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不复杂,由于粘合剂出了问题,导致大面积的墙砖瓷砖脱落,刘海平和房主在返工的问题上没有达成一致。
房主坚持认为,当初签了合同,预算也是当初说清楚的,不能更改,返工的所有费用由刘海平承担。
这都是孽障儿子干的好事,刘海平只能打碎牙吞进肚子,答应了房主的要求。
如果仅仅这样,两方也不会谈不拢,房主还要求工期不能更改,在合同规定的时间内不能完工,就算刘海平违约。
刘海平当然不干了,这明摆着抓着别人的小辫子,为所欲为。
两方僵持不下,房主扬言如果刘海平不能在限定的工期内完工,他会将刘海平告上法院。
小老百姓,害怕打官司,不在于怕自己没理,而是耗时费力的成本,是难以计量的,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能不能赢。
刘海平想私了,房主提出如果私了,他一分装修的钱都不会出。
这明摆着欺负人,这桩活是全包的,干了这么久,差不多快完工了,前期投入了好几万,不能白干了,刘海平打死不答应。
双反没谈拢,事情又僵住了,房主扬言法庭见,明显不占理的刘海平心急如焚,谈不拢真要上法庭,输的恐怕也是自己,不仅拿不到装修的钱,还会倒赔进去律师费,时间成本。
无奈之下只能找个能说的上话的人,从中翰旋,寻找一个最佳解决方案,刘海平便想到了杨帆。
青山镇河对岸的小区旁,站着一群吸着烟愁眉苦脸的人,这些人都是刘海平施工队的人。
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出现,刘海平迎了上去。
杨帆从车上下来,简单听姑父将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明白了,杨帆不得不感慨,姑父的运气很好,多大点事情,返工而已,又不是全部,只是瓷砖和墙砖,在合同规定的工期内干完这桩活,问题不大。
和刘海平说了几句,杨帆带着这群人找到了房主。
房主是个三十多岁,带着眼镜的男人,厚厚的嘴唇挺惹眼,一大群生面孔,正在施工前的准备。
这人真是好盘算,施工队已经找好了,人家当初全包的活,只是垫付了一部分的钱,剩下的全都是自己的姑父出的钱,现在快装修好了,给了他个机会,就将人家一脚踢开,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看着进来了一群人,仗着自己占理,有理硬三分的房主,瞥了一眼刘海平:“怎么着?还真准备打官司啊?”
刘海平没答话,杨帆问他:“这位先生贵姓?”
房主的目光从杨帆身上一扫而过:“免贵姓赵,你谁啊?”
“赵先生,事情我已经了解了,当初是全包的活,你只是先期垫付了一部分的钱,后来装修的各种建筑材料的所有钱,都是我姑父出的;现在你将人一脚踢开,不仅不给装修钱,白白捡了个大便宜,还威胁将我姑父告上法庭;你有没有想过,这几个月施工队不仅白干了,还倒赔了好几万,做人不是这么做的。”
姓赵的房主,停下手中的活计,走到杨帆面前:“原来是侄子来了,谁来也没用,在规定的工期内完不成装修,那就是违约,当初的合同写的很清楚,这有问题吗?”
“看来,你是不想谈了?”
房主耸了耸肩膀:“有什么好谈的,事情明摆着的,不服去告。”
“那我们要是能在工期之内,如期将房子装修完毕呢?”
“呵呵!”房主一声冷笑:“你看见了没有!”房主指着满墙脱落的瓷砖:“你看看这些全都要返工,卧室,浴室,这还不包括外墙的瓷砖,这要多少时间你知道吗?”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如果在工期之内完不成这里的装修,就算我们违约,随便你们怎么做。”
房主多看了几眼杨帆:“行,这可是你们说的,别到时候后悔,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房主带着施工队离开了。
刘海平不淡定了,这个侄子这不是乱搞吗?“杨帆啊,工期没有多久了,返工的工程量很大,根本没办法在限定的工期内完工。”
“姑父,一夜之间足够了。”
“啊?”
刘海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夜之间,这……
杨帆没有解释,而是告诉他:“姑父,这事你放心,你在这等着,我回去一下,马上来。”
杨帆离开了房间,刘海平张着嘴巴,和施工队的工友面面相觑。
有人担忧的问:“你这侄子不会放卫星吧?”
心情糟糕透了的刘海平,张口就是:“我知道个鸟啊。”
开车回到村里,杨帆进了菜地胖的窝棚,掌握了简单的用量比例,半个小时配置了两桶无色无味的粘合剂。
盖上盖子,拎着回到车上,开车去了镇里。
刘海平和自己的工友,还在闷头吸烟,杨帆这个最近冒出来的大能人的话,让这些人心里没底。
但又不得不相信,当侄子的不会坑姑父吧,这可是亲侄子啊。
杨帆来了,拎着两个胶桶:“姑父,你试下这粘合剂。”
打开盖子,看到无色无味的粘合剂,刘海平还是满心的疑虑:“这……这管用吗?”
“试试就知道了。”事实比说一万句话都重要。
皱着眉头,刘海平拿着粘合剂,在墙上试了下,起初还有疑虑,当他用手去扣刚刚贴在墙上的瓷砖的时候,惊讶的发现,竟然怎么用力都扣不下来。
就算是质量最好的粘合剂,刚刚贴上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