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俗,俗不可耐!”羿景宸拍着脑袋哀嚎。
“你感情是王爷。吃喝不愁,我们说不定哪天就吃不上饭了,怎么就俗了?”凌雨不服气的问。
两个人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谁也没想到顾珺竹的这句话。无形中给两人搭建了一座沟通的桥。
“当官不累么?问问你姐姐,我累死了,我也想象你们一样无官一身轻。”羿景宸开心地冲着凌雨笑,他就想听凌雨跟他说话,那是一种身心愉悦的享受。
“哼哼。”凌雨奸笑几声,温柔地又说了一句:“累死你!”
“最毒妇人心。”羿景宸哀叹着自己,还以为可以和凌雨和好一阵子呢,谁知道这个小妮子现在的道行不比她姐姐差。
“怎么样,这个酒好喝吧?”嘟嘟人来疯似得又给每个人倒了一杯。
凌烟奇怪地看着顾珺竹,怎么这会的他一点事都没有?难道那天在自己家里是装的?
顾珺竹也看向了凌烟,他也对自己的酒量感到不可思议,前两天还是喝了一点就马上醉倒的他,今天是这么了?
“来来来,我们再喝第二杯。”嘟嘟又举起了举杯。
这一晚。每个人都很兴奋,完全没有醉的意思。
凌烟总觉得哪里不对,记忆似乎在整个过程中有过非常短暂的中断,可这种中断根本想不来在哪里出现过。
第二天清晨,还没起床的官舍里的人,被门口一阵吵杂的声音惊醒了。
凌烟凌雨匆匆穿戴整齐,并肩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已经闯进一队官兵,为首的正是三皇子,雍王羿景文。
他看见凌烟出现了。大手一挥:“来人,拿下这个妖女。”
“为什么?”凌烟心中产生了莫大的慌乱,她隐隐觉得出事了。
“万岁昨晚服用了你送去的汤药后突然病情加剧,神志不清。你下毒谋害万岁,还敢狡辩!连同着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给我拿下!”羿景文命令着。
“是!”一声整齐的声音传出,跟随羿景文来的士兵闯入每个房间,五花大绑了院子里所有的人。
当羿景宸闻讯赶到时,顾珺竹、凌烟姐弟、柴建国包括顾尘儿、洛惜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押入了天牢。
羿瑞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进入天牢,包括羿景夙、羿景文和羿景宸,他要在身体好转之后,亲自审讯。
阴暗的天牢内,两双诡异的眼睛分别从两个隐秘的地方,看向盘着腿席地而坐的顾珺竹和凌烟等人,两人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他们和羿景宸被处斩的画面。
三天之后,羿瑞的身体稍有好转,他命令张之用带领极影的人,从天牢里提出了凌烟、顾珺竹和柴建国。
“幻情阁”内,第一次出现了一个燃着熊熊火焰的铜炉,六名御林军手持皮鞭、烙铁、军棍等站立两旁。
羿景夙、羿景文、羿景宸也奉旨进入阁内。
太医院四名太医也早早来到了这里,其中就有肖天木。
“把他们带进来,”羿瑞看着三个儿子,冷冷地说。
自从他身体每况愈下之后,一面是对生命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另一面却是对儿子的提防心同样也越来越强烈。
他每晚都在做一个相同的噩梦,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儿子高举着匕首,狠狠刺向他的心脏,然后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从他的头上一把拽下皇冠,戴在了自己的头顶。
弑父篡位,是他决不允许发生的事情,他还要长命百岁、千岁、万岁,他要一统江山永永远远不改变,皇帝的宝座,只能是他自己的。
衰老的羿瑞开始怀疑一切了,包括他曾经最信任的小儿子羿景宸。
凌烟、顾珺竹、柴建国脖子上戴着枷锁,手上、脚上绑着铁链,在张之用身后进来了。他们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哗啦啦地声响,带给寂静的“幻情阁”无限的恐怖和死亡的气息。
“跪下,”张之用面无表情,阴阴地呵斥着。
凌烟、顾珺竹和柴建国默默地跪在羿瑞面前。
“谁在后面指使你们谋害朕的?”羿瑞苍老虚弱的声音从他们的头顶响起。
“没有人指使,我们也从来没想过谋害万岁,万岁每天服用的药方都经过太医们的联合审查,服用前也有公公的试毒,我们哪里有机会下毒呢?”凌烟简直快要疯狂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变态的朝代,每天不停的跪啊跪的,每天还要为了保住性命拼啊拼的。
“太医,你们怎么说?”羿瑞面向几个太医。
“回禀万岁,”四名太医一齐跪下了,肖天木向前跪走了半步,再次叩头禀报:“凌烟递交太医院的药方的确没有问题,可是万岁这几日偶感风寒,凌烟将化痰止咳的药物和草屋、附子同时使用,犯了‘十八反’的禁忌,对龙体不适的万岁而言,无异于毒药,所以才造成万岁病症加重。”
“凌烟,你为何要陷害朕?到底谁是你背后的主谋?”羿瑞的冷峻眼神瞄向了三个儿子。
最近一段时间,陆陆续续有大臣秘奏,靖王羿景宸借着出京之机,结私营党,意图谋反。而且,在筹集贡粮其间,私自赶赴凤汐国和乾东国交界处,同乾东国二皇子秘密街头,意欲里应外合,篡夺皇位。
“万岁,‘十八反’是每个行医人都知道的基本常识,小女子怎么可能在太医院的高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