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本王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羿景宸坐在县衙内,懒洋洋的说。
自从他被顾珺竹设计得罪了凌雨、又被凌烟踩了一脚之后,他就一直在想如何解决这件事。
这一段时间,他笑也笑了,赏也赏了,急也急了,该出的血本全出了,一切也该说正事了,该付出代价的人必须回报他。
楚光耀厌恶地陪着笑,不住地点头:“王爷哪里话,有什么尽管吩咐。”
“是这样,本王观察许久了,发现楚大人能力出众,尤其在查办焚烧粮饷一事上表现极为出色,智勇双全,本王极为赏识大人。近几日,本王外出一趟,欲将筹办粮饷之事全权交给大人处置,一个月后,今年的粮饷就要全部入库了,届时本王正好赶回洛邑。”羿景宸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向楚光耀。
恶心!楚光耀只想呕吐!
他又不是绝色美女,值得他牺牲自己的色相下那么大的本么?
“下官感谢王爷的信任,只是下官能力……”楚光耀的话没机会说完,直接被羿景宸打断了。
“就这么说定了,本王马上启程,楚大人辛苦了!”羿景宸说完头也不回直接离开了,剩下楚光耀站在自己的地盘里发愣!
这算什么事啊!打着征求自己意见的旗号自说自话,根本不给他发言的机会就武断地作出决定,楚光耀冲着羿景宸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声。
伪君子!还不如直接命令他更好。
羿景宸的身影刚刚消失,殷实从侧面走了出来。
“大人稍安勿躁,我派人去查查靖王爷到底干什么去了?”殷实也搞不明白羿景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按说此时已经到了征集粮饷最关键的时刻了,他怎么突然抽手了呢?
翌日黄昏,几个短衣打扮,显然比衙役更神秘和精明的男子先后回复了殷实。
第一个人说:“靖王羿景宸带着一个女子和几个手下,赶着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去了老君山下一座别院。”
第二个人说:“属下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划船游乐。”
第三个人说:“当晚。他们在花园凉亭内饮酒吟诗。”
第三个人说:“他们在山内游玩。”
殷实对手下的办事能力感到欣慰,他的人和县衙的那群蠢货就是不一样。他吩咐着:“继续盯住他,直到他返回洛邑。”
一直以来像老虎一样警觉的羿景宸为什么突然松懈,热衷游山玩水。沉醉风花雪月了呢?
殷实心里有了十万个为什么?他无法理解。
“大人,京城飞鸽传书。”一个悄无声息走进来的下人打断了殷实的沉思。
大人,这才是殷实的真实身份,三皇子羿景文身边的四品带刀护卫,文武全才。安插在洛邑县县衙的眼线。
五年前,投靠三皇子羿景文大臣,已经被斩首的京城侍郎张冉,为了协助他登上皇位,早早下了手,将殷实安排到了这里,目的就是为了在天下粮仓里安插上自己的人,为将来谋划大计做准备。
这么多年来,殷实老老实实蛰伏在这里,尽忠职守。按照三皇子的命令,牢牢监视着楚光耀的一举一动。
殷实展开纸条,上面书写一行小字:“近日朝廷收到诸多奏折,状告羿景宸借筹粮谋逆反之事。”
原来如此!
殷实终于明白羿景宸性情突然大变的缘由了,他肯定也收到这样的密保,知道背后有人拆他的台,所以将筹粮的事情交给楚光耀打理,自己故意携带美人游山玩水,就是要给世人表明他的心态,他一个花花公子根本没有觊觎江山的野心。
自古君王多疑心。他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无能。却无法接受一个聪明胜过他、威望胜过他的儿子。
羿景宸自然明白功高盖主的道理,在主动避嫌。这样的话,就能解释通他突然离开的原因了。
殷实得意一笑,打着火石烧了那张小纸条。
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楚光耀。进一步稳定他投向三皇子的心。
“楚大人,我刚刚听到个消息,京城上下如今有了一个好玩的谣言,说是六皇子居心叵测,试图图谋大宝。”殷实换了一种说法,给楚光耀下套。他要让楚光耀自己做出一个合理的判断。
“靖王爷到底去了哪里?”楚光耀烦躁的问。
若是在平常,他恨不得羿景宸早早滚蛋,自己才能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可如今,他把棘手的难题交给了他,自己没了踪影,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来替他兜着?
“他根本没有离开洛邑县城,只是带着一个女子和几个下人,去了老君山下的别院,一直住在了那里。”殷实不动声色的回答着,他要看看楚光耀有什么表示。
这一句话,果然如他所愿在楚光耀心里产生了巨大影响。
楚光耀先是沉思了一阵子,然后仰天大笑!
“大人,为什么笑?”殷实明白楚光耀心中所想,但是还是想亲自证实一下。
“我明白六皇子为什么匆匆将这里的事交给我了,他怕再管粮饷的事情,彻底坐实了他谋反的传言,所以匆匆跑了。”楚光耀自作聪明地给殷实分析着。
殷实一看时机已到,故意恭维着楚光耀:“如此一来,下属就恭喜大人了。”
楚光耀笑着道:“我有何喜?”
“大人,筹粮是一件很难的事,如今京城有了这个传言,而且靖王爷是带着女子躲进了别院。这样一来,筹粮的事情办的好,是大人的功劳;万一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