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我马上过去。”徐灵接起来电话,无声的对阮清说了句“老实点”,然后转身离开了摄影棚。
这个26岁的年轻人如果脱了这身西服,大概不会像这样老成。他其实面相要比他的年龄小一些。看五官应该是南方人,俊秀明朗,只是身体不太好的样子,走路的时候都在轻轻地咳嗽。
“咳咳。”徐灵回头看了一眼阮清,正巧看到阮清也在看他,他没有笑意的眼睛从阮清身上移开,低着头匆匆离开了片场。
苏行洲送完了楚靖海,直接把车子开到了z市郊区的一个仓库里。
苏行洲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唐装,披着一件黑色的狐狸毛大氅,衬得人丰神俊秀,气度不凡,温温如玉。他细碎的发丝散落在额头,接过家里仆人拿的一根棍子,像是街边小店买小礼物一样漫不经心的拿在手里把玩了几下,然后迈着沉稳的步子进了冰冷的仓库。
“少爷,”一旁的下人忙迎过来,“人在里面。”
苏行洲点了点头,说道:“徐灵怎么说?”
“说他一会儿过来。”
苏行洲把车钥匙揣在了兜里,他心情很好,笑着对身边的几个打手说道:“几位辛苦了。”
“少爷您不必这么说。苏家救过我们的命,少主吩咐,属下必定万死不辞。”
“赏金已经打在各位卡上,办事办的好,自然有赏。老唐,开门。”
仓库的门“吱”的一声被打开,苏行洲一身白衣沐浴着午后温暖的阳光,从门口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的脚步声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有些阴森的空灵,带着些森森的寒意,让人毛骨悚然。听到声音,仓库里一个被胶带封了嘴的男青年,瑟缩着往墙角爬去。仔细看他的脸,正是前几日晚上替阮清办事的人,萧木槿。
这个人苏行洲再熟悉不过,在他自杀之前,还特地吩咐人弄死了他。萧木槿在星海潜伏了4年,熬成了楚靖海的助理,背着楚靖海做假账,挑拨离间他和楚靖海的关系。苏行洲再次见到这个人,是因为他又偷了星海的财务报表。
指纹,是这个叫萧木槿的青年的。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天注定,楚靖海和他重生了,这个萧木槿也提前偷了报表。
其实人只要有了戒心,想要避开一个错误很容易。就像苏行洲能轻易的找到萧木槿一样。他想的比楚靖海要多得多,重生之后,苏行洲一直在留意这么几个人,果然让他抓住了把柄。
他使了个眼色,手下迅速把萧木槿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苏行洲蹲在了萧木槿面前,微笑着说道:“问你一个问题,阮清为什么要你做这件事。”
“不,不是他让我做的!”
“不用和我打太极。”苏行洲棍子触地,发出了一声巨响,他双手合在一起压在棍子上,气势压迫着地上跪着的青年,面若莲花,笑如修罗,“直接说重点。”
“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负责去拿照片。”
“那再问你个问题,”苏行洲绕着他走了一圈儿,露出一个刻薄的笑,“徐灵和阮清,什么关系?”
地上的年轻人怔了怔,然后懦弱的抖动着嘴唇,说道:“可能是……那种关系吧。”
苏行洲挑眉,饶有兴趣的说道:“哪种?”
“灵哥好像……好像看上他了。”萧木槿说道,“我也不确定,我和阮清不熟,只是替他办事……”
“哦?”苏行洲一脚踩到了萧木槿的背上,重重的碾压,“财务报表你给谁了?”
“清……清哥啊啊啊啊啊。”萧木槿被踩的无法呼吸,难耐的发出叫喊,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我真的再不知道什么了,饶命啊饶命!”
“呵。”苏行洲抬起脚,看着地上滚动着的喘着粗气的男人,“你连一条好狗都不是。”
贪生怕死,背叛主人。
该杀。
苏行洲眼里起了杀意,手指微微一动,却在这时,一声清冷的声音划破了空气。
“他爸爸是我们sk的元老人物,即使现在去世了,我们也不能亏待他。还是希望您能留他一条命。”
徐灵轻轻咳嗽了一声,从门口缓缓的走来,他的西装笔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边只带了一个管家,更显得身影单薄。
“报表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大概是小清那孩子不懂事,规矩我懂,我会料理好,只希望您不要找小清的麻烦。”徐灵抬起头,细长的眼睛对上苏行洲的眼,苏行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徐灵低了低头,说道,“我这里替阮清给苏少赔不是了。”
“灵哥言重了。”苏行洲手掌发力,棍子不偏不倚正好砸落在萧木槿的手腕,萧木槿一声惨叫,在地上翻滚着,手腕怕是断了,“人你带回去便是。只是您这是已经把阮清当做沈家人了,这么照顾?”
苏行洲打量着八年前的徐灵,那时候他身体还比八年后三十四岁的时候好一点,样子也明朗一些。不似八年后一座冰山工作机器一般。只是从未听说他有过绯闻男友女友,难道他和阮清的关系,从这么早就开始了?
徐灵笑笑,说道:“是有些特别吧,苏少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之后,我必定约束他不再犯错。”
“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样?”苏行洲说道,“只是楚靖海现在和阮清在同一个剧组,今天他能透报表也就罢了,要是赶明儿,再弄出来点儿人命,倒时候您是准备以命抵命呢,还是另有打算?”
“不,”徐灵自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