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道年忧虑的是告状以后,会招来最有机会承继大统的轩王记恨。谢宁却是另有所忧,她虽不知这些关窍,但只观三人神色,便可想见此事为难之处。
毕竟这差点要将他们关起来的赌坊,是眼前二位皇子的兄弟啊。谢宁是家中独生,可却不妨她设身处地,换作是她,有这样纵容手下胡作非为的兄弟姐妹,还不知要多郁闷。
更何况手足之情摆在那里,告发与否,都是为难。
秦泽一语落地,屋中人各有所思,一晌静默后,还是高道年先出口道:“殿下既要去御前,不如携臣同行。”
未及秦泽答话,室内已有一道低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我陪六弟一同前往便可,无须叨扰高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