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庆肚子里充满了对叶语期的怨气,特别是在得知执壶的实情之后,怨气又大了几分,不过老话说有理不打上门客,况且叶语期这算是示好来着,也就表现了客气一些。
徐欣庆笑着说道:“这位大爷,能否让我看看你的东西?”
大爷把放在布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原来是一件提梁卣。
卣是古代盛酒器具。古文献和铜器铭文常有“秬鬯(juc音巨唱)一卣”的话,秬鬯是古代祭祀时用的一种香酒,卣在盛酒器中是重要的一类,考古发现的数量很多。器形一般都是椭圆口,深腹,圈足,有盖和提梁;腹或圆或椭或方,有也作圆筒形,作鸱鸮(chixiao音吃消,猫头鹰一类的鸟)形,或作虎吃人形的等等。
“不瞒你说,我这东西是我爷爷那辈,从地里挖出来的,一准是老物件,而且里面还有字,不信你们看看。”
说话间,大爷把卣盖取下来放到一边,指着器物内部的一个位置给大家看。
孟子涛和徐欣庆往器面一看,还真四个字的铭文,而且铭文自然,看起来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另外,卣的提梁两端饰以羊面,羊角盘曲成圆形,别具匠心。铜色清润,青绿斑斑,其光泽如玉,是土中自然形成的锈色。
以器身的种种特点来看,这应该是西周时期制作的提梁卣,再加上内有铭文,还是比较珍贵的。
徐欣庆看了器身之后,觉得没有问题,这年月这种器物也不多见,见猎心喜之下,就开口问起了价钱。
老人一口价给出了五十万,而且表明不能还价。
徐欣庆有些犹豫,五十万这个价钱到是不高,但也不低,再加上他心里没什么底,就给了孟子涛一个询问的眼神。
孟子涛原本也觉得这件提梁卣没问题,正准备答复时,却注意到老人好像稍稍有些紧张。
“好好的,紧张干嘛,难道东西有问题?”
孟子涛稍稍一想,再注意到老人左手边的卣盖,定睛一看他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大爷,你这盖子为什么藏得这么严实啊。”
老人闻言一怔,突然间就爆发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盖子就在桌上,什么叫藏得严实?东西我不卖了!”
说完,他直接就拿着东西走了。剩下徐欣庆和小岳面面相觑。
“到底怎么回事啊?”小岳到现在还有些迷糊,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笨,这事不明摆着吗?提梁卣的盖子是后配的。”
徐欣庆瞪了他一眼:“行了,你回去吧,带我向叶掌柜带声‘好’!”
小岳心里苦笑了一声,本来听自家掌柜的意思,是想要借这个事情跟徐欣庆倒个欠,没想到欠没道成不说,还增加了隔阂,看这事闹得,他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小岳离开之后,徐欣庆就骂了叶语期几句,孟子涛也不好说什么,虽说表面上来看叶语期的想法是想跟徐欣庆缓和关系,但谁又知道叶语期到底有没有看出卣盖的问题呢?
徐欣庆骂了几句解了气之后,又对孟子涛表示了感谢,说实在的,要不是有孟子涛在,刚才他肯定已经入手了,到时吃的亏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徐欣庆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事无论如何也得感谢一下孟子涛,于是又让孟子涛稍等片刻,去拿了一件瓷器过来。
“孟老师,刚才的事情要不是你的话,我很可能就吃了大亏了,我也无以为谢,这件烛台是我前年偶然之间得到的,这件东西也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玩意,不过做工很精致,但胎釉方面却又不符合历代官窑特征,很是奇怪……”
说话间,徐欣庆把东西放到了孟子涛面前。
看到这件器物时,孟子涛突然心中一震,因为直觉又在提醒他,这件东西对他很重要。
好奇之余,孟子涛把它拿到手中观赏,只见烛台由莲花台,莲池柱,莲花如意高足三部分构成。敞口,利唇,沿下深雕四重瓣仰莲花瓣;柱短,雕繁密的卷莲叶蔓;高足穹形外撇,穹面浮雕双重覆莲接三如意花拱门,下连三柄如意外卷高足。
就像徐欣庆说的那样,以烛台的工艺特点来看,很像是明早期官窑的特点,但此器底顶露胎,胎极细滑,釉质是白中泛黄,但又凝厚如脂,这种情况完全不符合孟子涛以往见过的明早期瓷器的特点。
而且更让孟子涛觉得诡异的是,异能居然不能从烛台中吸取哪怕一丁点的灵气。
这让他诧异之余,又使用异能对查探,然而,当异能即将接近烛台的核心部位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一处屏障正在阻止着他继续向内部探索,并且,他还发现在了一个现象,这处屏障好像是圆形的,而且分为两边,以左右来边的话,左边给他一种炙热感,而右边却给他带来一股寒意。
“这算是怎么回事?”
孟子涛心里有些迷糊了,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既然直觉提醒自己,这件烛台对他来说肯定是有用的。另外,他心里还隐约觉得刚才异常探查到的事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到在哪见过。
“孟老师,烛台您喜欢吗?”徐欣庆问道。
孟子涛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这烛台还不错,而且确实和我以前见到的官窑器不太一样。”
徐欣庆猜测道:“可能是哪位民窑大师制作的吧,可惜古代对匠人很不重视,没有相关方面的记载,想要查找都不知道去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