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两天他不在,冷晴是真的担心得没有休息好……
只是不知,冷晴是担心他呢……还是担心她自己呢……
罢了,他如今总归是希望她能好好地……
可是她这么快又睡着了,他还有许多话想与她说呢!
而他最想告诉她的,无疑是这两天不能见到她,他。很想念她……
如此静静地看了一阵背对着他睡得喷香的冷晴,炎子明才慢悠悠地垂眸,看向了他怀中抱着的那只冷晴刚刚于睡意迷蒙间囫囵塞给他的,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
就像昨夜冷晴从地上拾起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时一样,炎子明亦单手捧着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将其细细端详了一番,却终究无法从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的外表上看出内里的玄机——
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的外表平平无奇。除了木盒的表面漆黑一片,木盒的材质十分坚硬。还带着一丝弱弱的凉意之外,木盒表面连一丝花纹雕刻也没有,就是十分纯粹的一个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
细细打量着他手中单手捧着的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想着冷晴刚才告诉他的,朱梓陌让人转告给他的那番话,披散着三千青丝,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坐在金丝楠木床的床头的炎子明并没有急着打开他手中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一窥究竟,而是陷入了沉思——
五年之期?什么五年之期??巫族的蛊毒……难道是指他体内的赤魅毒?朱梓陌还让他谨慎对待此贺礼。究竟这个木盒里面装的什么东西,竟然需要特意强调让他谨慎对待?!
另外就是……朱梓陌为什么会突然给他送来这么一份需要他谨慎对待的贺礼??难道他手中的这份贺礼,是作为两个月前,朱梓陌大婚那次,他送给朱梓陌那份贺礼的回礼???
若这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装的,当真是朱梓陌给他的新婚回礼,那朱梓陌的这份回礼回得可就太轻了些罢!这么小的一只木盒。里面能装下多少物品?也就堪堪能装下三两块巴掌大的血玉,或者一颗不到半个拳头大的夜明珠罢了……
当然,无论是血玉还是夜明珠,他炎子明都不稀罕,因为这些东西,他炎子明不缺!况且。这世间怕是再无什么礼品能比得上两个月前他送给朱梓陌的那份新婚贺礼了!
“爷!那燕国的玉荣夫人又来了,而且这次那玉荣夫人是带着燕国的另一位送亲使臣玉灵夫人一起来的,看情况不太妙。”一道沉沉的嗓音忽而在炎子明的耳畔响起,将陷入沉思的炎子明唬了一跳。
收回神思的炎子明倏然扭头,却见站在他身边,与他说话的人是依然脚踩黑色暗纹嵌金丝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墨发高束,左手则依旧提着他那柄几乎从不离手的三尺青峰,面无表情得如同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身姿笔挺的——牧文。
看见是牧文时,炎子明无声地松了口气。
并非炎子明的警惕性下降了,实在是炎子明因为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一直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中,本身对外界的感应力就下降了不少。
并且,牧文本身也是习武之人,牧文的内力修为放在江湖中,完全可以跻身高手行列。
正因为牧文的武学修为堪比武林高手,无论何时何地,牧文走起路来都显得轻飘飘的,根本发不出什么声响,即便是炎子明内力全盛期间,也需要细细感知才能感应到牧文的气息。
而炎子明此刻本就毒发初愈,内力只堪堪恢复了一半,即便让炎子明全副身心地去感知牧文的气息,只怕炎子明也未尝能感知得到!如此,这让炎子明如何能感知到牧文的到来?
因此,炎子明未曾注意到牧文的到来,也在情理之中。
也因此,直到耳畔突然响起牧文如此说话的声音,一直陷在沉思中的炎子明才蓦然回神。
话说回来,就见坐在金丝楠木床床头的炎子明侧头看着站在他旁边的牧文,径直蹙眉问道:“那燕国的玉荣夫人又来干什么?”
许是因为顾及到一旁的冷晴还在睡觉,因此,炎子明出口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几乎让人无法听清炎子明在说什么。好在牧文是习武之人,内力强大,牧文只需微微调用内息,便清清楚楚地听见炎子明说的每一个字。
而面对炎子明的疑问,牧文却没有出言回答。牧文只是微微抬眸,神色淡淡地瞄了一眼面朝金丝楠木床里侧,裹着厚实的橘黄色缎面棉被睡得憨实的冷晴。
这到是平日里牧文的作风——惜字如金。
炎子明是何等的聪明?即便牧文没有吐露丝毫言语,只是看了眼牧文此番的动作与眼神,炎子明顿时就明白了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今日的来意——
就见炎子明蹙眉,如是压低了声音询问牧文:“她们又是来找馨儿的麻烦的?”
炎子明可没有被这次他体内的赤魅毒发作而弄得得健忘症,炎子明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上次,也就是前日他毒发那日,那燕国的玉荣夫人带着那讨人厌的欧阳烨,也是来找冷晴的麻烦的……
这厢,牧文闻言,却是毫不迟疑地朝炎子明点了点头,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