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力听到这话忽然激动了,看着刘进道:“没有人指使我!我只是看不惯这人在此大言不惭的污蔑我家公子而已!”程力说着眼神恶毒的看向程陆氏,怒道:“还编造出什么重病娘亲这样的谎言来!这也就算了,她竟然投靠不成反而诬告我家公子!她这是怨恨我家公子,求而不得便要毁了他!也不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家公子连她是谁都忘了还有脸来找我家公子!那所谓的重病娘亲就是这妇人的亲娘!她是个骗子!”
不仅仅是堂外的人听傻了,就是刘进和程陆氏也都傻了。
程陆氏更是恼怒的胸口起伏的厉害!刘进看的心惊就怕程陆氏一个没忍住给厥过去!‘程长科’实在是太厚颜无耻了!
“程力你。。。她是谁?”
‘程长科’看够了热闹便开始装无辜,脸上的迷茫真真切切,演技十分到位。
“公子,您不认识她,不过是之前您看她重病的母亲可怜给了她些银子罢了。这些事您做的那么多,自然是不记得了。我以前便见到她经常在我们府外晃悠,但是没有多加注意,但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竟然跑到和京城来找公子,你不认识她自然不会与她有什么,谁知道他竟然编造了这样一个谎言要毁了公子!简直恶毒!”
‘程长科’则是一脸的震惊,看向程陆氏的眼神充满了怜悯,而他自己则是一朵活生生的白莲花。
堂外的文人都沸腾了!这事听着像故事。但并不妨碍他们相信,毕竟文人就爱这一口,自然也崇尚这样的情、情、爱、爱,但对于如此疯狂的程陆氏自然是看不惯的,他们如今已经摩拳擦掌准备等着审判结束用笔杆子批判程陆氏呢。
刘进也没想到‘程长科’竟然如此无耻,他黑着脸看着程力道:“你既然承认此事是你一人所为,那么雇凶杀人的罪名你便担了吧,大晟律令可不是闹着玩的,来人带下去!”
程力一听立刻就慌了,赶紧求救似的看向‘程长科’。‘程长科’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他这才闭着嘴乖乖的被带走。
这一切当然都瞒不过刘进的眼睛。既然‘程长科’这么作,那一会就看着他如何被自己打脸吧!
刘进看这‘程长科’道:“程力一人所言并不能做真,除非有证据,这件案子皇上也催的急,想必堂外的人也都希望今早结案,为了安大家的心,为了证实程尚书是否清白,不如请程尚书现场作诗一首,给众位评判一下。毕竟程尚书当年惊才绝艳,让整个大晟的文人都甘拜下风呢。”
‘程长科’一听心里就乐了,但并未表露出来,他有些为难的道:“程某五年未作过诗了。但如今事关程某清白,程某只能献丑了。”
他刚要张嘴,刘进就拦住了他,笑眯眯的看向‘程长科’道:“程尚书一个人作多没意思啊,我这里有一个曾经也是惊才绝艳的人,不如让他来和程尚书对诗如何?”
‘程长科’听了才想拒绝。但堂外的文人便一个个起起哄来,便不得不将话给咽了下去。
刘进还假惺惺的问了一句:“程尚书以为如何?本官看堂外的文人墨客都很想看呢。”
‘程长科’很快调整好情绪,脸上带着假笑缓缓的道:“既然大人这么说了,程某当然没意见,来者是客,程某作为东道主便先献丑了。”
‘程长科’想的非常的好,他的诗句都是真正的程长科做出来的,那么这世上能够完整的对出来的人少之又少,他只要一开口就将那人给镇住,那么之后的对诗便不用再进行了,而他也就坐实了就是真正的状元郎的事实。这场官司就赢定了!
刘进想来也是知道‘程长科’的打算的,但却并不担心,只是抬了抬手道:“程尚书请。”
‘程长科’有些奇怪,问道:“不知那位公子人呢?”
“他先前受了些伤在县衙静养,眼睛伤势未愈不便见人,如今正在这屏风后面听着呢。”刘进说罢指了指站着一派衙役后面的屏风,后面仔细看的确是有一个黑色的身影。
‘程长科’虽然还是奇怪但为了尽早结束案子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胸有成竹的道:“那程某就以春为题,吾意踏春波,是呈抚濡香。”
‘程长科’话音一落,堂外的文人们便绞尽脑汁的想着下一句是什么,一边赞叹诗句妙不可言,一边又称赞‘程长科’随口成诗文采斐然。
‘程长科’听着外面人的赞叹,便知道自己今日算是成功了一半,便看向了屏风,点了点头伸出手道:“公子请。”
屏风后面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吐字却格外的清晰,“假沐风扬眸,的如故人思。”
‘程长科’脸上的惊讶掩都掩不住,他竟然对出来了?!这可是程长科的诗,而这个人竟然对的分毫不差!
‘程长科’有一瞬间的心慌,但一想到真正的程长科还在他的府内关着,而刘进又说这人曾经也是惊才绝艳,便将心底的不安压了下去,假模假样的夸赞道:“公子大才。程某这里有一联,往公子赐教:“桃春落苑芳菲处。”
文人们听罢眼底露出激动的色彩,果然不愧是头名状元!好联!
“李枝门前过故人。”屏风后的那人却是毫不犹豫的便对出了下联,顺利的就好像是‘程长科’两人事先商量好的似的。
‘程长科’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竟然能连这个都对的上来?!他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