样。此时若是从空中俯视,能清晰看见,原本一片祥和之景的灯街,此刻混乱成一片。那些游人逃窜之间,难免相互摩擦、撞击,就不可避免地会有人被撞翻在地。那些被撞翻在地的人就惨了,不等他们爬起来,数不清的脚便狠狠地往他们身上、腿上、手上甚至脸上踩踏了上去。霎时间,只闻得灯街上处处皆是哀嚎惨叫哭喊之声,让人骇然。至于林萧阳,他本来猜灯谜猜得好好的,先是被一个孩子惊天动地的哭声惊到了,后又被一个男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吓了一跳,这会还没缓过神来呢!最后,伴着一声声的“杀人啦”的喊叫声,一个又一个的行人从林萧阳身边跑过,有不注意的还会推他一把甚至踩他一脚。看着瞬间乱得不成样子的灯街,想到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从他头顶上射过去两枚银针,害他不能继续猜灯谜的家伙,林萧阳生气了,真的很生气!林萧阳和那些游玩的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不知道赛张飞是怎么死的,可林萧阳知道啊!林萧阳还知道,那个杀人害他不能继续玩的人,是靠着两枚银针杀的赛张飞,而且,那两枚银针全是从他头顶上射过去的!提气,林萧阳施展幻影踪朝着夜色下不远处的那片灰色屋顶飞去。然而,就在林萧阳刚刚脱离了人群飞到半空中时,只见,在月光与烛光的双重映照下,两枚闪着幽蓝色光芒的银针划破空气直射向林萧阳。一枚银针直冲林萧阳的面门,一枚银针直冲林萧阳的心口,皆是夺命的杀招。正常银针的光芒自是银色的,而此刻,朝着林萧阳射去的两枚银针却是闪着幽蓝色的光芒——换而言之,这两枚银针都是淬了毒的!且是剧毒!这种情形实在是危险万分,倘若是在平地上还好,然,此刻林萧阳是施展轻功飞在空中的,没有一点可以让林萧阳借力的地方。以正常情形计算,就算林萧阳想翻身躲开那两枚致命的剧毒银针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然,就在这危急关头,只见林萧阳一个没有任何借力的高难度凌空旋身,堪堪避开了那两枚淬了剧毒的银针。旋身的同时拔剑、挥剑,那两枚银针将将擦着林萧阳的身子划过,便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