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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愿意闹将起来,俺也就不说什么,心下有话,当日老公相把持一切,现下如何?现在隐相也如当日老公相一般,就不想想将来?官家此次不就扫了他的面子?这事情,以后大家继续走着瞧!”
“噤声!这话也乱说得的?俺们图的是安稳财,谁也不得罪,嘴这般敞,不是长久路,现下俺也觉得懵,这事情翻转得着实太突然了,怎么也不敢相信是真的,要不俺亲去禁中,怎么也打探出个实在究竟如何?”
此刻在蔡京府邸,李邦彦已经在几名管事的殷勤带领之下,直入内院,到了内院门口,又是几名垂碧使女接着,一路带到蔡京接见最为亲厚的访客的内书房当中。
虽然是夏日,这内书房中陈设还是以避风保暖为主,四下都张盖得厚厚的,内书房的坐榻之上,满头白的蔡京正靠在垫上,两名使女还在为他捏着腿脚。听到李邦彦进来的声音,蔡京才抬笑着向他招呼:“到了,却是少见,自你回返汴梁,也少来老夫府上走动,老夫视你如自家子弟一般,干万莫要自外了。”
李邦彦恭恭谨谨的行礼下去:“这么早惊动太师,晚辈心实难安,回返汴梁,贱事颇多,又知太师复相,国事缠身,一直不敢过府打扰,还望太师恕罪。”
蔡京一笑:“什么国事缠身,现在这个摊子,谁能轻易弥缝得起来,都只是瞧着罢了。某实年老,更是不堪贤侄前来,未曾迎候,也实在是因为这年龄。清晨起来,血脉不和,腿脚都是僵硬的,还要人疏导一阵才行,倒不是老夫简慢你了。贤侄现在可还得意?”
李邦彦也笑:“某在河东,就在小杨大人幕中效力,此刻回返都门,一时未得差遣,也就暂时还在小杨大人幕中,小杨大人居官又甚谨慎,不敢交接朝臣,然则不知道为何恶了梁隐相,要逐小杨大人出外,这些日子。晚辈也就是在小杨大人奔走此事,看能不能挽回一二。”
蔡京一听就缓缓摇头,笑道:“隐相势大,老夫也要退避三舍,何况小杨大人?老夫托大,让贤侄你替老夫给小杨大人传一句话,暂且避道就是!小杨大人还青春年少,将来无可限量,就算在此刻出外,也很快有回朝的时候。在州县历练一番,也是正经资序,将来正有小杨大人为大宋效力的时候,何必又急在一时呢?”
李邦彦心中暗笑。蔡京城府之深,这是不用说的,不过他要是真的这么恬淡,又何必放放以求复相?又何必当日遣自己去联络西军诸帅?此刻事急,也不必兜圈子了,蔡京一直在看火候。今日自己此来,就是来告诉蔡京,这火候成色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
他从容又施一礼:“多谢太师垂顾,得太师这句告诫劝解,小杨大人得知,想必也是感激万分的,自返汴梁,小杨大人一直想投拜太师门上,却因为隐相气焰,一直未曾敢给太师添什么麻烦。现下多亏官家天恩,小杨大人昨夜终于得以自达于官家御前,许以愿为官家应奉财计,将来有事,又能为官家血战于外,得官家优容,或将早早论定小杨大人具休在都门差遣效力之处,此刻禁中,应已在商议此事,小杨大人能侥幸得平燕大功,朔州血战历历在目,无非官家鸿福,太师居中照应,此刻小杨大人得在汴梁立足,也自有太师暗中照拂,晚辈鲁莽搅扰,实感惶恐,就此告退。”
说罢深深一礼又行了下去,蔡京才听到李邦彦说到要紧处,脸色已经为之一变,腰扳一挺,已经从半躺半坐的姿势变成全然端坐。听李邦彦说完,脸上变幻神色这才平复下来,道了一声,摆手笑道:“来人,替老夫送送李大夫,传话小杨大人,老夫与他同样有厚望焉,尽管好生做去就是!”
李邦彦微笑,再不多言,转身就被人送了出去,蔡京却再也在坐榻上呆不下去,轻轻踢开两名使女,站起身来,按着额头,慨然长叹:“好个杨凌!”
沉默少顷,蔡京苦笑摇摇头,自己再怎么韬晦,在别人眼中也是躲藏不过去的,梁师成死死抓着杨凌不放,归根结底还不是要彻底压制自己,杨凌独处汴梁,虽然一直不曾上门投拜,关键时候,也知道自己必然会出手。
自己的确在看火候,而杨凌表现,大大出乎意料,本来以为,还要放任梁师成跋扈一阵,直到官家对他也心生警惕,才是自家出手的时候,却没想到,现在就因为杨凌的存在,等来了这个机会!
蔡京怅然望向内书房内的一架铜镜,铜镜内,自家已经鬓成霜,的确是老了,的确是老了要不然,怎么会放任梁师成此辈压在自己头上这么些时日?
转瞬之间,蔡京却又白眉一挺,大丈夫一日不可无权,我蔡某人就是到老权位之心不减,那又如何?大宋党争如此之烈,要是真被人觑出虚弱来,就是灭顶!他蔡京走上风久矣,不想到老再沉沦下去,随便哪位,都能踩他一脚!
李邦彦此来,已经吐露了足够多的信息,杨凌用什么打动官家的,也分说明白,没想到杨凌也是在财计上来动官家之心的,还隐然自诩为新的东南应奉局,真是好眼光,好计较!不过时时对杨凌警惕戒备,那是后来的事情了,现在自家要做的,就是趁此机会出手,给梁师成一个大大的难题。
赵佶的确是天还未曾全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