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阴曹地府,你已经死了。”暮晨这货长吁短叹了一翻,可算把凌觉伤吓住了。
只见他再次看了看楚岩,像是确定自己已经死了,于是连连摇头苦叹,接着竟然掩面而哭。
“怎么,知道自己死了伤心了?”暮晨来到他的切近,“这有什么好伤心的,胖爷不是也在这陪你吗?”
听闻此言,凌觉伤猛的抬起头,“你……你是怎么死的?”
“唉……这件事说起来可话长了……”
暮晨再次叹了口气,刚刚要继续说下去,却不料凌觉伤拔地而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么的,你骗我……这里是炼药公会,素幽少阁主怎么可能也死了?”
暮晨连连求饶,“行了行了,要不是胖爷把你救出来,明天你小子就死定了。”
“我靠,你还打?诶呀……拆祠堂啊,你想你妹妹守活寡啊……”
就这样闹了好一阵,刘铁锤才将两人拉开。
众人纷纷落座,凌觉伤不住的打量着楚岩,“你……你怎么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情吧。”楚岩面沉如水,“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私通魔域?”
“什么……”凌觉伤顿时一惊,惊诧的说道:“我……我什么时候私通魔域了?”
闻言,楚岩点了点头,“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七月初五啊……怎么了?”凌觉伤就完全失忆了一样,记忆还停留在一个月之前。
只见他皱了皱眉,诧异的四下看了一圈,“我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出了大事了,要不是胖爷和咱兄弟,你他么的明天就要被砍头了……”
晨暮想了想,这才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毫无隐瞒。
凌觉伤顿时大惊,因为这些事情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合计着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私通魔域,背叛先国的叛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这么回事……”凌觉伤双目圆睁,充满了惊慌恐惧之色。
“先别着急。现在已经没事了。”
楚岩安慰了一句,接着问道:“你好好想想,在你的印象当中,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凌觉伤眉头深锁,想了好久才说道:“好像是我在书房。当天晚上风很大,然后……”
说着,凌觉伤停了下来,像是在极力的回忆,过好久才又接着说道:“然后好像是陛下的私生子凌觉远来了,接着,接着……”
“接着再发生的事情,你就全然不知了对吧?”
见到凌觉伤点了点头,楚岩笑了笑,已经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这个凌长天的私生子在搞鬼。
“还是我老告诉你吧……”
楚岩深吸了两口气,“接下来你开始在朝堂之上与凌觉远针锋相对,然后没多久就在你的书房里,搜出了你和魔域互通的书信,而且与你的笔迹完全一致,你自己对这些也供认不讳,明天就要斩首示众。”
凌觉伤眉头紧锁,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只是楚岩说的这些,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飞舞呢。他现在怎么样?”良久,凌觉伤再次开口。
“他已经逃出了皇宫,估计是想明天劫法场,把你救出来。”
楚岩想了想。接着看了凌觉伤一眼,“你有听陛下说起过,自己有个孩子流落民间吗?”
“没有,陛下从来就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凌觉伤的语气充满了坚定,不过紧接着又摇了摇头,“不过陛下的确与一个民间女子发生过一段感情。只是这名女子自知身份卑微,在进宫的头一天晚上突然失踪,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
再次点了点头,楚岩说道:“你觉得凌觉远这个人怎么样?”
“还可以吧……”凌觉伤沉思道:“虽然陛下坚持把国君的位置传给我,但是他好像并不在意,而且跟我也非常亲近。”
“这怎么可能啊,你个大傻帽……”
暮晨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而楚岩却陷入沉思之中。
凌觉伤不是暮晨,不是刘铁锤,此人城府极深,智谋超群,既然他都说凌觉远没有可疑,那就说明有两种情况。
一者,此人的城府极深,深藏不露,不过在二十几岁的年纪就有这等心机,着实令人感到害怕,竟然能骗得过凌觉伤的双眼。
第二种情况很简单,就是此人真就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对皇位毫无野心。
只不过楚岩更愿意相信第一种情况,如今发生在凌觉伤身上的一切,都是这个凌觉远在搞鬼,再加上茶楼御风禅的一封手书,很可能这个所谓的私生子是假的,只是这一切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楚岩实在想不通。
如今局面已经明朗,凌觉伤非常冷静,知道在事实浮出水面之前,一切都有可能,而且他最后的记忆是凌觉远来找自己,所以相信了楚岩的一番话,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私生子。
“凌兄……”良久,楚岩缓缓地抬起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回皇宫,与凌觉远当堂对峙。”
“这不是个明智的做法。”楚岩笑了笑,“我要是你的话就将计就计,看看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办?”
“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凌觉伤断然道:“我不能拿先国的江山社稷做赌注,万一他们是仙界和魔域派来了的呢,我如何对得起先国的列祖列宗?”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楚岩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