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王泉离开后,牧文再不敢有丝毫分神,只管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盯着他身下的炎子明,手下力道更是半刻也不敢放松。
好在没过多久,跑出后殿去拿绳子的王泉就抱着一捆有成人手腕那么粗的麻绳,如一阵风一般刮回了后殿,且直接刮到了金丝楠木大床边。
这厢,金丝楠木大床上,压制在炎子明身上的牧文垂眼,眼睁睁看着王泉将他怀中抱着的那捆有成人手腕那么粗的麻绳扔在金丝楠木大床边的地上,过于粗壮的麻绳落地的瞬间,竟将后殿中那铺了满地的羊毛毡上沾染的灰尘都砸起来一片!
见状,一贯面无表情,堪称一座万年冰山的牧文竟忍不住皱眉,如此问王泉:“这条绳子是不是太粗了些?”话音稍作停顿,牧文又补充道:“要不还是换条细一点的绳子罢。”
牧文担心的,是用这么粗的绳子来捆炎子明,若是力道没有控制好,便极容易弄伤炎子明。而牧文此生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伤到炎子明。
然,对于牧文提出的意见,正弯着腰整理他脚边那捆有成人手腕那么粗的麻绳的王泉却连想也没想地就否定了:“不能换更细的了!对于现在被赤魅毒控制住的爷来说,这条绳子已经算细的了。就是这么粗的一条麻绳,以爷现在的力气,指不定几下就被挣断了!”
牧文闻言,虽也明白王泉的话在理,却仍有些犹豫不决:“可是……”
“别可是了,爷今次毒发前,正赶上与那个劳什子皓月公主胡闹了一通,搞得爷现在的情况十分不稳定,咱们可没那么多时间犹豫,必须尽快将爷送去暗室!”不待牧文将话说完,王泉就果断张口打断了牧文的话。
话毕,王泉将他手中握着的那条有成人手腕那么粗的麻绳一端的绳头递给牧文,同时吩咐道:“快帮忙将爷捆起来!”
牧文虽心有不忍,不愿如此对待炎子明,但事已至此,牧文只能咬牙抬起一只手接过王泉递给他的一端绳头,与同样握着麻绳的王泉一同去捆仍被他压制着的,趴在被褥凌乱的金丝楠木大床上的炎子明……
片刻后,在王泉和牧文费了一番力气的通力合作下,就见披头散发,面色绯红,目光浑浊,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白色的里裤的炎子明被那条有成人手腕那么粗的麻绳捆成了一个粗壮的人形蚕茧,直挺挺地躺在被褥凌乱的金丝楠木大床上摇头晃脑。
许是担心若捆缚得不够仔细,炎子明会挣开绳索,因此,那条有成人手腕那么粗的麻绳径直从炎子明的胸口处,一圈接一圈地往下绕,直绕到了炎子明的脚踝上,方才罢休。
如此严实又夸张的捆缚,别说炎子明了,便是大力金刚,只怕也动弹不了分毫了罢。
然,即便已将炎子明捆缚得如此结实了,王泉仍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样:“也不知道这条绳子能支撑多久……”
如此自言自语了一句,就见王泉弯腰,伸手,将被那条有成人手腕那么粗的麻绳捆成了一个粗壮的人形蚕茧,直挺挺地躺在被褥凌乱的金丝楠木大床上摇头晃脑的炎子明往他肩头上一扔,语速极快地丢下一句:“不管了,只能尽快将爷送到暗室去了!”
如此道罢,王泉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扛着被有成人手腕那么粗的麻绳捆成了一个粗壮的人形蚕茧,摇头晃脑的炎子明,奔向了后殿那大开的殿门。
蹲在被褥凌乱的金丝楠木大床上的牧文见状,当即跳下金丝楠木大床,尾随王泉而去。
当光线明亮的右侧殿那扇镂空雕花的两扇开的殿门被一脚踹开时,当先就见衣衫不整的王泉肩扛着被有成人手腕那么粗的麻绳捆成了一个粗壮的人形蚕茧,一个劲儿地摇头晃脑的炎子明,大步流星地跨进了右侧殿中。
王泉身后,紧随着光着膀子的牧文。
一直大步流星地走到右侧殿内殿里那张靠左侧墙壁摆放的金丝楠木床的床尾处,王泉才将他肩头扛着的炎子明小心地放在一旁那黑黝黝的地上。
如上次在冷晴面前打开地下暗室的入口时一样,这一次,王泉同样微微躬身,随后,王泉用他的双掌撑在了他身前那张金丝楠木床的床尾上,然后王泉手下施力,将那张体形庞大的,只用肉眼就可以看出其重量的金丝楠木床贴着床后的墙壁平行推开了。
伴随着那一阵庞大物体被推动而发出的轻微的“轰轰”声倏然停止,随即王泉也停下了推动那张金丝楠木床的动作。
随后,又见王泉蹲身,用双手掌心紧贴黑黝黝的地面,然后王泉双掌按着地面向前平推。
随着王泉的动作,如上次一样,王泉手下那黑黝黝的地面缓缓前移,缓缓地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并且,随着王泉的动作,那个黑乎乎的洞口在一点点地扩大、扩大、再扩大……
当王泉停下他“推地”的动作后,就见王泉脚边,之前被那张金丝楠木床所掩盖的地方,黑黝黝的地砖上露出了一个长约一米,宽约六十厘米左右的长方形地洞。
“你在上面守着,我一个人带爷下去就行了。”当王泉俯身将被那条有成人手腕那么粗的麻绳捆成了一个粗壮的人形蚕茧,直挺挺地躺在他身边那黑黝黝的地上的炎子明重新扛在肩上的同时,王泉还不忘如此吩咐牧文。
对于王泉的吩咐,站在几步开外的牧文沉默了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