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见白苏荷的尖叫就往里冲。却愣是被后面赶来的林乐一把推开,几乎没跌一个跟头,这才堪堪站稳,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乐上下打量白苏荷,发现她没受到什么伤害,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但还是抱着她不撒手。转头就朝卫生间发出怒极的咆哮:“谁,给我滚出来!”
完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把衣服穿上!”
真是太让人愤怒了,白苏荷都还没看过他呢,凭什么这个身份不明的臭男人就让白苏荷看光光了!
白苏荷却突然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毫无形象地叉着腰指着卫生间愤怒地大喊:“陆钟其。你怎么会在我家!”
林乐的脸霎时就黑了,白苏荷认识这个流氓?
卫生间里传来穿衣服的窸窣声,那人迟迟不说话。
葛羽最近的状态就是一个字:忙。
谁说会计的工作潇洒又清闲的?那尽是瞎扯!
作为一个新员工,老板再怎么看在她背景强硬的份儿上对她多加照顾,那每天如雪片飞来的各种单据也总要一一做完的啊,葛羽每天都忙得昏天黑地。
还好家里有一个免费的保姆,吃喝全管,还兼职打扫卫生,时间长了葛羽也就习惯了。
手机铃声响了又响。葛羽才从单据堆里刨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看到白苏荷的名字,她就下意识地心虚。
不过现在还好。这是在公司,不怕白苏荷听见那个死男人说话的声音,葛羽就放心大胆地接起了电话。
“葛羽,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家里这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预期中的白苏荷柔柔的声音没有了,有的就是这样河东狮一般的咆哮。
葛羽愣了一下,听不懂。她掏了掏耳朵:“什么没穿衣服的男人。小白你在那边找男人了?”
“葛羽!”
隔着话筒,葛羽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白苏荷想要撕了她的心!
“有话好好说。这是怎么了嘛!”葛羽觉得小白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而且这难事儿貌似和她有关系?
“怎么了?葛羽,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在a市,我把你舅舅全身上下都看光了,你觉得这算不算事儿?”
白苏荷义愤填膺,这家伙还跟她装傻!
什么?舅舅?卧草!
葛羽手里的手机差点没扔了,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完了完了,小白她居然回来了!
不但回来了,而且还搞突然袭击!
偏偏陆钟其这个死男人还被她抓了个正着!
葛羽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她怎么有种奸情被抓的错觉啊!
对了,小白说什么来着,她把舅舅全身上下都看光了?
该死的陆钟其,居然被人看光了……葛羽想到这里心里居然酸溜溜的,但是很快她就唾弃自己,这不是重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白生气了!
葛羽终于发现事情大条了,她也顾不上跟老板请假了,丢下满桌子的单据拎起包就往外面冲!
白苏荷生气其实也不严重,严重的是这事情,她心虚啊!
葛羽捂着普通乱跳的小心肝跑远了,留下身后面面相觑的同事,于是办公室又流传出了葛羽凭关系目中无人的最新事迹。
白苏荷挂了电话,冷冷地瞥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陆钟其。
已经穿好了衣服,垂头丧气坐着的陆钟其摸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感受着全身没来得及冲干净的泡沫的滑腻腻,觉得自己怎一个倒霉了得!
不就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吗,不就想着葛羽不在家洗个澡吗,怎么就这么巧被白苏荷给撞上呢?
要是葛羽知道自己从头到尾被人看光了,会不会生气啊?想到葛羽的爆脾气,陆钟其硬着头皮抬起头面对对面那三个虎视眈眈的不速之客。
“白苏荷,你别这样看着我行吗,你不认识我吗?我真的是葛羽的舅舅,这你是知道的啊!”
陆钟其一边再次重申自己的身份以图让那三个人移开那种看小偷一样的眼神,一边在心里嘀咕,白苏荷以前看着挺文静的啊,可是现在自己都被她看光了她怎么都不知道脸红躲避一下啊!居然还那么大声地跟葛羽说你舅舅被我看光了!
真是不害臊,干嘛非要让葛羽知道这么糗的事情!一点都不矜持!
“闭嘴,我不要听你说,我就要等葛羽跟我说!舅舅,舅舅怎么了,这是我和葛羽租的房子,不是你!”
白苏荷说起这个更来气,好嘛,这才几天不在啊,房间都被这个男人给占了!
再说白苏荷表面上虽然还是挺镇定的,但她的心里已经轰轰隆隆跑过了几万头叫做草泥马的珍稀动物!虽说她仔细回想过后发现水汽朦胧其实自己也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可是这样让人尴尬抓狂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确实是太让她难以接受了!
更何况,这所谓的舅舅,和葛羽之间似乎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她可不会单纯地认为这就是舅舅这么简单!
林乐的脸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凡是出现在白苏荷身边,五官端正,年轻力壮的雄性动物,现在在他的眼中都是假想敌,更何况这个被白苏荷看光光的男人,长相气质还分外不错。
这样的人,不把他彻底赶走,那怎么能放心?
萧然然则是看着这三个人之间火花子“噌噌”乱冒,一不小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