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惶惶然?”景玄暗暗摇头,他这兄弟实在冒失,“有失君子之态也。”
景兕拉起袖子抹抹汗,栀子色的衣袖打湿,沾了姜黄色的斑斑水渍,“方有寿春流民逃入苍梧山,兕接纳其人,送入诸医处疗治……”
一口气倒豆子一般说了许多,景兕缓一缓,接着说完:“奈何医令蛮不讲理,遣其徒将流民赶往怀沙院,今恐已至也。”
其实当时医喜还十分讥讽地说了一句,听闻墨医素来与黎庶亲近,若是连这几个流民都不愿收治,可是枉担了贤名,因此他往怀沙院赶人时,无人敢出来劝阻。
但这话,景兕实在不敢同景玄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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