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昭文帝点了点头很是乐意的答应,孟诗韵见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也依旧冷静,“不过是写女儿家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姐姐怎的跟皇上说了。”说话中带着娇羞,昭文帝见之心里甚悦,“无碍,害怕朕取笑你不成。”
游初春也是一旁附和,孟诗韵见好就收,这便令人端来一只鼓,有脸盆大小,与两只鼓槌,玉手轻握,有节奏的敲击,一边唱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宛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一曲落下,孟诗韵向昭文帝行礼,他伸手牵着孟诗韵坐在自己身边,“诗经中的,美好而不淫,朕也很喜欢这段,描写的爱情很美好。”
孟诗韵带起娇笑,“皇上喜欢,便是妾身的福气。”“孟妹妹总是这样善解人意,看皇上高兴的,都不理妾身了。”说完假装生气,昭文帝一通笑,拉着游初春的手道:“朕哪里会不喜欢你,真是的,乱吃醋。”
游初春见昭文帝哄着自己,便也将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上,告知他自己的心意,有意无意在脸上显示这疲倦,昭文帝见之微微皱眉,“怎的了?可是累着了?”游初春笑了笑,“妹妹来看望妾身,妾身高兴便和妹妹多说了会话,现在,还当真是有些倦了。”
昭文帝点了点头,“有孕之人自是这般容易疲倦,罢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游初春点头,看着孟诗韵道:“妹妹,那姐姐便不送你了,改日你有空,再来陪姐姐。”
孟诗韵乖巧应下,便随着昭文帝出了福泽殿,但他却没有回自己寝宫。而是坐在辇车上带着孟诗韵一同去了琼花殿。
宫女端来热茶昭文帝饮了口,便也觉得身子暖和了些,“你时常去陪游婕妤?”“也不算时常,怕打扰了婕妤休息。只是妾身和婕妤还算合得来,话便多些。”
昭文帝只是嗯了一声却没有再多问,却突然剧烈咳嗽,孟诗韵赶紧照顾,见昭文帝咳嗽的厉害便要叫太医。却被昭文帝阻止,“不必了,大晚上的,好了,那便早些歇息吧!”
孟诗韵应下便挽着他进了卧室,宽衣就寝。
第二天杨青还进宫,两人商议了昭文帝对镇南王一事上,甚至昭文帝也明白,现在根本不是除掉镇南王的时候,杨青还甚是忧心。突然想起什么,道:“那个叶望潮,好像他友人是禁军指挥使郑一平。”
杨期允起了心,疑惑道:“果真?”“我也不是很确定,那个郑一平之前因为郭纯玉府上做客,恰好我也在,只是当时并没留意,后来又一次无意在街边一家酒楼见两人喝酒罢了。”
“那我留个心。”太子应了声,回头唤杜正德,道:“昨日父皇赏赐的宫女。皆是今日离宫,那名赏赐给叶将军的宫女叫什么?”“采蝉。”“嗯,就赐她白银千两。”杜正德恭声应下。
心里突然想到什么,道:“殿下。宫女映月也到了东宫。”闻言杨期允倒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嗯,罢了,将她与惜芳,一起封为良娣。”“是。”
杨青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太子倒是笑了一声。“你的那个宫女呢?你打算怎么安排她?”杨青还嗯了一声,“交给藤萝啊,她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太子倒是不禁一笑,“万一她醋意大发,赐死那名宫女呢?”“才不会,藤萝哪有那么残忍,她要是那么喜欢乱杀人,我才不会喜欢她,我把这个宫女交给藤萝,是要告诉她,她是魏王府的女主人,对王府她又绝对的权力。”
太子一听却又是一笑,杨青还却有些不乐意了,“笑什么,本来就是啊,藤萝孤身一人,在都城无亲无故,没人给她撑腰,家又远在千里,何况那个家还总欺负她,那我更应该保护她尊敬她啊,让她对魏王府有绝对的权力,她才有安全感,才有归属感,才明白,魏王府才是她的家。”
杨青还说的很是兴奋,太子微笑的看着他,却也有几分羡慕,“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你和六弟很像,都很重情义。”“是么?太子兄长你也很重情义啊。”
兄弟二人坐下聊天,却也愉悦,见时辰也不早了,杨青还便先走了,杨期允也没挽留。
叶望潮走在前往宫门的宫道上,却不想宫道上已经有人站在那里等他,见是苏明明,便快步走了过去,道:“你……你是特地来这里等我么?”苏明明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皇上赐你的宫女,叫采蝉,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呢。”
他知道她有些吃醋,却又是事实,便也不争辩,见他沉默,苏明明的神情却变得温柔了,“那以后,便好好地生活,想来,她会照顾好你。”
说完苏明明便离开,叶望潮却没有阻拦,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孟诗韵很是奇怪一向深居简出的苏明明怎的会站在宫道上,便一直等着,不料,却看到这样的场景。
叶望潮的太子的人,游初春与景惜芳又是好朋友,孟诗韵带起一丝微笑,转身便前往福泽殿。
游初春闲着无事,便打算做几双婴儿穿的鞋子,尽管夕阳已经劝了好几次却也没用,况且每天闲着,游初春也的确不知道要怎么打发日子,渐渐的,夕阳也就不再管了。
小宫女进来说是孟诗韵来了,游初春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请她进来,孟诗韵进屋后先是行了礼,随之靠近游初春,道:“皇上新封的威勇将军叶望潮,乃是太子的人