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该死的乌鸦。”
少年冷冷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从衣袖中又抽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瞬间朝着空中掷出。
“哇...”
我眼睁睁的望着那把刀快有准的把某只给穿透,这让我有些不忍直视,没想到这赢弱的少年竟然这么离开,只是一把手术刀,就能够把那空中飞着的乌鸦给打下来。
当然此刻并不是过多去关心他的技术究竟有多高的时候,重要的是血乌鸦是否有什么事情。
他的刀也实属的诡异,戳到乌鸦后,那只整个背打碎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那只是血聚集而成的,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也是不奇怪的,可最后倒霉的就是我了,我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仅失去了我的乌鸦,最后连我自己的小命都要整个给搭进去,我实在是有些不怎么甘心。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很奇怪的对着他张口,希望这样能够趁机拖延一些时间,让我能够想出办法。
“你不用耍小聪明,也许对一只鬼还会起一些作用,可对于我来说,拖延时间那可是最愚蠢的做法。”
他淡淡的说出这样的话,此时此刻我浑身只打冷颤,我总觉得此时此刻他甚至比鬼要可怕太多了,否则我这个即使面对一只鬼都没有发直的人,为什么在面对这个残疾的人类少年会这样的恐惧。
“那你开始吧!”
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既然我的想法已经被眼前这厮给看穿了,那么接下来我说再多的话也都无济于事了,倒不如省些口水变成只鬼的时候再说,虽然我不确定他这施虐过程究竟要多久,但总归是头一次体会,既然无法去阻止,那就学会享受吧!
我心中是这样想的,可等了半天,久久没有感觉到疼痛。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就再次张开了双眼。
“你很奇怪,你是我见过最安静的病人。”
他竟然对我说话了,而且把我称作病人。这让我怎么也无法接受,先不说我究竟算不算一个病人,就说他从哪边看都像是一个只会挥刀的恶魔,丝毫和白衣天使沾不上一丝关系,想想他和现在正在昏迷的杨朔比起来。那厮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医生,这厮最多算个山野屠夫。
“我没什么同你说的,请你动手。”
我眼神一冷,对着他说出了这毫不客气的话,不管眼前这厮此时此刻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我是彻底的想通了,我要的并不多,既然逃不了,那么我也要慢慢感受被凌迟的感觉,这也许是我最后的感受了。万般珍惜。
能走道这里,我也是尽力了,心中还是很对不起杨朔的,那厮恐怕变成这样一定时候和我脱不了关系,也许同他知道的事情有着必然的关系也说不定,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连累了他,如若不是我的出现,他也不会对我说出他梦中所看到的真相,如若不是知道了那个真相。我也不会继续追查下去,如若...
想着想着我的眼眶开始模糊了,能不能让这一切都不发生,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为什么就是不能呢!
“你害怕了?”
原本已经开始动手的少年,不知从何时起他竟然只是站在那里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没有,人总归是要有一死的,怎么死都是死,既然上天注定让我死在这里,那我也绝不会轻易去改变些什么。逆天改命这东西向来不可取。”
说这句话得时候,我依旧没有张开双眼,继续闭着双眼等待少年的第一刀。
“哐当...”
一阵清脆的响声,他手中刚刚又拿起的刀这次算是彻底的掉落在地上了,他并没有着急去捡起,而是沉默的望着我,就在这个时候,我也同时张开了双眼注视着他。
“逆天改命有什么不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有什么不好,不老不死有什么不好...”
他突然激动了起来,虽然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依旧不紧不慢,但我总归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偏激与激动,我错愕了,心中开始回忆刚才自己说了什么,竟然能够把这少年刺激的如此激动。
可是想了一番后,我除了最后一句中提到了逆天改命以外,别的句子丝毫都同命运牵连不上任何关系,然而这厮如此激动显然是有些奇怪的,难道他曾想要逆天改命不成?
心中顿时萌生了这样一个想法,我开始从注视他变为打量他,这同一开始见面的打量方法不同,这次我是从上到下整体去打量他。
看他的年龄应该并没有多大,但却好似已经适应了这样黑暗的生活很久了,而且就他摆放的热茶以及那张桌子我当然不会认为他是专门为我摆设的,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通过这样的手段让走进他这里的人变成他手术台上的试验品,虽然我还没有尝试他的挥刀技术,但从他那果断的朝着乌鸦飞射出的刀来看,练习绝非一两天,否则不会那样娴熟。
想了这么多,我就隐隐开始怀疑眼前这少年的年龄了,总之一句话,他的年龄绝对和他的技术互相矛盾,如若没有个二十个年头,恐怕很少有人能拥有如此的用刀技术,世人都说医生这职业是越老越赚钱,说的一点没错,就光凭经验层面上来说,一个年长的医生他所看过的病人以及面对的紧急情况都要远远地超过一个年轻的医生。
脑海中瞬间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注意到了,这个少年所说的话,以及刚才激动的言辞,里面都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